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外頭傳來靜,是貴妃娘娘到了。
謝澹忙將那份口供藏在了最底下,起迎了出去。
還沒走出書房,貴妃已經進來了。
徑直走向謝澹案前,看了眼那厚厚一疊口供,又轉頭看向謝澹:“五日了,可查到什麼了。”
謝澹頷首道:“回母妃,還沒有。”
貴妃眉間頓時凌厲了幾分:“圣上不偏不倚,將這份差事分別給你和太子,這是你眼下最好的機會!”
謝澹:“兒臣知道了,兒臣會努力。”
貴妃隨手拿起最上面的口供看著,隨口道:“我聽說謝蘅將你派去保護他的人遣回來了,還在陛下跟前告了你一狀。”
“是,許是阿蘅誤會了。”
“哼!”貴妃輕嗤了一聲:“他倒是不識好歹。”
謝澹沒做聲,貴妃將口供緩緩放下,轉頭看向他:“喬家已經站在了太子一邊,明王府絕對不能偏向太子,否則……”
“是,兒臣明白。”
貴妃走后,謝澹的手攥拳,眸間郁翻滾。
-
百善樓
用完飯,幾人挪到了茶案前。
謝蘅一人占了一邊,喬祐年宋長策到一起,喬月華柳襄則在最外面。
喬月華在煮茶,柳襄怕擋著便往謝蘅的方向挪了挪。
謝蘅警告的瞥一眼,柳襄便又往回側了側子。
一壺茶煮好,幾人還在比誰的閉的更嚴實。
直到面前茶香飄來,柳襄終是忍不住問道:“二表哥,我聽爹爹說褚公羨也牽扯進城防圖失竊案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終于有人開口打破了沉寂,氣氛稍微有所緩解。
喬祐年松了口氣,看了眼幾人,道:“想來你們現在都已經知道在那夜城防圖失竊了,本來這應該是兩樁案子,但后來大理寺追蹤城防圖時,發現那細最后消失的地方就是在城南,褚公羨屋舍附近。”
柳襄皺眉:“或許是巧合?”
不信褚公羨會是北廑細。
謝蘅見為褚公羨說話,若有若無的瞥了一眼。
“起初我也是這麼認為的,但很快刑部就在褚公羨的屋舍中搜到了一大疊銀票,還有原本存放城防圖的木盒子。”喬祐年頓了頓,看著柳襄道:“現在刑部懷疑,那夜柳爺爺怕是撞見了什麼,才會被褚公羨滅口。”
柳襄與宋長策對視一眼。
若城防圖失竊真與褚公羨有關,那麼被柳爺爺撞見后,他確實就有了殺害柳爺爺的機。
“你抓褚公羨時,他可曾說過什麼?”柳襄道。
喬祐年聞言皺眉道:“這也是我疑的點,褚公羨的證詞與刑部的猜疑相悖。”
“那夜,我將柳爺爺送回將軍府后又去了刑部,褚公羨說他遇見柳爺爺時,柳爺爺手中拿著三把傘,一把撐著,兩把抱著,說是自家姑娘和公子傳話,要他給他們送傘。”
而老管家口中的姑娘和公子自然就是柳襄和宋長策。
二人在幾人的注視下,同時否認:“沒有!”
他們怎麼可能會讓柳爺爺給他們送傘!
“褚公羨說他與柳爺爺分開后察覺到不對勁,柳爺爺的裳是上好的料子,玉佩也非凡品,一看便知主人家待柳爺爺很是寬厚,應當不可能在暴雨天讓柳爺爺去送傘,他怕柳爺爺出事,便趕轉去尋柳爺爺,他找到柳爺爺時柳爺爺已經沒氣息了,且剛找到我便趕到了。”喬祐年將那也發生的事事無巨細的說了一遍,又道:
“若褚公羨所說為實,而你們又并沒有讓柳爺爺送傘,那麼柳爺爺出門一定是另有,如此,柳爺爺巧合到城南撞破城防圖細被滅口便說不通了。”
這事聽起來越來越復雜了。
一時理不清頭緒,就各自沉默了下來。
許久后,謝蘅突然開口:“我聽聞你們那位老管家患了病,且他兒孫都在將軍府,按理邊離不得人,那麼他是如何孤一人出的府?”
柳襄愣了愣后,道:“我記得柳春說過,門房那日拉了一下午的肚子,門口短暫的離過人,柳爺爺許是那時出的府。”
謝蘅淡淡道:“除了門房,你們府中那日下午還有誰拉肚子?”
柳襄看向宋長策,宋長策怔愣后不太確定的搖頭:“好像沒聽說了。”
“那就奇怪了,怎麼這麼巧合只有門房吃壞了肚子。”謝蘅睥睨著柳襄,不不慢道:“你們的老管家又怎麼剛好那會兒邊離了人,自己孤出了府?”
“還有你。”
謝蘅看向白癡一樣看著喬祐年:“是誰向你報的案,為何不抓住他?”
一語激起千層浪。
柳襄宋長策喬祐年猶如被當頭棒喝僵在了原地。
好半晌后,喬祐年底氣不足道:“我……我當時沒想那麼多。”
且那時雨太大,那人喊完就不見了蹤影。
謝蘅冷哼了聲,沒搭理他。
喬月華認真聽完后,突然想到了什麼,看向柳襄:“昭昭表妹,你們回京后可是招了下人進府?”
謝蘅所言不差,老管家是怎麼出的府一定是有大問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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