第一十章妹妹
“蓮香,這位夫人是誰啊?”
“爹!您竟然能說一句整話了。”
蓮香本來的質疑煙消云散,頓時把趙輕丹當了神醫:“多謝王妃妙手。”
“先別急著謝,藥端過來喂你爹服下。”
喂藥的時候,老翁覺得苦,喝到一半時竟嘔吐了出來。
趙輕丹正重新替他診脈,沒防備沾了不污穢,蓮香嚇得連連磕頭:“奴婢不察,請王妃恕罪!”
趙輕丹只是輕蹙了一下眉心,拿布了:“沒事,本宮回去換件服就好。”
王妃竟然完全沒有追究?蓮香心中愧疚更甚,頓時紅了眼睛。
“按照方子每日早晚各服一次,本宮每隔三日來針灸一次。王府的賣契本宮就讓人替你燒了,錢你拿著不用還了。”
蓮香萬沒想到王妃會做到這個份上,哭著跪了下來:“王妃,奴婢有罪,實際上奴婢是被人收買了安排在王妃邊監視王妃的,若早知王妃菩薩心腸,打死奴婢也做不出這種事!”
趙輕丹提高了聲音質問:“是誰指使你?”
“一位名為溪的姑娘。”
是沈側妃的丫鬟,趙輕丹眼底一寒:“罷了,你將收下的錢退給,就說本宮嫌棄你家人累贅沒看中你,不要多說別的,小心惹禍上。”
“至于你爹,既然是本宮的病人,本宮會負責到底。”
屋頂上,一人小心地放回瓦片,將全程記下即刻回了王府復命。
慕容霽在聽到暗衛說趙輕丹給人針灸時有些怒:“真是胡來,這個人怎麼一點都不矜持,不守婦道!然后呢?”
“那老頭還吐了娘娘一的穢。”
他冷哼一聲:“王妃是不是很生氣,責罵了對方一頓?”
暗衛搖頭:“王妃毫無怒氣。”
慕容霽抿了抿薄,有一瞬間的困。
如果是以前,按照趙輕丹那個縱的子,恐怕要吵翻天了。
或者說,不會去給下人治病,不屑那些人。
“還說了什麼?”
暗衛有些遲疑地看了慕容霽一眼:“那位姑娘了王妃的恩,如實相告說,是側妃派在王妃邊的眼線。”
慕容霽狠狠砸下一本文卷:“一派胡言!”
“屬下該死!”暗衛撲通一跪,心里有苦不能言。
如果不是親耳聽到,以上發生的一切他自己也不信。
東越站在邊上著頭皮解圍:“王爺,許是側妃覺得王妃近來變化比較大,心里也有疑才讓人在邊上觀察的舉,以側妃的定是沒有惡意的。”
慕容霽很清楚暗衛是絕不會撒謊的,聽到東越的話面稍緩:“還用你說,月秋那麼善良的人當然不會對王妃怎麼樣!”
他不悅地朝暗衛揮了揮手:“去,繼續給本王盯好。”
落香閣,沈月秋憤憤地踢開一個矮凳,對著溪就是一掌:“沒用的東西,不是說萬無一失的嗎,為什麼蓮月被那個人給拒了!”
溪嚇得瑟瑟發抖:“是王妃說蓮月家里有病人,不適合留在王府照顧,就把人給打發了,而且王妃還把蓮月的賣契給燒了。”
沈月秋咬牙切齒:“還不是你蠢,竟找了個那種世的丫鬟,那個人如今可比之前明多了,再塞一個丫鬟過去,保不準會起疑心。”
除非有個讓趙輕丹不能拒絕的理由,沈月秋瞇了瞇眼睛,突然又心生了一計。
便在溪耳邊囑咐了幾句:“你地去一趟趙府……”
回到王府,趙輕丹再次確認紅螺的狀況,發現已經退燒了且手上的紅腫都消減了才松了口氣,人總算沒事了。
門外忽然傳來一陣吵鬧聲,趙輕丹有點不好的預,下一秒便看到有人不打招呼就推門而。
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同父異母的妹妹,趙安蘭。
趙安蘭有一張跟趙輕丹略微相似的臉,但是的神態更加張揚桀驁,就是個被趙家給寵壞的小姐,看誰都有些傲慢。
看到進來,趙輕丹忍不住皺眉頭:“你怎麼來了?”
“本小姐來看你,你該到榮幸才是,你那是什麼表?”
趙安蘭不客氣地坐了下來,睨了一眼紅螺:“這丫鬟怎麼看起來病懨懨的,你這里連個能用的人都沒有嗎?”
“我邊的人如何,就不勞你心了。沒記錯的話,趙家這會兒應該忙著準備你跟五王爺的婚事吧,怎麼你這位準王妃還這麼閑?”
趙安蘭跟五皇子慕容湛早有婚約,算一算日子也該親了。
“你以為本小姐想來,還不是父親關心你,知道你這里沒點中用的人,差我給你送個人來。”
趙安蘭朝后招招手,一個微胖小眼的丫鬟上前一步,敷衍地福了福子:“奴婢碧柳,給王妃請安。”
趙輕丹沉下臉來:“你這是什麼意思?”
“從今天開始,碧柳就留在四王府了,父親知道你子愚笨,擔心你做錯事惹四王爺不開心,留個人在邊上提點你,也是為了趙家好。”
“我不需要,把人帶走!”趙輕丹一口回絕。
“哼,別給臉不要臉。”趙安蘭不高興地拍了下桌子:“這人你不想留也得留,否則惹惱了爹爹,倒霉的可是你娘。”
趙輕丹心里一。
念及原主的娘親,再說不出一句拒絕的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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