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城,你喜歡這個孩子是嗎?」
來了!
他終於說出了口!
顧西城表凝重,沉默的盯著他看,沒有回答他。
可是,的心卻翻江倒海的難起來,他終究還是嫌棄肚子裏的孩子的。
不管之前他裝的有多不在意,有多喜歡,可是,終究這是給他帶來的恥辱!
駱家不會容忍,他也要拋棄他們。
顧西城聲音帶著兒音,眼睛裏飽含熱淚,哽咽道:「你明知道答案,為什麼還要這樣問?你這樣問是什麼意思呢?爺爺是和你說這個了對嗎?我就知道,從早上袁媛們來,爺爺對我的態度就有些奇怪。一開始……一開始我還努力勸自己,告訴自己不會的,你們就算是知道了,也絕對不會傷害我肚子裏的孩子,你們是我的親人啊,是我這世界上最的人,可是你們卻在算計著我的孩子,你們怎麼能……怎麼能這樣呢?怎麼能對我這樣殘忍呢?」
駱邵烈目震驚的落在顧西城的臉上,心狠狠的抖了幾下,痛聲道:「你……你原來一直都知道嗎?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呢?原來你早就知道了嗎……」
駱邵烈不有些惱火,顧西城說的這話,知道的似乎比他還要早。
可是,為什麼從來不跟自己提呢?
這麼大的事,一個人,又懷著孕,每天因為這個事飽煎熬,還要在他面前強歡笑。
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這樣為了他,為了駱家著想,讓他怎麼能不心疼呢!
真的是個傻人,傻的天真,傻的可,傻的讓他能豁出命去疼。
這樣的人,不管和自己是什麼關係,這樣一心一意為了他,將所有的和熱全都一腦送給了他,他怎麼能放得下,松的開手呢!
「西城,只要你願意,我帶著你和孩子們一起走,我們離開這裏,離開駱家,離開臨江,甚至我們可以出國……」
駱邵烈跪在面前,像是個絕的孩子般哀求著。
顧西城怔愣了一下,隨後痛苦的搖頭:「你怎麼能走呢?駱家需要你,爺爺需要你。你沒必要為了我和這個孩子……對不起,都是我的錯,都是我連累你了……」
駱邵烈自嘲的笑了一聲:「你說什麼對不起,這件事和你有什麼關係?你也是不由己。說到底,這件事你才是最大的害者。西城,該說對不起,該道歉的那個人是我,不是你。」
是他當初沒有看好柳箐,才讓柳箐有機可趁送走了邵晴。
邵晴流落在外,這些年在顧家也並不得寵,了不委屈,甚至被繼母和繼妹害的流落異鄉。
駱邵烈卻沒有找到,沒有好好保護,都是他的責任,是他的錯。
顧西城卻止不住的搖頭。
哪裏是他的錯呢?
當初,他又不知道會被綁架,也不知道霍峰會去救,更加不知道那時候會被人下了葯。
和霍峰雖然不是故意做那種事,可是,懷了霍峰的孩子,本就是對不住駱邵烈。
需要的從來不是他的道歉啊!
兩個人此刻都於深沉的痛中走不出來,完全沒發現竟然是同鴨講,說的完全不是一件事。
「這個孩子,如果你想要的話,那……那之後就要好好做檢查……如果到時候查出來出了什麼問題,那麼……可以打掉……」
不知道過了多久,駱邵烈說了這樣一句話令顧西城接不了的殘忍的話。
顧西城抬頭,震驚的看著他,忽然覺,眼前的駱邵烈很陌生,很恐怖。
甚至覺得他看自己肚子的眼神沒有一疼,反而帶著一說不清道不明的怨念。
打掉?
他就是這樣想的吧!
從之前,他是不是就覺得肚子裏的這個孩子是恥辱的,是令他蒙的,是不幹凈的,是骯髒的,是醜陋的。
他違心的說要和一起好好照顧疼這個孩子的啊!
可是,事到如今,他還是將自己心裏藏深的真話給說出來了!
他怎麼會變這樣冷酷無的人呢。
即便這個孩子和他無關,但是,他怎麼能輕飄飄的說出這樣的話來結束一個還沒出生孩子的生命呢?
盯著他的目充滿著憤恨,令駱邵烈俊的臉上閃過一狼狽和不堪。
眼淚不控制,不斷的往下墜,像是不花錢似得。
恨極了自己此時懦弱的模樣!
不就是這個男人不要,不要孩子了嗎?
離開這個男人,難道就不能活?
為什麼要哭?
這個男人做出這樣的決定,還有什麼可留的。
他哪裏還是自己曾經深的那個男人的模樣?
現在的他,讓甚至害怕多看一眼。
出手,用手背狠狠的拭掉了眼淚,很魯,用力大到將眼角的皮紅。
聲音裏帶著無限的譴責和憤怒,朝著駱邵烈低吼道:「你閉!我不允許你這樣詛咒我的孩子。你既然現在是這個意思,那麼當初孩子還小的時候,你為什麼不說?當時你為什麼不將心裏的話說出來,你不想要他,你可以說啊!我是捂著你的了嗎?我沒問過你的意見嗎?是……是你說要和我一起疼他他的……所有,所有我真的以為,真的以為你是高興的,你和我一樣,是真的想對他好的……我沒想到……你為什麼現在才來告訴我,這樣殘忍的話,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你這個混蛋,騙子,駱邵烈,你就是個徹頭徹尾的騙子,我恨你,我恨死你了……」
駱邵烈不敢再去看顧西城那憤怒失的眼神,他的閉上了眼睛,很好的掩藏住了眼睛裏的悲慟緒,深吸了口氣。
他能怎麼解釋呢?
顧西城現在這樣傷心絕,他就算是說什麼都是錯的,都是不能理解的吧。
之前,他當然是滿懷欣喜的和一起期待這個孩子的降生,打從心理歡喜,日後要好好疼他,寵著他。
可是,當時,他哪裏知道他和顧西城是這樣的一種見不得人的關係呢?
現在這樣埋怨他,為什麼就不想想,比自己知道真相要早,那時候,怎麼就不能坦誠的告訴他,讓他早些知道呢?
如果他早知道,他會早點做出防範,現在也不會將事弄到這樣一種尷尬沒辦法收尾的地步!
他心裏的疼痛酸楚,又要像誰發泄呢?
「西城,我知道你痛苦難過,我難道就比你好嗎?我能理解你現在的心,我同。西城,既然你早就知道這件事,那麼你為什麼不早點說呢?」
駱邵烈頹敗的搖了搖頭,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似乎是已經沒有站的力氣。
早點說?
他指的是什麼?
他指的是當初被人下藥和霍峰一夜纏綿的事吧。
那件事,他不是知道的嗎?
為什麼現在要埋怨自己沒有告訴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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