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共坐了六桌。
謝蘅柳襄與姚修李氏和他們的朋友一桌。
姚芳茹則在隔壁桌,眼底有些不甘。
柳襄不聲的打量了眼四周。
這些人大多都是今夜要留宿的,待晚宴結束,就是行最好的機會。
“早聞玉公子之名,今日一見果真是風流倜儻,玉樹臨風。”
宴席過半,突有人舉杯朝謝蘅道:“劉某敬玉公子一杯。”
謝蘅剛端起茶,那人便皺眉嘖了聲:“我可是誠心誠意要敬玉公子,玉公子喝茶不好吧。”
謝蘅從一開始就說過他近日子不適,不能飲酒,這時這人卻出此言,柳襄便多看了他一眼。
“抱歉,我近日子不……”
“欸。”
不待謝蘅說完,他便打斷道:“都是男子,一點小病小痛也并不影響喝酒啊,我昨日也了風寒呢,這不與玉公子一見如故,就算不適,也愿意玉公子這個朋友。”
話說到這個份上,在外人看來不喝便很有些不識趣了,可今日的酒太烈,謝蘅的確喝不得。
他面如常道:“朋友,為何一定要喝酒?我與摯友便是因茶相識,以茶相,劉公子若是愿意我這個朋友,我便也以茶相敬,若是不愿,權當玉某無緣。”
說罷,他便徑自飲了一小口茶,就放下了茶杯。
這茶太濃,喝多了夜里睡不安穩。
然他此舉卻激怒了那人,那人重重放下酒杯,冷哼道:“即便是以茶相敬,飲一口又是何道理,看來是玉公子瞧不上劉某。”
謝蘅微微皺了皺眉。
他肯跟他周旋,肯喝這一小口就已是看在公事上給了他天大的臉面了,若他不高興,便是謝邵的茶也不會沾一口,這人倒是給臉不要臉,愈發放肆!
柳襄的臉也不好看了。
砰地放下筷子,冷眼看向那人。
李氏見發脾氣,忙從中說和:“都是自己人,不講究這些,吃菜吧。”
那劉公子在此顯然是有幾分地位的,被柳襄一個姑娘落了臉,哪里肯就此罷休,當即就道:“男人的事,人管什麼?”
這話一出,不僅刺了柳襄,也中傷了李氏,李氏的臉也淡了下來,不再開口。
姚修這才出來打圓場:“劉兄也是喝多了,說的哪里話,吃菜吃菜……”
“我又沒說錯。”
劉公子:“姑娘家在外還是謹言慎行得好。”
謝蘅殺意頓起,剛要開口柳襄卻已一掌拍在桌上,毫不示弱的懟了回去:“既然劉公子這麼想喝酒,不如跟我喝。”
謝蘅皺眉看向,頭也不回的輕輕按住他的手,食指在他手背上輕輕一點。
稍安勿躁。
謝蘅便噤聲。
看來也看出來了。
姚修是府尹嫡長子,這人卻敢打斷他的話,顯然,這是要演場戲給他們瞧。
他們若不上鉤,他們怎麼演下去。
劉公子先是一愣,而后不屑的嗤了聲:“誰跟姑娘家喝酒。”
李氏這時忙起去拉柳襄,擔憂道:“昭昭,劉公子喝醉了胡言語別往心里去,我這就送昭昭和玉公子回去。”
柳襄拂開的手,盯著劉公子:“拿酒杯喝有什麼意思,拿壇子來,劉公子敢嗎?”
劉公子被這一激,咬牙道:“我有什麼不敢!”
“昭昭……”
李氏急的不行,見自己勸不,便看向謝蘅,卻見謝蘅無奈道:“昭昭從來沒過什麼委屈,今日不依諸位都不得安寧。”
“誰先趴下誰是狗。”柳襄。
謝蘅角一,而后無奈的看著李氏,意思是,你看,這麼兇,我也不敢勸。
李氏面一僵:“這……”
劉公子譏笑道:“行!”
一個被寵壞了的丫頭,也敢在他跟前大放厥詞!
“既是賭局,就得有賭注。”
柳襄盯著劉公子,一字一句道:“若你輸了,跪在我未婚夫面前磕頭道歉!”
謝蘅抬眸看,的食指又在他手背上敲了敲。
我給你出氣!
謝蘅:“……”
劉公子飛快瞥了眼謝蘅,而后目凌厲的看向柳襄:“若你輸了呢?”
柳襄:“我給你一萬兩!”
這話一出,震驚四座。
就連其他桌都有人靠了過來。
“一萬兩,賭這麼大啊。”
“這姑娘是哪家的,如此闊綽?”
“不知道,以前沒見過。”
謝蘅再次抬頭。
柳襄又敲了敲。
我不會輸。
謝蘅垂目,角微揚。
什麼時候開始,他們不流也能通了。
李氏與姚修對視一眼。
再次勸道:“昭昭,一萬兩可不是小數目……”
“我未婚夫有的是錢,區區一萬兩算得了什麼。”
柳襄看向劉公子:“劉公子,賭不賭!”
謝蘅的角怎麼都不住:“嗯,我有錢,賭注再加一萬兩,你若輸了,也給我未婚妻磕頭道歉。”
“兩萬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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