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寒沉在一旁看著,剛才還哈欠連天的丫頭,這會兒正拿著話筒給他爹告狀。
“···他們可壞了,半夜把我們淋落湯,幸好我底子好,沒冒,不然今天肯定歇菜···腳起水泡了,可疼了···那是當然,我肯定會堅持下來的,幾個水泡算什麼?···他呀,他都不帶搭理我的,讓我假裝不認識他呢,戰伯伯你要收拾他嗎?”
要被收拾的那個人,忍不住勾了勾。
視線下移,落在那雙穿著拖鞋白生生的腳上,眉頭一,又起泡了?
等戰寒沉拿著藥膏回來,姜暖那貨已經趴在他的辦公桌上睡著了,手裡還著話筒。
戰寒沉拿起話筒放在耳邊聽了聽,他爹已經掛了電話。
放下電話,戰寒沉把人攔腰抱起。
姜暖這一覺睡得特別沉,主要是太累了,加上昨晚又沒睡好。
於是,姜暖在覺到有人打擾自己休息時,眼皮子都不睜,直接不爽的揚手一揮,就聽到“啪”的一聲。
姜暖被那一聲清脆的“啪”嚇醒了,直覺自己好像扇了誰一掌。
睜開眼睛,姜暖差點嚇尿,首長大人正黑著一張帶著寒氣的臉瞪著。
“幹嘛?”兩個字剛說出口,就從床上彈起來了,然後就臥槽了:“這是哪?”
“我宿舍。”戰寒沉面無表的說。
姜暖記得那會兒還在跟戰擎天打電話呢,怎麼就跑戰寒沉床上來了?
難道,是他抱咱過來的?
因為是臨時宿舍,屋子比較簡陋,就一張行軍單人床,兩把摺疊椅,一張簡易桌子。
此時戰寒沉就坐在床邊,好像沒有起的意思。
“幾點了?”姜暖說著,自己抬腕看了看時間,離集合還有幾分鐘。
一,立刻哀嚎一聲,好酸,又酸又疼,就跟裡面灌了鉛似的。
“這就不了了?”某人偏偏還這麼說。
“誰說我不了了,你哪隻眼睛看見我不了了?還不能哼了?你管天管地還管我哼哼?我就哼,哼,哼···”姜暖瞪著面前的人。
戰寒沉:“······”
看看,他不過說了一句話,這丫頭就有十句話等著他,也不知道誰給的膽子,這麼沒大沒小。
姜暖一把掀開被子,愣住了。
那雙長了水泡的腳丫子,此時纏著一層雪白的繃帶,好像已經上過藥了,腳底板也不那麼疼了。
“這,你幫我上的藥?”
戰寒沉看了一眼,從旁邊的桌子上拿過一盒膏藥,淡淡道:“這是緩解疲勞的。”說著就撕開了包裝。
姜暖一時間有些愣,這人這麼好心?
戰寒沉卻一把拉過的放在自己的上,用兩塊膏藥把姜暖繃的小肚子蓋住。
完一條又換另一條。
戰寒沉的大手很乾燥,因為常年訓練槍,他的手可以用皮糙厚來形容,指肚、壺口還有老繭,手指劃過小肚子上細膩的面板時,就跟通了電似的,有一電流順著小立刻竄進了七經八脈,電得姜暖小心肝直抖。
戰寒沉垂著眼睛,薄薄的瞇著,眼神特別專注。
到第二塊膏藥的時候,一個問題沒經過大腦就崩了出來“你之前找上雪幹什麼?”
戰寒沉沒鳥。
等膏藥好了,戰寒沉放開姜暖的,才道:“這才只是開始,更恐怖,強度更大的訓練還在後面,不了,不要撐。”
姜暖深吸一口氣,這個混蛋真的總是有辦法,把心裡剛剛冒出來的那麼一點兒旖旎,消滅的乾乾淨淨。
“你就不得我滾蛋是吧?”姜暖砰的一聲站起來,也不想道謝了,氣呼呼道:“不是戰寒沉,我進野狼到底哪兒礙著你了?我又沒有要你手下留,又不會給你惹麻煩,你犯得著這麼打擊我嗎?”
···
戰寒沉愣了一下,咱要表達的是這個意思嗎?
姜暖看見他就生氣,冷著一張俏臉道:“首長,是你說的要假裝不認識,以後老首長那兒你自己搞定,我總不能一直當你朋友,沒事就不要找我過來了。”
本來想立刻就走的,但轉眼看見桌子上剩餘的膏藥,姜暖過去直接據為己有,想著拿去給上雪用。
“還有,你也不用一直打擊我,你等著,野狼我留定了。”狠狠瞪了戰寒沉一眼,姜暖砰的一聲甩上了門。
這貨一臉日了狗的表,出門就跟陸景雲迎面撞上了。
“暖暖,你怎麼還在這?”
“哼!”這貨連陸景雲也遷怒上了,一把推開他就跑了。
陸景雲滿頭霧水:“哥,你又把人暖暖怎麼了?還有···”看見戰寒沉還坐在床邊,而他的行軍床上被子糟糟的,一看就是有人剛從被窩裡起來的樣子,陸景雲頓時就悟了:“哥,暖暖在你這兒睡的午覺?”
“滾!”戰寒沉的表此時也超級不好看。
陸景雲一愣:“我去,我這是招誰惹誰了我?”哼,畫個圈圈詛咒老大在暖暖面前不起來。
這邊姜暖剛進宿舍,就有助教開始吹哨子了,姜暖趕過去,撕開膏藥一腦往上雪的肚子上。
上雪嚇一跳:“嚯,你這閨給你準備的還真齊全。”
姜暖懶得解釋,催:“別廢話了,趕上。”
下午的訓練依舊是能方面的,不僅有武裝越野,還要爬沙丘。
那沙丘大概得有二十多米高,特別陡峭,而且什麼著力點都沒有。
姜暖和其他兵互相拉扯著,好不容易才爬上去,吃了滿的沙子。
結果上去還沒口氣。下面陳杰又舉著喇叭讓們下來,然後繼續爬,反反覆覆好幾個來回。
下午的訓練結束回到營地都六點了,大家都懶得洗漱了,直接開飯,因為晚上還有一波訓練,現在洗了也白洗。
一天結束,姜暖洗完澡洗完服,躺在床上都十點了。
被狠狠練了一天,大家都沒力氣說話。
姜暖也不想,想直接睡覺,但是知道如果不好好放鬆放鬆上的,明天會更難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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