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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姐,門外有位姓樂的士找你。高主編敲了敲敞開的辦公室門。
向卉將手機放到一旁,姓樂?樂雯?將外賣外盒收到一旁:「小高,你帶進來吧。」
「向卉。」穿著白線,隨意束著丸子頭的樂雯進了向卉的辦公室。
「今天刮的風有點兒大啊,竟然把你給刮來了。」向卉將手上的稿子堆到一旁,「吃過飯了嗎?」
樂雯打量著的辦公室:「吃過了。你這辦公室不錯,採充足。」說著往窗邊走,「這窗外的景致也不錯。」
「喝什麼?手磨咖啡可以嗎?」向卉問。
「哇,你們辦公室的生態很棒啊,都喝上手磨咖啡了。」樂雯背靠著窗戶,「好久沒見你,你怎麼比住院那會兒還瘦?」
「有嗎?」向卉自己不覺得,「你稍等,我去誆劉編給我們磨兩杯咖啡。」
劉以民的盒飯還沒過,他在電腦前筆疾書。
「劉編,嘿,你該起活活啦,這都一上午了,你還沒挪過窩呢,當心你的脊椎。」向卉進了他的辦公室,走到他辦公桌前敲了敲桌子。 (5,0);
「市作協那幫混蛋,簡直要被他們給氣死了。」劉以民將鍵盤敲得更響。
「幫我磨兩杯咖啡,好不好?趁此機會,你口氣,別被那幫混蛋氣出好歹來。」向卉笑道,最近工作室簽的一個作者想市作協,作協那幫老學究各種刁難輕視,把劉以民氣得夠嗆。
劉以民聽到兩杯咖啡時才從電腦頭抬起了頭:「兩杯咖啡?小顧回來了?」
向卉沒好氣的:「沒有,是樂雯來了。」
「實在不行,我給你放幾天假,你去把追回來?」劉以民問。
向卉警惕地看著他:「我最近工作可是兢兢業業,公眾號也天天更新,你可不許再找我茬了。」
「說的什麼話,我這是恤合伙人。」劉以民起走到咖啡機旁,「小顧畢竟年輕,估計也就是下不了臺,你去找找他,給他個臺階下。」
向卉笑笑:「你倒是會為男人開,本來就是他無理取鬧,他躲起來不見我,我還要去哄他回來。我不去,不慣他的臭病。」
「你說得輕鬆,這麼僵持下去,他不好,你好?」劉以民搖搖頭,「你們現在可是夫妻,不是談。這夫妻嘛,還是要多包容包容。」 (5,0);
向卉著窗外:「這麼說,只要有一紙婚書,不管男人人都可以胡作,另一方則要多包容諒?」
「行行行,你最近寫公眾號長進了,懟人懟得越來越厲害了。」劉以民辯不過,只好投降,「我錯了,我不該勸你。」
「那行,罰你一會兒把咖啡送到我辦公室來。」向卉往外走。
「對了,朗言和你聯繫了嗎?」劉以民問。
向卉回頭,很是詫異:「他沒事兒和我聯繫做什麼?」
「你不是搬新居了嗎?他前段時間出差去了北京,錯過了你的喬遷宴,昨天回來的,朗言說要送個禮給你,他怕買錯,問我來著,我讓他直接去問你。」他道。
向卉十分無語:「我拒絕和你們這種直男說話,好好的人都能被你們氣死。你告訴徐朗言,千萬別買禮,姐有錢,什麼都不缺。」語罷,往辦公室外走去。
劉以民看著的背影很是困,他自言自語道:「那直男應該怎麼說話?」
向卉回到了辦公室,樂雯坐在沙發上看著牆上的字畫:「你這裡還缺人嗎?我也想來你這裡上班。」
向卉走到沙發側面坐了下來:「你就別拿我尋開心了,我這小破工作室哪裡敢請你。」 (5,0);
樂雯靠到沙發看:「以為你會安心做闊太太,沒想到你還像模像樣搞起了事業。」
「自己有才是真的有。」向卉帶著幾分笑意,「你呢,最近怎麼樣?」
樂雯攤攤手:「不怎麼樣,我爸生了場大病,住了快一個月的院,前幾天剛出的院。我媽單位人事變,也提前退休了。一家子人全都無所事事,呆在家裡大眼瞪小眼。所以,我媽合計了一下,乾脆去南林市過冬算了。昆城的冬天冷嘛,我爸現在太虛了,這麼漫長的冬天,我媽怕他吃不消。」
「什麼時候去南林啊?」向卉問。
「後天。」說。
向卉微微點點頭,這一去,樂雯一家要到春暖花開才回來了吧,所以這是專程來跟告個別,雖然在向卉看來,這個告別並不是那麼有必要。
「換個地方生活,也是不錯的。」向卉如是說。
樂雯笑了一下,表悵然:「不錯嗎?被迫無奈而已。」
向卉一時語塞,只好拿過手機看了起來。
「我送我爸媽過去後就回來了,打算找份工作上班。」樂雯又說。
「你要上班?」向卉很吃驚,好歹在大學畢業後還工作了一段時間,樂雯是一天班也沒有上過。吃吃玩玩快十年了,樂雯現在突然決定去上班,向卉很懷疑上不了三天就會吃不消。 (5,0);
「對啊,打算上班,現在我爸我媽都退下來了,總不能一家三口都這麼呆在家裡坐吃山空。」樂雯自嘲道。
「或者你可以考慮自己做點兒事,相對來說會自由一些。沒有工作經驗,一切從零工作,有點兒難。」向卉說得真誠,想被劉以民拉著來搞工作室,剛開始那幾個月,上班上得十分散漫,不是遲到就是早退,要不是合伙人份,八百年前就被掃地出門了。
「那你覺得我能做點兒什麼?我這幾天認真想過,我連個特長都沒有,除了對購和容比較有心得,其他的我還真是一竅不通。」樂雯面上有了愁容,「彭磊那個賤人離婚那會兒嘲諷我,說我離開了父母和他,本就狗屁也不是。那時候我就覺得男人就是翻臉無,現在想想,他還真說了句大實話。」
向卉哪有什麼建議給,自己也是被劉以民拉了一把才能走出來。
「我去看看咖啡好了沒有?」起。
「咖啡好了。」門口,劉以民端著托盤走來,他見了坐在沙發上樂雯,道:「果然都是和做朋友啊。」
樂雯站起來:「劉主編,久聞你大名,今天總算是見上了。」
劉以民把托盤放到茶幾上:「你是樂雯吧,我也聽向卉提過你。」 (5,0);
「你好。」樂雯主朝他出了手,「不過我還真沒想到劉主編這麼年輕有為,一直以為你是至五十開外的老頭子了。」
劉以民哈哈笑起來:「謝謝謝謝,寵若驚啊。」
兩個人握了握手,樂雯收回手時,又道:「去年開始IP很火啊,很多知名的網文都賣了版權準備翻拍電視劇了,反倒傳統出版越來越不景氣了。」
劉以民點點頭:「沒錯,是這樣的。」
樂雯端起托盤上的咖啡抿了一口,隨即臉皺一團,裡卻夸到:「這是你磨的咖啡嗎?也太好喝了吧?」
向卉「噗嗤」笑出聲,不想樂雯難堪,轉過過了。
劉以民有些困:「你真的覺得很好喝嗎?」
樂雯又猛喝了一大口:「真的真的,特別好喝,比我以前喝過的咖啡都好喝。」
「你以前喝的什麼咖啡?」劉以民好奇地問。
樂雯從咖啡沒有任何研究,從來就喝不慣那破玩意兒,每次看向卉喝得,都實在不能理解,為什麼會有人喜歡那麼苦的味道,為了讓自己不顯得那麼離流,才總是勉強自己喝幾杯。 (5,0);
「拿鐵,式那些,不過相對拿鐵,我還是更喜歡式一點兒。」樂雯斟酌著說道。
劉以民愣了,然後笑瞇瞇的:「下次來,我請你喝式。」
向卉看著樂雯熱的樣子,尋思是不是應該給他們留個空間,便說道:「我去趟洗手間。」
「餵……」劉以民喊了一句。
向卉趕往外走,生怕自己跑得慢了又壞了樂雯的事兒。低著頭走得很快,不曾想,和迎面進來的徐朗言撞了個正著。徐朗言手裡拎的提拉米蘇蛋糕嘩啦就掉到了地上了,蛋糕碎了一地。
徐朗言和向卉仿佛中了定,兩個人傻愣愣地看著地上碎掉的蛋糕張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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