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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卉以為自己眼花了,閉了閉眼睛,睜眼再看,屏幕上還是顧雲卿的號碼,確實是他打電話來了。思兔
向卉任由手機振著,這麼多天了,他終於給打電話來了。是因為理好了繁雜的事務嗎?還是因為想了?不管是哪個原因,向卉都覺得無法原諒。討厭不告而別,討厭被別人當玩偶。
手機震聲持續著,向卉的視線轉向了窗外,月還是那麼清冷。房間外,恬恬已經洗完澡了,媽在和爸說著話,他們在數落陳家的種種惡行。
這才是的生活啊,充滿了皮蒜和飛狗跳的生活。
顧雲卿很執著,向卉不接,他便一直打。向卉幾次拿起手機,想要掛斷,又想要接起,如此反覆掙扎,月已經移到了另一片梧桐葉上。
「小卉啊。」房門被向媽媽推開。
「啊,媽,是你啊。」向卉一驚,按下靜音掩飾地將手機往書桌上一蓋。
向媽媽發現了的異樣:「你怎麼了?是不是維平打電話來罵你了?」
向卉搖搖頭,悄悄移過擋住了手機:「媽,恬恬沒哭吧?」
向媽媽扭頭看了一眼客廳那邊,然後進了房間,關上了房門,才說:「哭倒沒哭,也不太說話。你爸給講繪本呢,以前一講繪本就問個不停,現在看著無打采的。我看著孩子不太對勁啊,小卉,你說會不會是打孩子了,把孩子給打怕了。」 (5,0);
向卉心裡難起來,默了默才說:「沒有打肯定也天天責罵,不然恬恬不會變這樣,陳維平就不配當父親。那個的還騙我,說恬恬在F市,還說要給恬恬報舞蹈課。幸好我多長了個心眼,直接追到陳維平老家。今天也是老天開眼,恬恬失手把爺爺推下了田裡,不然,我肯定沒有辦法把恬恬帶回來。」
「你把恬恬搶回來了,以他們的德行,肯定不會善罷甘休。我們得有個心理準備,我就怕你婆婆追來家裡,那鬧天鬧地的本事,鬼見了都怕。你爸過手的,我心裡有點兒擔心。」向媽媽地皺著眉頭。
向卉要說話時,書桌上消停的手機再次振起來。向卉趕拿起來,還是顧雲卿,按了靜音,順手關了手機。
「是不是陳維平,小卉,你接電話,我來和他說。」向媽媽說。
「我現在什麼也不想和他說,等我想好了再說。」向卉說著把手機塞回了兜里。
向媽媽有些生氣起來:「現在問題的關鍵就在維平上,他那個媽媽,也就聽兒子的話。他現在打電話來,你就應該接,一個是了解一下你公公摔得怎麼樣了?再一個必須要和他說清楚恬恬的事,別三天兩頭來我們家找麻煩,我們好好的日子全被他們攪和了。」 (5,0);
「媽,我會和他說清楚的。」向卉也不敢直視媽媽的眼睛,媽媽要是知道這節骨眼上打電話來的人是顧雲卿,不把罵得狗淋頭才怪。
「對了,還有一個事。」向媽媽低了幾分聲音,顯得有些神的樣子。
「什麼?」向卉有些張。
「前幾天我在葡萄園到了區裡的高主任,就是以前和你相過親的小高的爸爸,他和一幫子人在那邊視察,我和他打了個招呼,後面他特意過來和我說了幾句話。我聽著他的意思,說是我們這一片要立新開區了。」向媽媽頓了頓,「去年一直傳,說要建幾個工廠,隔壁老梁那會兒到去打聽能分多賠償款,後面問來問去,說是一畝地才給不到一萬塊。」
「媽,那高主任有沒有說賠償的大概數字啊?」向卉問。
「沒說,但我打聽了,我們家一個遠房親戚十多年前拆遷賠了好幾百萬,他們家沒我們家大,也沒有地。如果按那個親戚的標準,我們家賠的錢不會。」向媽媽的聲音又低了幾分。
向卉的心卻往下沉,想到樂雯媽媽說的話,道:「媽,這事兒現在還沒影兒,就算是真的,估計離下達文件還得一段時間,你和我爸哪兒都別說,自己心裡知道就行。陳家人難說,只要有恬恬在,他們就敢找各種名頭來耍無賴。」
向媽媽點了點頭:「我這幾天還和你爸說,你說你和維平這個婚離得,還真是巧了。你們要是還在一起,賠償款下來了,你婆婆都能明目張膽上我們家來要錢。」
「曉玲,曉玲,恬恬找你。」向父在外面喊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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