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眠又重新換了藥,但是換服的時候,某個狗男人靠著牆饒有興致的盯著。
“換啊。”裴寂雙手抱,興致的示意薑眠。
“你覺得我手抬得起來?”薑眠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都怪你,要不是你氣我,傷也不會滲。”
裴寂眼睫輕眨了一下,醫生確實囑咐過,讓薑眠不能緒過於激,否則會影響傷口。
“我幫你。”
薑眠的臉一下子躥紅,“你讓圓圓來。”
“又不是沒見過。”裴寂說著人已經走到麵前。
“我……”薑眠的臉紅的能滴,因為傷在肩膀,原本打算戴,但是一隻手不方便,所以幹脆沒穿,穿的是帶墊的睡。
這要一不得被裴寂給看了。
“臉怎麽紅這樣,發燒了?”說著男人的手探向了薑眠的額頭。
溫度正常,“沒發燒啊。”
“你出去!”薑眠咬著牙。
裴寂輕笑出聲,他彎腰附耳,“裏麵沒穿?”
其實剛才藥時他就有注意到。
“流氓!”
裴寂失聲笑了出來。
“乖,不氣不氣,聽醫生的話。”說著他轉朝門口走去。
沒一會兒圓圓就進來了。
換了服在下樓,別墅裏哪還有裴寂的蹤影。
九州集團。
“二爺,沈家那事,始終查不到是誰所為。”
沈思榆生日宴會上出沈興德出軌的事是薑眠做的,但是沈家第一時間已經把消息了下去,後來消息再次被推上來。
這背後是有人在推波助瀾,幫薑眠。
裴寂眼眸微瞇,指尖有一下沒一下的叩擊著桌麵,“薑家除了薑峰一家和薑眠,其餘的人都喪命在火海中?”
“是,而且份也經確認,不過有一個人不是死在火海,而且至今未找到。”裴銘說完看了一眼裴寂。
裴寂的表大概率已經猜到是誰。
“你說我要是把人找出來了,薑眠該如何謝我?”裴寂若有所思的盯著手指上的戒指。
裴銘微微蹙眉,“薑小姐不該一直留在你邊。”
裴寂輕撚戒麵的作頓住,沉冷的黑眸掃向裴銘。
“你覺得能殺得了我?”裴寂不屑輕嗤。
“不是覺得能殺的了你,而是擔心將來真對你手,二爺會心。”
裴銘大概這輩子都忘不掉薑眠掉下去那一刻,裴寂臉上那從未有過的慌。
裴寂頜骨繃,他會心?
會嗎?
這個答案……
他竟然猶豫了。
第一次生出不可控的緒,裴寂眉心蹙,心底莫名煩躁。
裴寂的猶豫,令裴銘更加確定了他的想法。
“二爺,就算薑小姐將來知道了真相,那就在您邊也是極為危險的,想要您命的人太多了,保不準他們會利用薑眠來對付您。”
裴銘言盡於此,他說的這些裴寂心中其實都明白,但也需要有個人提醒一番。
“出去!”裴寂忽然沉聲開口。
裴銘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最後點頭出去。
裴寂站在落地窗前,俯視著窗外的大廈,唯有九州高聳於它們之上,也象征著他的份無人匹敵。
但……也有不怕死的。
裴家隻是其中之一。
他若有所思的盯著窗外,沒多久腳邊已經扔了好幾個煙頭。
臨走前他命人將辦公室打掃幹淨。
裴家。
“稀客啊。”江書玉坐在沙發上喝著茶。
裴寂嗤笑一聲,“明人不說暗話,蘇心語。”
江書玉挑眉,“這些年你一直未曾停止過,最近你更是用勢力找那孩子,對你來說,就這麽重要?”
江書玉的語氣淡如水,那種一切盡在掌握的姿態真是讓裴寂看了都覺得嫌棄。
他垂眸,淡淡開口:“當然,可是我生命中第一個讓我……心的人。”
江書玉喝著茶,微不可察的扯了一下角。
“我確實知道的下落,我已經派人將帶了回來。”
裴寂犀利的眼眸閃過一鋒芒,裝模作樣,人不就一直在手中!
“老太太真是用心啊。”
“隻要你為我做事,……便會毫發無傷的到你手裏。”
裴寂眼眸微瞇,沉聲開口:“不是品。”
“那是自然。”江書玉給一旁的管家使了個眼。
國慶點點頭便出去。
大約十幾分鍾,國慶後跟著一個唯唯諾諾的孩子。
孩形偏瘦,一雙小鹿眼泛著紅,害怕的東張西。
裴寂抬眸,漆黑的眼眸盯著孩,那眸中藏著令人捉不的深意。
……和小時候很像。
隻是,蘇心語一進來第一個看得人是江書玉。
一瞬間的一眼,還是被眼尖的裴寂捕捉到。
裴寂起走向,男人高大的軀站在麵前,能將整個形籠罩。
“阿語?”
一道低沉磁的聲音,裏麵藏著幾分易人察覺的驚喜。
蘇心語猛的抬頭,一雙泛紅的眼睛錯愕的看著麵前的男人。
隻有一個人會阿語。
“你是……阿寂哥哥。”
小時候的蘇心語天天跟在裴寂後他阿寂哥哥,隻是裴寂被帶走後,在沒人這麽過他。
裴寂笑了一下,抬手了的發頂,“抱歉,這麽久才找到你。”
蘇心語眼淚簌簌的往下掉,邊哭邊搖頭,“我有聽你的話,你臨走時讓我躲好,我一直在躲,可是都沒有等到你來找我。”
裴寂微微歪頭,漆黑的眼眸是深不見底的深淵,蘇心語看不出他到底是何心。
“這些年一直在找你,可能是阿語藏的太好了,所以一直未曾找到你,不過現在不是找到了嗎?”裴寂輕笑著抱住了。
抱他進懷裏那一刻,他臉上的笑容一瞬消失。
“這就是我這好孫子口中常提起的孩子?”江書玉的聲音打破了這份失而複得的心。
裴寂鬆開蘇心語。
“好,我蘇心語,和阿寂哥哥……”蘇心語話語頓住,臉頰微微泛紅。
“看的出來了,看得出來小姑娘對我們家裴寂的心思了。”江書玉滿臉的和藹可親。
蘇心語臉更紅了。
“阿寂哥哥,他人很好。”
裴寂瞇了瞇眼,很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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