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玉山皺著眉頭,別人不理解六皇子的做法,他是理解的。
因為他知道林欣芝的預言夢,知道八月十五永州等三州會發大水。
但是六皇子從何得知的?
先前皇帝忽然讓六皇子帶人去三州興建水利他就有過懷疑,但也僅僅是懷疑罷了。
畢竟一個月的時間能修多?
在即將來臨的災難面前簡直不值一提。
并且跟他囤積資并無沖突,畢竟他囤積的資對于整個災來說并不算多。
但可以幫他賺個十幾二十萬兩銀子。
有了這筆銀子,他將來爭世子之位就更有把握。
這件事他捂著連太子都沒說,一個是這件事太匪夷所思,怕說了之后事不發生會給他引來滅頂之災,且即便是他也沒有完全相信林欣芝。
這次放手一搏事實上還是有所保留,并沒有搭上自己的全部家。
二則也是怕知道的人多了,這個災難財就不到他這個小嘍啰來發。
“大人,您相信我,我真的沒有跟任何人說過!”大丫見丁玉山的臉不大好,連忙保證,的榮華富貴就在眼前,可不能弄丟了。
丁玉山起往外走:“我知道了。”
大丫追出去,然而教養嬤嬤不知道什麼時候冒了出來,手上拿著一兒細柳條子,測測地看著大丫;“林姑娘,你今日犯的錯有些多,過來領罰吧!”
大丫聞言子一抖,還沒容躲閃,又冒出來兩個健碩的婆子將控制住了。
“要林姑娘知曉,您這種鄉野出的姑娘上不得臺面,伯府斷斷不可能讓你進府的!”
“您要是不想學規矩現在就說一聲兒,奴婢不會為難您……”
“想學!”大丫咬牙道,吃了那麼多的苦怎麼可能這麼放棄。
嬤嬤命人將帶進屋里,讓趴在條凳上。
退開的衫子,揚著手中的條子狠狠地上去。
大丫舊傷累累的背脊立刻出現一條紅痕,的眼淚一滾就掉了下來,被堵住的里發出‘嗚嗚’的聲音。
“林姑娘的第一錯,練站姿的時間未到就擅自,將頭上的水碗摔碎……”
“林姑娘的第二錯,見到大人不行禮!”
“林姑娘的第三錯,跟大人說話自稱‘我’……奴婢教過姑娘多次,在大人面前,姑娘要自稱‘奴’!
等姑娘了大人的人,便該自稱‘妾’!”
的柳條啪啪地湊在大丫上,不一會兒大丫的背脊跟腚就紅痕布,的嬤嬤鄙夷的臉上浮現著一快意。
下手狠辣,疼骨髓,偏生只是皮傷。
等打完了大丫,就命大丫在面前一遍又一遍地行屈膝禮,一遍又一遍地自稱‘奴’。
大丫覺得教養嬤嬤是為好,故而心里不但不怪教養嬤嬤,還十分的激。
老人們常說,想當人上人,必先吃苦中苦。
現在吃了苦中苦,等當上伯爵夫人,那就是人上人了!
大丫想到這些就心中火熱,頓時覺得背上跟腚上的傷都沒那麼疼了……
永州府。
六皇子住在永州府的衙門。
永州府知府和六皇子的幕僚們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
這眼瞅著都中秋了,天上的太還是明晃晃的,一云彩都沒有,可六皇子偏說會下雨,命人下鄉去買沒有的糧食。
錢不夠,六皇子就去跟各大錢莊借錢。
他有皇子份,錢莊一則不怕朝廷賴賬,二則也要給這位爺臉面,多多都會借一些給他。
同時他還征用糧商的糧倉,來存放這批尚未的糧食。
這批糧食雖然曬干了,但因為時日未到,顆粒就不飽滿,癟呼呼的。
但要吃還是可以吃。
只是這樣一來,就減產了很多。
老百姓們認錢,倒是無所謂,但是當的卻怕此舉引來糧價。
糧價一,就可能闖下大禍。
然而,不管他們怎麼勸,六皇子都不為所。
這幫跟著六皇子的人頭都要愁禿了!
“殿下不好了!”
“飛鴿傳書……”
“陛下應提前收割之事降罪于殿下,已經派人來捉拿殿下了!”
正當一屋子親信犯愁的時候,又有人送進來一個令他們絕的消息。
完犢子了!
這可咋整?
然而六皇子只是將手中的筆放下,淡淡地問了一句:“可說來抓孤的人是何時從京城出發的?”
來人道:“回稟殿下,人在前天下午就出發了!”
信鴿比馬快,故而他們收到消息的時候京城的人還沒到。
六皇子道:“算算時間,父皇的人能在八月中秋抵達府城。”
“殿下,不然您……您先找個地方避避風頭吧!”有人站出來道。
眾人紛紛看向說話的人,有人贊同,也有人反對,于是書房里的人就爭論了起來。
六皇子抬了抬手,他溫和地道:“諸位不必爭執,孤不能避風頭。”
“這件事就到此為止,諸位還是趕去忙自己手頭上的事吧!”
“劉順,備車,孤要出去一趟!”
眾人:……
六皇子殿下喲,現在都火燒眉了,你還往外跑啥呀……
還是說,他們家殿下破罐子破摔了?
嗚嗚嗚,他們可是心腹,殿下完犢子了他們也跟著完犢子了啊,又不能另投山頭。
六皇子便出行,只帶了兩個護衛和劉順一人。
他直徑來了袁家。
聽到敲門聲趙翠忙放下手中的活兒去開門:“誰啊?”
門開了,趙翠看到眼前材單薄但十分俊朗貴氣的年輕人不知所措。
劉順笑瞇瞇地跟拱手問:“敢問大嫂這可是袁富貴家?”
趙翠連忙點頭:“是……是……”
正當趙翠不知道該如何辦之時,聽到靜的袁富貴出來了,他看到門口的人也是一愣:“這位公子找誰啊?”
六皇子以拳抵咳嗽了一聲兒便道:“我來找曲神醫的,我是他的病人。”
袁富貴忙笑臉相迎:“原來是找曲大夫的,您請進!”
“大姐,給客人倒茶。”
“家里簡陋,還請公子不要嫌棄,敢問公子貴姓啊?”
六皇子溫笑道:“姓高,京城來的!”
“原來是高公子,您先坐會兒,我這就去給你問問先生到底有沒有空!”袁富貴長著一雙富貴眼,眼前的公子哥兒瞧著倒是低調,但舉手投足的氣質不一樣,一瞅就是個有錢的主。
這樣的病人可不能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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