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也不等魏川有所反應,直接將杯子送至畔,仰頭一飲而盡!
“池兒!”
魏明章面頓變,萬萬沒有想到,玉池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在書房,還將本應該他喝下的酒給搶了過去,而那杯酒,想也不用想,也能猜到有問題。
否則魏川不會這樣的為難他!
魏明章看著面前的兒子,腦海中就不由想到了他的母妃張貴妃。
如今張貴妃已經去了大慈寺代發修行,雖說他到底是沒忍心讓削發,可堂堂貴妃,落到青燈古佛之地,孤零無助,卻也是他親自造的!
若非真的心死如灰,又怎麼會主提及出家為尼這樣的話呢?
魏明章想到自己的猜忌,想到張貴妃從前待他的種種,再看看面前的兒子。
難道就因為這些年不曾養在邊,就應該被他如此猜忌嗎?
魏川在書房已經多時,玉池被他呵斥哪兒也不許去,只能跟著師傅讀書,尚且還能得知這邊的況,那淑文妃會不知道嗎,可來的卻不是他一向寵的兒子魏晟,卻是被他猜忌疏遠的玉池……
那一瞬間,魏明章心頭已然有所權衡。
魏川卻看著玉池,眸漸冷,那不聲的眼角眉梢,緩緩浮上一抹漫不經心的殺意。
“皇叔公,滴酒不剩。”
玉池像是沒有看出魏川眼底的鷙,將盞兒杯口朝下,示意魏川他真的全喝了。
魏川看著,面不見一點好轉,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似笑非笑地看向了魏明章。
“六皇子到底是諸子之長,雖然是個庶出,卻很是知道為君分憂啊!”
魏明章聽著這話里暗藏毒針,心頭不由一。
這個時候,不是能激怒魏川的時候,魏明章在心里盤算了一下時間,再抬頭時,面上又恢復了討好的笑意。
“皇叔,池兒一向都說,皇叔公乃皇族表率,他心中甚是敬佩,若是說為君分憂,池兒還得向皇叔多學習,這些年來,若非有皇叔,這朝堂之上,怕是要欒城一鍋粥啊!”
魏川聽著這話,扯了扯角,給了魏明章一個有些寡淡的笑意。
“皇侄還記得,就再好不過了,怕就怕過河拆橋卸磨殺驢啊,皇侄應該不是這樣的君主吧?”
與之前的暗洶涌,惻惻的你來我往相比,這話就說的太直白了些。
魏明章頭滾,有些艱難的咽了一口唾沫,笑著點頭,心中卻不由著急,余落在兒子上,卻見他沒什麼異常。
難道是他猜錯了,那杯酒沒有什麼問題,只是魏川用來試探他的?
“皇叔公,有句話玉池不知當說不當說。”
就在這時,玉池忽然開了口。
魏川正扶著太師椅的扶手,有一搭沒一搭的敲著那打磨的紫檀木扶手,聞言,那深邃的眸底就掠過一抹不快。
可他也沒有阻止,只是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瑟瑟的皇帝。
“說。”
得了魏川的準令,玉池這才拱手作揖道:“皇叔公,您為朝廷眾臣,皇室宗親,這些年來卻在朝堂上叱咤風云只手遮天……”
“住口!”魏明章面大急,慌忙開口呵斥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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