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邵烈低垂著腦袋,目在手中的果上面沉沉的凝視,心裏酸的厲害。
他有老婆有兒有,事業有,家庭和睦。
為什麼老天偏偏要和他開這種玩笑?
老婆變親妹妹!他怎麼得住呢?
這件事,他瞞,誰都不能說。
如果說了,他真的不敢去想,不敢承擔後果。
可是,就算是他不說,難道這件事就不存在嗎?
他現在也只是自欺欺人罷了。
駱邵烈沉默著,沒說話。
顧西城本以為他會像往常那般開口哄,讓不要多想不要不開心。
可是,他卻完全沒有和說話的意思。
顧西城委屈極了,撅著小不悅的轉就走。
駱邵烈聽到離開的腳步聲,慌的抬眼,只看到下樓的一瞬背影。
他將那杯果的握在手中,彷彿這樣才能將他和的距離拉近,將那件事忘!
夜幕降臨。
駱邵烈晚上沒有下樓吃晚餐,顧西城給他留了飯菜,帶著一雙萌寶上樓,哄他們睡覺。
等下樓的時候,傭人告訴,駱邵烈剛才開車離開了家。
顧西城怔愣了一下,面容略僵,心下悲涼。
覺得,駱邵烈似乎是故意在躲自己。
難道是多想了嗎?。
絕地高檔私人俱樂部。
駱邵烈進包廂的時候,好友唐律和戰梟已經在那裏。
唐律抬頭看到他,連忙說道:「烈,你來了。快快,你快點來阻止他,戰梟也不知道什麼瘋,一來就開始猛灌酒,喝的全是度數高的,他真是不要命了。我問他怎麼,這人也不說,真是氣死人了。我算是勸不住了,你來試試。」
唐律剛才勸戰梟半天,疲力盡,此時看到駱邵烈來了,他索將癱在沙發里,算是給駱邵烈了,他可以鬆口氣。
誰知,駱邵烈不僅不勸戰梟,反而坐下后,陪著戰梟一起喝了起來。
「酒,這點不夠!」
駱邵烈指著唐律,不客氣的說道。
唐律氣的鼻子都要歪了,指著桌子上五六瓶酒囂道:「什麼?這還不夠?你們兩個這是要作伴當酒鬼了吧?讓你勸他,你倒好,竟然和他一起喝起來了,你們兩個到底是怎麼回事?有什麼事兒犯愁這樣?說出來兄弟一起幫忙想想招兒,悶在心裏算怎麼回事?」
唐律眉頭擰,不斷的搖頭,不贊同道。
駱邵烈心本就低落,也不多說,一杯杯的喝酒。
反倒是戰梟,看到他這副模樣,將自己的酒杯放了下去,神絕的著天花板:「你又是怎麼回事?你家庭和睦、名利雙收的,你有什麼不開心的?」
駱邵烈聞言,心中猛的鈍痛:「誰不想家庭和睦!」
唐律聽他們兩個這你一言我一語的,從他們的話中琢磨出點味道來了。
「喂,你兩不會是被人傷著了吧?戰梟被霍那小丫頭傷著倒是常事兒。烈,你又是怎麼回事?你和小嫂子吵架了嗎?你捨得和吵架?嘖嘖嘖,真是怪事了。」
唐律忍不住的開口說道。
駱邵烈卻並不回答,回答的是他猛灌了一杯酒,神鬱的盯著酒杯發愣。
「說什麼?我家霍好著呢,怎麼可能會傷我?」
戰梟喝的有點多,聽到唐律說霍的不好,不悅的轉過頭瞪視著他。
「好好好,我說錯了,我沒說那小丫頭不好。我這不是關心你嗎?那個,你到底是怎麼了?既然不是霍的事兒,還能有誰將你傷這樣?這麼多年了,你對什麼事兒都漠不關心,今天這樣可不多見。和兄弟說說,出了什麼事兒,有什麼難事,兄弟幫你搞定!」
唐律誇大的自拍膛保證道。
「你說的是真的?」戰梟那雙深邃漆黑的眸子帶著些許的苦,因為醉酒,也毫不掩飾上偽裝的悲傷,似乎是將希寄托在了唐律上。
這麼多年,一直都是戰梟幫他,難得有可以幫助戰梟的機會。
唐律渾像是打了似得,激起來。
「對對,我說真的,當然,比真金白銀還要真呢。告訴兄弟,誰惹你了,兄弟分分鐘搞死他去!」
戰梟心的憤怒急需一個發泄口,被唐律提起,他便恨得咬牙切齒的說道:「還能是誰,周子軒死了也不肯讓我好過!」
「周子軒?霍現在還……」
唐律看到戰梟突然崩潰的模樣,忍不住嘆氣,這事兒他也是知道的,那個周子軒可是霍心心念念的舊人未婚夫。
但是周子軒人已經死了,他們還真能去和個死人計較?
他不得不安道:「周子軒既然都死了,也對你構不威脅了,你只要待霍好,假以時日,肯定是會打的。你前些日子不是說霍已經開始有被你打的跡象了嗎?你再接再厲啊。」
「是啊,本來是打了。但是昨天見到了周子軒的那個妹妹,故意接近,說了一些話,現在將我趕出來了,不想見我。」
戰梟苦的說出來。
「啊?他那個妹妹不是出國了嗎?回來了?」唐律忍不住忽然拔高聲音。
「回來了,還進了的公司。這以後要和每天在一起,我算什麼?連一眼都不會再看我了。」
戰梟痛苦的又往裏灌了一杯酒,癱在沙發上,眼神空無力。
唐律看不得他的兄弟一個兩個這樣為所困,偏偏他自己上的事兒也是一團麻。
「這事兒好解決,讓那個周子瑜離開不見霍不就行了嗎?這事兒你肯定不能手做,你做了,讓霍知道了,第一個就饒不了你。你放心,兄弟給你辦妥了。咱三個真是難兄難弟,這都是些什麼事兒啊。嘖……」
唐律擰開旁桌子上的酒,沒有拿被子,仰頭就喝了一口,嗆的咳嗽了幾下,眼淚都憋出來了。
「咳咳咳,這酒還辣……」
戰梟和駱邵烈見他這副模樣,不約而同給了他一個看白癡的眼神。
唐律炸道:「你們這是什麼眼神?只準你們兩為所困買醉,不準我喝酒了?哎,我也是難啊。」
駱邵烈心中悲苦,聽他說難,悲涼的自嘲一聲:「你有什麼難的?那唐兒名義上是你外甥,可是又沒有緣並不是親的,有什麼好難的……難得是有緣關係的……」
有緣關係,親生的,才是真的難,就如同他和顧西城!
但是這話信息量太大,縱使面前是他兩個關係過鐵的兄弟,他也不能說!
唐律卻煩躁的用手拉了一下頭髮,唉聲嘆氣道:「當然難了,你也說是我外甥了,你知道我姐姐對有多好多看重嗎?這事兒我還沒和我姐說,如果被我姐知道了,搞不好你們就得給我去收了!但是不說,我也不能讓小丫頭就這樣沒名沒分的跟著我,真是……」
「你接了?之前不是死活都不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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