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五個拿著刀的男人,我并不認為這是個善茬,趕離開當沒看見才是最好的選擇,畢竟這條巷子本就人煙稀,若不是要去那家咖啡館,我也不會走這條捷徑。
我有些許后悔。
一只有些泛冷的手猛地抓住了我的胳膊,是蔡詩音。
“我們跑不掉了……”蔡詩音的聲音有些發抖。
我抬頭看去,這邊巷子口也走進來幾個人。
慘了。
我佯裝平靜,等待著他們一步一步走過來。
蔡詩音一個勁的往我后躲,慌無措的子一直發抖,代表著的張和無措。
“怎……怎麼辦……”蔡詩音問我。
我也是一個頭兩個大,自己都冷靜不下來還得安。
“別慌,興許不是沖我們來的。”我道。
可是沒想到,他們齊刷刷的在我面前停下,一臉譏諷:“何小姐,走一趟吧。”
我的心狠狠一沉。
原來和蔡詩音沒關系,是沖著我來的。
既然是這樣的話,就算我今天躲過去了,明天也照樣躲不過去。
我深吸了好幾口氣,剛準備說話,蔡詩音就道:“你們是來抓何初的?就是!別對我手啊!”
然而,他們并不打算這麼放過蔡詩音,為首的男人頭發有些長,遮擋住了半個眸子,“蔡小姐也跟我們走一趟吧,既然都已經看見了……”
后面的話沒有說,仿佛像是要殺人滅口一樣。
蔡詩音慌的大起來,尖銳的聲音震得我耳都疼。
我輕輕擰眉,道:“蔡詩音和我一向不和,不得我沒什麼好下場,所以你們也不用擔心會泄什麼。再說了,本來就是無辜的,過了今日,這件事自然會忘記,對吧?”
我看著蔡詩音。
蔡詩音微微一怔,像是沒想到我會幫說話,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
我掐了一下,才哎哎連聲:“對對對,我什麼都沒看見,什麼都沒看見啊!”
然而,這些人卻不管不顧,直接把我和蔡詩音弄上了車。
我倆人都被捆綁住了手腕,繩子也用的一,直接把我們兩個人都拴在了一起。
我苦笑了一聲,格外平靜。
蔡詩音坐在車上就一直哭,說跟著我太倒霉了,本來不會遇到這樣的事,現在是生是死都不知。
嚷嚷到那些人都煩了,拿著刀就嚇唬,說再多講一個字就把給宰了。
蔡詩音被嚇得直哆嗦,終于閉上了,弱弱的朝著車子最角落靠去。
“倒霉……太倒霉了……”
我扭頭,看向車外。
此時,路已經堵死了。
我所來的地方,是城中心流人數較多的一塊,再加上現在已經是下午下班時間,路上的車極其的多,想要從這開到郊區,這條路是避不可免的,也為了這些綁匪們焦急的時候。
因為,人多的地方,才是逃跑的最佳時機。
蔡詩音沒等我提醒,很快就反應過來,坐直了子,也朝著窗外看去。
忽的,不知是看到了什麼,連忙朝我這撞。
見我狐疑的看著,興的對我用著口型:大哥!是大哥!
也不算傻,起碼沒直接出來。
我順著的目看去,果不其然,離這一個車道的另一邊,是蔡越。
他開著一輛炫酷的跑車,放下車窗,正悶不做聲的著煙,另一只手搭在方向盤上,有一搭沒一搭的敲著。
雖是側著臉,但我也到了他因為堵車而造的煩躁心緒。
未等我反應過來,蔡詩音就費力的想要開車門。
沒想到,被這些綁匪發現,直接把車窗和車門都鎖住了。
蔡詩音頓時急了,扯開嗓子就開始喊:“大哥!大哥救我!”
然而車窗的阻擋還有這隔著一個車道以及車子的發聲,讓蔡詩音的聲音一點都沒泄出去。
反而惹惱了綁匪們。
一個綁匪彎著腰,從前面座位那窩著子了過來,手扯住蔡詩音的頭發就往車窗上撞。
砰的一聲!
發出一聲悶響。
“臭娘們,找死是吧?”綁匪罵罵咧咧的道:“要是再搞出靜,老子就讓你上西天!”
蔡詩音雙目含淚,頭發被扯下來數。
只見那綁匪還要手,我這才淡淡的道:“這是城中心,要是再鬧大靜,肯定會被別人發現的。”
“你以為我不敢?要小命,輕輕松松!”綁匪諷刺的道。
蔡詩音一下子就慌了,“不要……不要……我不敢了,我不敢了!”
我嘲弄的笑了笑,被他住了下,猛地抬了起來,對上了他的視線,“你這是什麼意思?”
過略微長的黑發,我看見了他那雙充斥著戾氣的眸子。
殺意在翻滾。
我格外平靜。
男人微微一怔,瞇了瞇眼睛,放開了我,“別挑戰我的忍耐。”
我沒說話。
這個男人真的會不會手我不清楚,但我知道,他一定不會輕易出手。
他要是真敢宰人,在看見蔡詩音的那一刻,就不會讓活著離開。
幾個人帶著刀,嚇唬我們,把我們弄上了車,明顯是背后有人,而他們只是拿錢辦事,并不想沾上腥。
這點,我還是能看的。
蔡詩音老實了,不敢再折騰。
車子堵得厲害,但也逐漸離開了城中心,朝著偏遠的地方駛去。
我包里的手機忽然響了,我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傅如桉打來的電話。
那男人拿起來一看,上面顯示的果然是老公這二字。
一把冰冷的匕首抵在了我的脖子上,“接!要是敢一個字,我就弄死你!”
說完,男人接通了電話,放了擴音。
“小初,你在哪呢?”傅如桉詢問。
我看了一眼男人,男人眸中的威脅之不言而喻。
我格外平靜的說:“弟弟來找我,說是沒生活費了,要纏著我給他點,順便讓我給他添置些新服。他那小子你又不是不知道,花錢如流水似得,我不同意他還不樂意,一個勁的朝我媽那告狀。我這也是沒辦法了,才陪他出來的。”
我說完這話,那頭瞬間安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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