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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島在哪兒?」向卉下意識地問了一句,問完後,就意識自己問了一個很蠢的問題。不用說,落日島肯定是顧家的私人島嶼。
「在X國,落日島是祖阿姨送給阿卿的人禮。」凱兒答得真誠,完全沒有嘲笑的意味。
向卉嘆自己見識太,一時間,不知道該為顧雲卿擁有私人島嶼卻不告訴而生氣,還是為顧雲卿寧願呆在島上砍樹也不願回來和好好說話而失。面對凱兒殷殷的目,的心很是複雜。
「卉姐姐,除了你,再沒有人能勸得了他。」凱兒說。
向卉不由苦笑,那個稚的人,一直在等著追去落日島吧。只要追去了,這場吵架他就算贏了。
「我也不一定能勸得了他。」向卉很想和他較勁到底。
「你去呀,你去了就一定勸得了。」凱兒的語氣更加熱烈,「卉姐姐,你那麼好。」
向卉哪裡承得住凱兒這樣夸:「凱兒,你可別誇我了,我哪有那麼好。」 (5,0);
「真的真的。」凱兒笑靨如花,「我打小認識阿卿,從未見過他對孩子這麼在意的。」
「那你也認識陸款款嗎?」向卉口問。
凱兒臉上的笑容滯住,一會兒才點了點頭:「認識,我們以前同讀一個學校,不過,我和款款來往很。你說到,看樣子,肯定找你麻煩了。」
向卉想否認,又覺得完全沒有否認的必要,凱兒很明顯知道陸款款是個什麼樣的人。
「……很喜歡阿卿。」向卉躊躇說道。
凱兒難得語氣中有了緒:「喜不喜歡阿卿姑且不論,但心理很有問題,應該先看心理醫生,再決定要不要喜歡阿卿。」
向卉若有所思起來,顧雲卿是回去找陸款款算帳的,也不知道他把帳算清楚沒有,人就飛到落日島上去砍樹了。
「你不用害怕,你和阿卿結了婚,就不敢對你太過分,祖阿姨會生氣的。」凱兒安道。
向卉想到那個潛家的聾啞人,背脊一涼。如果那個人是陸款款指使的,那可就不是過分了,甚至敢要的命。不過不想和凱兒說這些事,敢和顧雲卿結婚,就要有敢於承擔和面對的膽子。 (5,0);
服務員開始上菜了,兩個人的聊天便暫時先告一個段落。一頓飯吃完,向卉對凱兒的好又添了幾分。凱兒和顧雲卿同歲,但二十六歲的凱兒已經擁有自己的獨立設計師品牌。
晚上八點半,凱兒接了個電話,有個朋友在家等,向卉趕起。
「凱兒,那我們就回去吧。」
「我一會兒把阿卿的地址發給你。」凱兒也起了。
向卉默了一下才說:「好。」
凱兒笑起來:「男人太年輕的時候,大概都是比較稚的,尤其像他們那樣沒有什麼經歷,對人沒有經驗的男人,需要長時間的調教,慢慢地就好了。」
向卉聽說得十分有理,又和了些,便玩笑道:「他們?還包括了胡公子麼?」
凱兒仍然笑著,但笑容里多了一些僵:「阿卿和你說過我的事兒?」
向卉搖頭:「沒有,不過有一回,我們在廈門的時候,胡令超請我們吃了個飯。」
凱兒拎著包的手指慢慢收:「哦。」
向卉知道自己莽撞了,凱兒看起來很介意提到胡令超。想到這麼好的凱兒,又想到胡令超那麼囂張無度,向卉就覺得老天爺實在太會捉弄人了。 (5,0);
「他還好嗎?」凱兒收回視線往外走時,輕聲問了一句。
「看起來還不錯,不過……」向卉停頓了一下,猶豫要不要將當日顧雲卿和胡領令超的幾句對話告訴凱兒。
「不過什麼?」凱兒追問。
向卉道:「阿卿那天提到你,胡公子臉不大好,飯也沒有吃,只是干坐在那裡陪著我們。」
凱兒沒有應聲,也沒再停步,直到兩個人出了江南春,凱兒才跟向卉說了聲再見。
向卉站在那裡看著凱兒往另一個方向走去,凱兒走得很急,走了一段路後,跑了起來,大約一杯茶的功夫,凱兒的影消失在了夜中。
向卉收回了視線,往路邊的停車場走去時,劉以民給打來了電話。
「喂,劉編,晚飯吃得開心嗎?」向卉愉快地問他。
「還行吧。」劉以民語氣還算溫和,「不過,向卉,你把我和樂雯往一堆湊,你覺得我倆有戲?」
向卉被他破小心思,只好嘿嘿傻笑:「我只是給你們製造一個機會。」
「下次你再這麼搞,到年底分紅的時候,我就拖欠著不給你。」劉以民威脅道。 (5,0);
「別別別,劉編,我再也不敢了。」向卉趕求饒。
「你呀,盡給我找麻煩,樂雯纏了我一晚上,死活要來我們工作室上班。我這拒絕的話想了一籮筐也沒有用,糾纏到最後,我只能讓先寫篇稿子給我看看。」劉以民很鬱悶地說道。
「還真的想來上班啊?」向卉問。
「要不我給你打電話幹嘛?就想問問你,這是不是你給我挖的坑啊?」他沒好氣地問。
「天地良心,我怎麼可能幹這種事?而且,我和……」向卉剎住話頭,和樂雯鬧翻的事,沒和劉以民提過。
劉以民也沒有多問,只是說樂雯要是稿,到時候讓向卉定奪的去留問題。掛了電話後,到向卉很鬱悶了。
樂雯真是想一出是一出,以為來他們工作室上班就是坐著喝喝咖啡嗎?
向卉走到停車場,上了車,繫上安全帶準備開車時,習慣地看了看手機,凱兒把落日島的地址發給了,怕向卉找不到,非常詳細把怎麼搭飛機,從哪裡轉機,下了飛機後又該怎麼去島上全寫清楚了。末尾,凱兒說不會告訴顧雲卿們見面的事。
向卉給凱兒發了謝的表包,退出簡訊收件箱後,側頭看著車窗外的夜,這個點了,顧雲卿還在砍樹嗎? (5,0);
有點兒想笑,又覺得悲傷。
向卉反覆想了兩天,最後決定去一趟落日島。找劉以民請假,劉以民得知要去找顧雲卿,非常爽快地批了的假。向卉訂了當天下午飛上海機票,去X國要在上海轉機,好在可以落地簽,否則肯定要打消去落日島的念頭。
輾轉了將近三十個小時,向卉終於來到X國。出了機場,太當頭照下,昆城霾了好長時間了,看著湛藍的天空,心一下子就亮起來了。
打了一輛計程車,說了落日島的位置,司機用蹩腳的英文說很遠,問向卉是不是確定要去?
凱兒只說從機場到落日島有蠻長一段路程,距離有多遠,向卉心裡完全沒數。聽到司機的詢問,問大概要走多久。
司機告訴,如果路上順利的話,三個小時可以到。
向卉倒吸一口涼氣,又問了問車費要多。司機上下打量一番,報了個數字。金額大得嚇人,向卉看著五十歲的大叔司機面相看著不像壞人,咬咬牙上了后座。
隨後,計程車離開了機場,一個多小時的車程後,車子進了一段浩瀚無邊的平原地帶。平原被公路一分為二,藍天白雲,無限風盡收眼底。 (5,0);
可向卉越來越害怕,如果司機在這個地方停來對圖謀不軌,那別說逃命,他把剁碎了埋掉也不會有任何人知曉。
偏偏前座的司機還因為路途遙遠無聊,開始有意無意地和搭話。一會兒誇漂亮,一會兒又誇英語說得好?還問幾歲了,有沒有男朋友?
向卉張得要命,只好儘量將話題轉到司機上,問他的家庭和孩子,司機順著的話,滔滔不絕的說起了自己優秀的兒子,還說要介紹給向卉認識。
向卉敷衍著,只希車子開得快一點兒,再快一點兒,想快點到落日島,想快點見到顧雲卿。
這邊嚇得要死,車子猛地一頓,司機咒罵了一句,罵完後,車子就突突兩個,停下來了。
「大叔,車子怎麼了?」向卉用英文聲問。
「拋錨了,你在車上等著,我下去修車。倒霉,要是沒有路過的車幫忙,我們今晚就要在這裡過夜了。」司機用蹩腳的英文抱怨著,隨後他解開了安全帶下了車。
向卉嚇得捂著口,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覺得悶得連氣都要不上來了。心裡後悔極了,不該搞什麼勞什子的驚喜,更不該連路都不查楚就一頭栽來了這破地方。這裡可是國外,雖然外傳這個國家的治安況良好,可外傳畢竟不是親經歷啊。
「叩叩。」司機在車窗上敲了敲,他示意向卉下車。
向卉的汗炸起,心哆嗦著一團,司機要幹什麼?怎麼辦?要不要下車?司機以為沒有聽到,又敲了敲,做了個下車的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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