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電顯示又是黎家的一個合作夥伴,還是框架合作的夥伴。
這種合作夥伴,對於黎家來說是十分重要的,比之李金平、鄧華之流不知道要重要多。
電話不斷地響著,黎國輝安自己:不會是撤項目的,戰略合作夥伴,哪是說撤就撤的?這種撤項目的話,損失都是雙方對等的,大家都是商人,有哪個商人會蠢到損害自己的利益來撤項目呢?
黎氏又不是經營不善,他們需要撤項目止損。
黎氏才召開了東會,勢頭有多好,大家都看得到的。
他為什麽在召開東大會的時候特意提到雨晴和墨擎定好婚禮的日子了?還不就是要告訴大家,傅墨擎就要為他的婿,傅家就要為他的親家了,他們兩家一旦聯姻,黎氏集團又將邁上一個新的臺階了。
這麽寬自己以後,黎國輝稍淡定了一些,他接起電話:“宋總。”
“什麽?你要解除合作,你可想好了?”黎國輝臉陡然沉得十分難看。
果然他還是沒有猜錯,這些個雜碎,一個個的全部都過來撤項目,這分明就是傅廷修許了好。
傅廷修做得實在是太過了。
發生了那樣的事,到底是他傅廷修睡了恩雪,是他傅廷修占了便宜,他何必為了這麽點屁事得理不饒人?
就算是算計,他還吃虧了?
掛斷電話以後,他立即給黎雨晴去了電話,他語氣凝重:“雨晴,你們領好證了嗎?領好證以後,立即回來一趟,事態很不好,宋總也要解除合作了。”
怕黎雨晴不知道宋總是誰,他又解釋:“宋總宋雨生。宋雨生與我們黎氏是戰略合作夥伴,那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榮的,他手裏握有我們黎氏很多的核心項目。包括我們最大的‘江雨外灘’項目,就是宋總這邊與我們黎氏共同開發的,他們占49%,其實與我們黎氏的份差不多,隻是他們不控而已。項目核心人才大多都是宋氏的,一旦撤了,我們黎氏要獨立推進這個項目,將十分困難。”
“好好,你先領證,一切等你回來再說。”
“我等你,雨晴,你要快一點,爸難。”
“好,我去躺著。”黎國輝說著掛斷了電話。
張秀瓊臉也十分不好看,罵起來:“以前我就覺得宋雨生不是個東西,現在看來,果不其然,缺德玩意兒,現在是錢賺多了是嗎?敢撤我們黎家的項目,也不想想我們黎家如今是什麽份。老黎,咱不怕他,他要撤便讓他撤,有他求咱們的時候。”
黎國輝原本隻是心裏難,聽了張秀瓊的話,他怒氣又蹭蹭上來了,他把一子邪火發泄到張秀瓊上,罵道:“頭發長見識短的東西,你懂什麽?”
張秀瓊皺了皺眉,不滿:“我們現在了傅氏的親家了,我們未必還要怕他宋雨生?傅家不是江城最牛的嗎?他有本事撤,傅家來投資,還能不比他宋雨生做得好?”
黎國輝更來氣了,狠狠地剜了張秀瓊一眼,罵道:“你懂個屁!”
真是厭惡死了這種頭發長見識短的,要真的隻是資金的問題,他又何必愁這樣?
‘江雨外灘’項目那麽趕,宋雨生撤走,傅氏就是立即接手,也需要很長時間磨合,而且還未必磨合得好,耽誤的工期,那都是麻煩。
“是是是,我不懂我不懂。”張秀瓊不悅,又細聲嘀咕起來,“都抱上傅家的大了,還是跟以前一樣手腳怕這怕那的。要我說,當年黎玖給你錢創立黎氏的時候,你就該激進一點,要是那個時候狠拚一把,說不定現在黎氏都是江城的龍頭老大了,還有誰敢這樣不就撤資?”
“你!”黎國輝簡直要被張秀瓊氣死了。
剛才還細聲嘀咕,他前麵沒有聽清楚,後麵倒是大聲了起來,句句都讓他聽得清清楚楚,每一句話都紮在他的心上。
激進激進,站著說話不腰疼,一個屁也不懂的愚婦,以為有錢敢拚就能打下江山了?
黎氏要沒有他,能有今天?
真是氣死他了。
電話又再響了起來,黎國輝下意識地皺眉,看到是副總打過來的電話,他接起電話:“什麽事?”
副總在電話裏匯報:“總裁,公司中高層數名管理者突然離職了。”
黎國輝臉就是一沉:“什麽做突然離職?”
臉再沉了沉,他語氣更不好了:“離職這種事,是想離就離的?”
副總無奈地說:“總裁,他們是提前找好了下家,權和工資以及年終的獎金他們都不要了,所以沒有按正常流程提辭呈。我也是剛剛發現他們沒來上班,打電話詢問了以後才知道的。”
黎國輝聞聲,呼吸又變得急促起來,他也開始晃了。
張秀瓊看出黎國輝的異常,立即過來扶住黎國輝:“老黎,你怎麽了?”
黎國輝架在張秀瓊上,咬牙對著電話道:“現在到底是個什麽況?”
那頭匯報:“高層管理者,自離了三名,分管營銷、人力資源和財務的高層領導離職了,中層管理者自離了十二名。”
聽到營銷、人力資源和財務的高管自離了,黎國輝覺到的火球越脹越大,他手用力地拍向桌子,將桌子拍得震天響:“給我起訴他們,立即起訴,他們有的人手裏是有權的,有的人是簽了競業限製協議的,他們都是公司培養出來的人,當初培訓他們的時候,都是簽了合作年限的,沒有達到工作年限,是他們說走就能走的?”
營銷、財務和人力資源是最重要最核心的三大部門,幾乎掌握一個公司的生死,他們全走了,黎氏將遭不可估量的重創。
副總在那頭更無奈了:“總裁,我已經跟他們提過這件事了。他們表示願意按照合同進行賠償。培訓費用,他們賠償。”
黎國輝聲音從齒裏出來:“那競業限製呢?他們的工作涉及到我公司的核心,我現在完全有理由起訴他們侵犯了我黎氏的權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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