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攜聽到那句‘小白臉’時還微微皺了皺眉,但不過幾秒。
“你相公有多厲害?”他好整以暇故意問道。
“我相公是一品鎮國大將軍,打敗過西夏,贏過北遼,是天底下最最最厲害的男人。”
雲寄歡雙手叉腰,人是晃的,表是極為兇狠的,但就跟秦鏘的喚一樣——只是聽個聲響,毫無威懾力。
見眼前的男人聽了的話,不但毫無畏懼之心,還嬉皮笑臉的,雲寄歡十分惱火,手向他的腦袋。
一字一句道:“我相公,一箭穿了北遼皇子的腦袋。你,給我小心點!”
得,又被給哄到了。
秦攜不再逗,湊到跟前,“你仔細看看我是誰?”
雲寄歡呆了一瞬,眨了眨眼睛,忽地又撲進他懷裡,雙手環著他的腰。
“相公,你怎麼才來?剛剛有個小白臉調戲我。嚶嚶嚶,好可怕呀。”
秦攜失笑,把人帶進房間裡,先餵了杯水,才把人放到床上。
一隻手行到底是不方便,秦攜放棄為沐浴的打算,簡單拿帕子為了手和臉。
“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頭疼嗎?”秦攜坐在床頭,細心詢問道。
雲寄歡喝了點水,又一路吹了涼風,人清醒了一些。
往裡面挪了一下,挪到床裡側,然後手拍了拍外側的床。
秦攜知道這個作,雲寄歡每次秦鏘跳上椅子的時候,就是這麼拍的。
行吧。
也不能跟一個醉鬼計較什麼。
秦攜躺了下去,雲寄歡立即歡喜地撲進他懷裡,兩個人的合在一起。
“秦攜,我終於可以開啟新生活了。”
鄭重其事地說道,像是在宣佈一件極為重大的事。
也確實是件極為重大的事。
秦攜心底,又心疼又欣地拍了拍懷裡的人,他不知道說什麼,好似說什麼都顯得很蒼白,又怕勾起的傷心。
“祝賀你。”他道。
雲寄歡仰頭,定定看著他,眸如水,“謝謝。”
“謝謝你的祝賀,也謝謝你於遙遠奔來,又在茫茫人海中,喜歡上我。”
雲寄歡探頭,親上他的眉心,“我也喜歡你。”
秦攜闔上眼,著落在眉心那記如羽一般輕的一吻,再睜眼,眼底早已瀰漫著濃郁的意,以及洶湧的慾念。
“你喜歡誰?”他低啞著聲音再次確認道。
“我喜歡秦攜。”懷裡的人乖巧的不像話。
秦攜愉悅地笑了起來,一個翻,將人在下,低頭含住了豔滴的紅。
“你知道在床上跟一個男人表白是什麼後果嗎?”
後果就是,哪怕是帶傷的小白臉,也會忍不住想要親,親到連連,親到渾發,然後狠狠佔有……
不過,到底是住在外頭,臉皮又這麼薄,秦攜最後還是剋制住了,沒把人弄的太狠。
紓解了一次,便摟著人睡下了。
第二日,雲寄歡睡到日上三竿才醒,一睜眼頭疼裂。
雲寄歡難的罵罵咧咧:“徐季白那鐵公是不是買的假酒?怎麼這麼上頭。”
秦攜把醒酒湯端到面前,“你昨天喝了二十六杯半,能不頭疼嗎?”
雲寄歡拿眼睛瞄向他,雖然喝醉了記憶有些斷斷續續,但昨晚他親著耳邊,一遍又一遍讓說喜歡他的畫面,都記得。
太……可怕了。
跟前幾次判若兩人,這還是上有傷的況。
“你還數著這個?無不無聊。”竊竊道,低頭喝了醒酒湯。
在善堂一起用了早飯,秦攜和雲寄歡便打道回府。
馬車晃晃悠悠,雲寄歡又打起了瞌睡,秦攜把撥到自已上,讓枕著自已的再瞇一會。
雲寄歡剛要睡著,馬車突然停下,外頭傳來一個人的聲音。
“是將軍府的馬車嗎?請問你們夫人在馬車上嗎?”
雲寄歡聽出了聲音是誰,忙坐起來,掀開了車簾。
陸憶雪和陸盼夏姐妹倆一素站在馬車旁,見著雲寄歡面,眼中閃過一欣喜。
“雲姐姐,能借一步和你說幾句話嗎?”
陸家那邊已經清算結束,陸崢嶸死刑立即斬首,陸氏一族永不得仕,陸為弦流放嶺南,終生不得回京。
陸氏幾房保住了命,但京城已經容不下他們了,他們正一起前往嶺南,從頭開始。
雲寄歡轉頭詢問秦攜的意見,秦攜道:“你做主。”
“那我下去與們說幾句話。”
雲寄歡下了馬車,陸憶雪和陸盼夏立即在路邊朝跪了下來。
“你們是做什麼?快起來!”雲寄歡要去拉。
陸氏姐妹堅決不起,陸憶雪道:“對不起,雲姐姐。這一跪是我們代陸家,向你,向沈家贖罪的。我們陸家犯下大錯,姐姐心善沒有誅連我們,謝謝姐姐。”
陸憶雪說道,又朝雲寄歡一拜。
雲寄歡知們也是無辜,況年一起長大的分,做不得假的。
“起來吧,不用謝我,要謝就謝陸為弦,是他救了你們。”
提起陸為弦,陸憶雪臉上全是悲慼,“雲姐姐,後日大哥就要流放離京了,你可以去送他一程嗎?”
陸憶雪滿臉哀求:“雲姐姐,我知道這事有些強人所難,但是……大哥狀態不好,我怕他熬不到嶺南。現在只有姐姐能讓他活下去了,雲姐姐求求你了。”
陸盼夏亦磕頭哀求道:“雲姐姐,大哥喜歡你,他心裡一直都只有你。姐姐你能不能去見見大哥?只要一面就好了,以後你們再也不會見面了,求你了,姐姐你最是心善,你怎麼忍心。”
“夠了!”
雲寄歡連連後退,秦攜從馬車上下來。
“你們一心只要去救你們的大哥,那你們有沒有想過,見到你們的大哥,就會想起自已枉死的至親,會重新陷絕。”
“憑什麼陸為弦的苦難,要讓捨去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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