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五十九章早就設好的圈套

聞言，張大人輕哼一聲，收斂了幾分神。

垂眸對上趙蕓兒憎恨的目，花千翡知心中不甘，也就沒有同拐彎抹角，直接點明道。

“別人不知道你那些製備天花疫苗的法子是怎麽來的，你自己心裏難道不清楚嗎？

原本你好生呆在王府，照顧好宸兒，王爺自然不會虧待了你。

可惜，你心不正，私下竊取旁人的研究果向陛下邀功，偏你又不懂醫理，弄巧拙地竊了不對的法子去，差點鬧出人命，以致禍國殃民！

陛下沒有一怒之下將你以極刑，已是恩赦，你還妄想陛下晉封於你，著實可笑。”

趙蕓兒不是蠢人，聽花千翡這樣一說，霎時意識到了什麽，瞪大眼睛口而出道。

“什麽？那法子不對？不可能……那不都是你寫的嗎？怎麽可能會有錯？！”

花千翡故意奚落，要的便是這句話。

盡管趙蕓兒及時收住了聲，但在場之人顯然都聽見了，想再抵賴也晚了。

勾了勾角，花千翡轉而換上淡漠的口吻。

“不錯，法子是我寫的，但那些都是因為風險太大，所以被棄之不用、淘汰掉的方案……你卻將其獻給了陛下，還皇後勸說陛下在王公貴族之中推行，豈非是皇家自尋滅亡？！”

當然，花千翡不會說。

那日瞧見趙蕓兒在窗外窺之時，是故意寫了那些個並不完善的法子，趙蕓兒盜走的。

趙蕓兒不明醫理，隻當種牛痘是從畜生上收取痘苗，如此做法用在平民百姓上還能說得過去，可若用在達顯貴上，難免過於低劣。

所以，為了討好陛下和皇親國戚，趙蕓兒在竊走花千翡專門給準備的製苗方案後，幾乎沒怎麽懷疑，也從未驗證，就直接遞到了皇後手中。

在看來，花千翡專寫的這些法子，包括“痘法”、“痘漿法”、“旱苗法”、“水苗法”……那都是從人的上收取痘種或是痘苗，自然要比從牛上收取痘苗要正常且“高貴”許多，隻不過相較牛痘法更麻煩一點罷了。

可並不知道。

牛痘法才是幾千年的經驗總結下來，最為安全有效的疫苗製備方式。

而所以為的這些更為高級的法子，反而因為沒有經過毒篩減的流程，所以毒更重，副作用更大，致死率無疑也就更高。

花千翡正是利用了無知而又貪功的心理，給設了這樣一個圈套。

而事實上，趙蕓兒也確實乖乖鑽進去了。

隻不過，要想讓陛下知曉獻的這些法子有問題，又不至於將其用到真人上，害到無辜之人，倒是花千翡費了不周折，這才耽誤了許多時間，直到今日才落實了趙蕓兒罪名。

趙蕓兒後知後覺，等到徹底醒悟過來，卻是悔之已晚。

隻能恨恨地瞪著花千翡，氣得咬牙切齒。

“你……你算計我……”

花千翡不再回話，喚了連翹便要轉離開。

張大人跟著一揮手，下令道。

“把帶走！”

“哈哈哈……”

趙蕓兒卻忽然放聲大笑了起來，隨即拔下頭上的簪子，一把刺進了自己的口。

花千翡聽笑得古怪，不由回過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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