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末的天氣依舊很熱。
薑眠回到半山海的時候,發現小院回來了,院子裏還多了涼亭,上麵攀爬著葡萄藤。
圓圓扶著走過去,“這個是二爺特意弄來的,說等來年結果時,你可以第一個品嚐。”
“他會這麽細心?”
圓圓尷尬的笑了笑,“其實是我的主意。”
薑眠就知道裴寂不會這麽細心。
“後院的閣樓也建好了,據你之前跟我嘮叨的,在閣樓周圍種了花,夏夜裏花香四溢,很是愜意。”圓圓攙扶著薑眠往後院走。
薑眠彎了彎,眼底一閃而過晦暗的。
這算什麽?
裴寂是真的栽在上了吧。
後院布置的場景和畫的手稿如出一轍。
唯一不同的是,原本的閣樓采用木頭搭建的,如今眼前的閣樓儼然是一座小別墅,雖然還是開放式的,但是加了水晶流蘇簾。
“這個水晶流蘇簾是特製的,夏夜裏可以防蚊蟲,二爺特意讓留了空擋,等冬季可以裝上門,想待在這裏也不會冷。”圓圓指著那漂亮的流蘇簾。
才一周的時間就建好了,而且周到,這不是用心良苦是什麽?
薑眠笑了笑,好看,非常好看,可惜能不能等到冬天啊。
們順著樓梯上樓。
二樓一上去是個觀景臺,還特意布置了一番,放了沙發,還有一個小酒櫃,酒櫃裏麵此刻已經擺放好了酒。
沙發的後麵還有一麵大大的鏡子,這鏡子是何用?
在往裏走,是簡約型的休息室一般,不過這床是不是有點大?
而且……方才的觀景臺那邊就注意到了,各個地方都好像是特意加上了扶手。
總之整個設計不複雜,優雅中著清新。
加之花的香氣散發進來,今天都想在這兒住下了。
“剛建好還不能住,雖然用的都是最好的材料,但也還是要注意。”圓圓出聲提醒。
就像被穿了心思,薑眠撇了撇,“好吧。”
“對了,二爺去哪了?”
“好像是五小姐出了事。”
裴家。
裴樂嫣蜷在沙發角落,整個人都止不住的抖,裴弈承坐在邊安著。
裴頌猩紅著眼被裴銘按在地上。
“你給我鬆開,他可是裴家三爺,豈能容你這般將他按在地上!”鄧雅琴試圖將裴銘拉開,但是怎麽都拉不開。
裴頌發了瘋一般大笑了幾聲。
要不是被裴寂弄廢了,裴樂嫣已經是他下之人!
裴寂站起,一步一步走向裴頌,他抬腳踩在了裴頌的手背上。
裴頌疼的哇哇大,但上不停的辱罵著裴寂。
“看來隻廢你一條你還不長記。”
裴寂一抹譏誚的笑,他涼薄的眸子裏晃出一抹狠厲。
“你敢!”江書玉剛來就聽到裴寂狠的聲音。
裴寂抬眸,狠厲的眼眸凝視著江書玉,他邊譏笑越發濃烈。
“有何不敢?”
“你大可試試。”
裴寂知道話中意思,可那又如何?
一個不確定份導向的人,他何必還要死守著?
“樂嫣!”
江書玉的聲音令裴樂嫣渾一,緩緩抬眸,一雙哭到紅腫的眼睛看向裴寂,隨後起巍巍的走向他。
“二哥,算了吧,我這不……不也好好的。”裴樂嫣說話聲音都在發。
裴寂嗤笑一聲,威脅他是最沒用方法,他手捂住了裴樂嫣的眼睛,隨後隻聽一道慘聲響徹整個客廳。
裴樂嫣渾一,可想而知發生了什麽。
鄧雅琴瞳孔驟然放大,發瘋般拍打著裴寂,下一瞬便被裴寂一腳踢開。
“我說過,上次家法過後,我裴寂不屬於裴家所管束!”他拉著裴樂嫣走到沙發坐了下來,繼續開口:“所以惹怒我,沒有好下場。”
裴禹謙一進門就看到客廳裏這般景象。
“發生什麽事了?”裴禹謙皺眉瞥了一眼在地上打滾哀嚎的裴頌。
裴寂慵懶的坐在沙發上,欣賞著裴禹謙這副老好人的做派。
“大哥,是三哥他欺負五姐,二嬸明明知道還不阻止,任由三哥胡來,二哥來了以後就是這樣的局麵。”裴弈承站出來大致將過程講述了一遍。
“你個小兔崽子,胡說八道,他們是兄妹還不能說個話了?個手就是欺負了?怎麽這麽貴呢!”
鄧雅琴哭紅了眼,心疼的抱著裴頌毫無形象的坐在地上反駁。
“我就這一個兒子,我看你們一大家子就是沆瀣一氣,想要將家產全部拿在手中,所以要對我們頌兒趕盡殺絕!”
鄧雅琴將目投向江書玉,哭著開口:“媽,你看看這群白眼狼,晉輝不在家就這麽欺負我們孤兒寡母,給我們潑髒水啊,你得替我們做主啊。”
“,裴寂廢了我的您就罰他20鞭,未免過於偏心,今日他又掰斷我的手臂,這筆賬怎麽算!”裴頌嗓音嘶啞,咬著牙忍痛說著。
裴寂眸微瞇,盯著麵前桌子上的水果刀,沉寂的眼眸浮現出嗜的芒。
隨著銀閃過,刀尖紮在了裴頌另一條邊的地毯上。
裴頌嚇得一哆嗦,不自覺發抖,他驚恐的看著那把幾乎著他的,差一丁點就紮進他大上的刀。
“我不介意讓你徹底站不起來。”裴寂手中著一支煙,另一隻手拿著打火機,點燃在徒手滅後又點燃。
渾然不覺到痛一般。
裴樂嫣手出了他手中打火機。
“二哥,別傷到了。”
裴寂瞥了一眼,將煙咬在口中狠狠吸了一口。
煙霧緩緩吐出,朦朧了他的臉龐,襯托整個人更加的充滿戾氣。
“,你看到了,裴寂這是不想讓我活著了啊!”裴頌高大的軀拚命的往鄧雅琴懷裏。
“兒子別怕,媽在呢,別怕。”鄧雅琴抱著裴頌。
裴頌傷還沒完全恢複,經常疼痛,子也變得易怒易躁,今天看見裴樂嫣,就報複的不管不顧。
“這麽說來,是老三有錯在先。”裴禹謙推了推臉上的眼鏡。
“什麽頌兒的錯,即便是那樣,也一定是那小賤蹄子勾引我們頌兒。”
“我沒有!”裴樂嫣慌搖頭。
裴寂輕嗤一聲,盡最後一口煙將煙頭摁滅進煙灰缸裏。
他緩緩起,一步一步走近裴頌,那腳步聲聽的他心頭驀然害怕。
“再有下次,我廢了你這傳宗接代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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