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衡答：“漲了將近兩百三十倍。”

程煥然：“……”！！！

薛衡慨萬千：“短短十幾年而已，大概十七年左右。如果那十萬塊存在銀行，現在頂多能拿多幾千塊。可我學你媽去投資，一晃就漲了那麼多！當初我怎麼就沒全部跟風，不然我現在——早就退休了，哪里還需要弄什麼療養院。”

“拉倒吧。”薛凌無指出：“集團那邊你不是跟我投的？你手頭上但凡賺錢的項目，哪一個不是我帶著你干的？你是為了退休才弄療養院的，怎麼就了沒得退休？！誰信你啊？鬼話連篇！”

薛衡哈哈大笑，道：“如果能跟你一樣賺那麼多，哪里還需要弄療養院！不過，話說回來，我放在你這邊的錢——你有沒有幫我投？”

“一半一半吧。”薛凌答：“一半存了定期，一半投資黃金市場。”

薛衡驚訝問：“真的？黃金市場？能行不？”

“我投了一點點。”薛凌解釋：“想著反正你的錢放著也是放著，就挪了一半出來跟著一塊兒投。”

“一點點？”薛衡狐疑問：“億點點吧？我沒聽錯吧？”

程煥然笑出聲：“我媽說的一點點，應該就是億點點，您沒聽錯。”

薛凌點點頭：“還行吧，暫時沒賺多，還得靠長期。在我看來，這波疫迅速蔓延到全世界，未來幾年的局勢多半沒法安穩。疫管控不嚴格，病毒就會肆毒害人命。疫管控起來，多半會影響正常的商業環境。未來投資哪一個行業，都有一定的風險在。加上我現在太忙，沒那麼多時間盯著行看，還是投黃金市場穩妥些。”

“確實如此。”程煥然附和道：“未來幾年可能最好的行業是藥業或互聯網嶄新行業。”

薛衡想了想，罷手：“還是聽你媽的，別搞大投資，穩著點兒來吧。我們都上了年紀了，哪來那麼多的力去搞那些新生復雜行業。保守些是對的，聽的。”

“我們藥業也有啊！”程煥然解釋：“每年都投大量的資金研發和宣傳，不用再去投資了。”

“邊的余錢而已。”薛凌輕描淡寫給大兒子解釋：“一些留著花，剩下的不好閑在銀行發霉，就小投一把，沒大算再去投實業。”

薛衡啞然失笑：“然然，現在藥業集團歸你管，你媽早就不管了。別看這些年退在家里，資產也都分給你們四個兒，平時不是陪老人就是陪孫子孫，其實這些年可沒賺錢！”

“……都是投票？”程煥然好奇問。

薛凌搖頭：“大多數是以前的老票，一些是藝品，一些是期貨，最后是一些黃金或奢侈品投資。不算多，這兒一點，那兒一點，覺得合適就買，林林總總弄了好些年了。”

程煥然目瞪口呆：“媽，不是吧？這就是你說的‘一點點’？！”

薛衡哈哈大笑。

薛凌倒淡定得很，道：“你媽是房地產商出，起家是房地產，接著才開始轉行做實業。隔行如隔山，我哪里敢一口氣投那麼多。一般都是看中一點，就投一點，湊來湊去種類多了，聽著就好像蠻多的。”

程煥然更好奇的是賺了多，問：“應該都很不錯吧？媽，賺了多呀？”

“還行。”薛凌答：“目前投黃金市場最多，次之是藝品，期貨最。虧的只有期貨，不過后期賺了大多數回來。其他都沒虧，賺的還是不錯的。”

薛衡贊許豎起大拇指：“繼續跟著你混！要不，我存你那邊的另一半也投了吧。留在銀行也都是死錢，還是跟著你錢滾錢好些。”

“你很缺錢？”薛凌睨他一眼，反問：“難道不是你寄放在我這兒要留給小涵的？怎麼？突然改口要變投資了？療養院賺的還不夠多啊？你干脆掉錢眼里算了！”

薛衡嘿嘿笑了，反問：“錢這種玩意，誰會嫌多呀？寄放在你那邊，要是三五年后能多出三分之一來，那我一定恩戴德。”

“去！”薛凌好笑反問：“我需要你的恩戴德？我需要？”

“要要要！”薛衡眨眼睛：“讓我對你的敬仰宛如滔滔江水綿延不絕——”

“還是按老計劃進行。”薛凌打斷他，道：“一半存著，一邊投資，不要太冒進了。”

“不怕！”薛衡拍了拍口：“我百分百相信你！只要你肯，哪怕讓我追加三分之一都行。”

薛凌仍拒絕了，解釋：“現在的社會行有些難懂，我也漸漸跟社會軌，不好控太大型的投資。這也是我保守投資的原因之一。”

“好吧好吧。”薛衡挑了挑眉，問：“現在大概賺了多了？”

“沒仔細看。”薛凌答：“唯一肯定的是——賺了百分之十幾以上。”

“夠了夠了。”薛衡笑瞇了眼睛，滿意得不得了，“簡直不能太好！”

程煥然在一旁聽得一愣一愣，忍不住問：“衡舅舅，你究竟還藏了多私房錢？都寄放在我媽這邊？”

“去去去！”薛衡大笑：“我自個賺的錢，算什麼私房錢！我跟你姑姑離婚那麼多年了，錢都是自己的，沒有私不私的說法。放你媽這邊最合適呀！錢給會漲，而且漲得快，把錢留在銀行那邊，也就一個冷冰冰的數字，沒什麼實在意義。話說回來，瀟瀟怎麼不跟著你媽投資？是不是你們沒跟普及你媽的輝煌歷史啊？”

“額。”程煥然好笑搖頭：“沒。我媽平時低調得很，沒跟我們多說。這些年我一直以為退下來就什麼都沒理了。”

“可惜啊！”薛衡提議：“麻利跟瀟瀟說去，讓跟著你媽學投資，保管一本萬利！”

“不了。”薛凌罷罷手：“瀟瀟真的不適合。這幾年來，我沒找機會刺探。沒什麼投資意識，也沒那個膽量，更沒有興趣。即便手把手帶去做，效果也不一定好。”

“哦？”薛衡搖頭：“那就沒法子了。干什麼都得有天賦和興趣，投資做生意也是同一個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