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種說法,如果沒有落水意外的發生,又能保證后來一定會跟傅硯樓產生什麼關系或者集嗎?
這很難說。
但也有一點不可否認,長的喜歡過霍公子,如果不是那場意外,和傅硯樓未必就會分別十年才再次相見。
差錯之下本就會造就無數種可能。
不管過去種種如何,也不管如今如何做假設,錯過就是錯過,再深刻的過往都跟如今無關,不過是往事給造就一段好回憶,看得清眼前人是誰。
“過去的分會一直埋在記憶里,我如今想著的,是在我失意難過時,你出現在我邊陪伴我,帶給我溫暖。”溫迎從沒有那麼一刻擇清自己的心,慎重又慎重地說,“我確定我喜歡你,比之前多了很多的,男之間的喜歡。”
月穿迷霧的背后,原來都是他在那端溫守候。
溫迎眨眼睛,“你不是一直喜歡我,所以才來港城的嗎?”
沒有無緣無故的重逢,不過是有人用心蓄謀。
傅硯樓目移到臉上,“原本是想看看你過得好不好,看你有在好好長大,也還是跟從前那般貴漂亮,放心了,可是唯獨不放心把你給其他人。”
看到出現在紐約那一刻,奔向他主抱住他那一刻,他呼吸好像都停了,直到到眼淚砸下來冰涼的溫度,才意識到是活生生的鶯鶯。
那麼貴的一個小姑娘,從柏林到紐約,跑向他狠狠撞他懷里。
拼湊出他的整個世界。
溫迎昂了昂下,清了清嗓子,說,“我同意你追求我。”
傅硯樓并不溫的把扯到懷中,嗓音一度發啞,“鶯鶯。”
他也有不平靜的時候。
只有溫迎能挑他的緒。
他的懷抱格外溫暖,溫迎緩緩抬頭,“嗯?”
傅硯樓低頭,下埋在肩頸,“我特別高興。”
溫迎手指了他的手臂,“你高興什麼啊,你還沒追到我呢,以前都是我追別人的。”說起之前的事沒有避諱,做就做了,有什麼不好承認的,“我現在也想嘗嘗被人追的滋味。”
他答應,“好。”
溫迎歪著頭問,“你知道我喜歡什麼花嗎?”
呼吸打在他臉上,傅硯樓肩膀繃著,抱更,“玫瑰。”
于是第二天,溫迎就收到了一束玫瑰花。
用手撥了撥花瓣,沾著水的玫瑰滴,溫迎藏起半張臉,打開手機和他送的花拍了張自拍。
照片發到傅硯樓微信,【好看嗎?】
【很好看】
【我說的是人】
傅硯樓連發兩句,時間間隔短。
溫迎紅噙笑,發到朋友圈。
霍小連,【別人送的?】
陸珺之回他,【我們鶯鶯這麼漂亮,爭著搶著給送花的人多了】
霍小連回了個問號,私聊陸珺之,【你知道什麼?】
陸珺之沒好氣地回,【你管呢,就算知道什麼我也不跟你說】
于是溫迎手機就響了。
想了想,溫迎還是接了起來,“小連。”
看接電話他到底松了口氣,“給你打了那麼多個電話你才接一個,不是吧,跟霍公子退婚了就這麼避著我?忘了哥以前對你的好是吧。”
溫迎手指卷著頭發,懶懶地道,“跟致謙沒關系,我那陣子只是心有點,誰都不想搭理。”
霍小連也理解,“那現在好了沒?”
“唔…好了。”
“幾時回港城?”
“還不知道。”
“咳,鶯鶯,最近霍公子吧……”
“小連。”溫迎打斷他的話,“我不想知道他過得怎麼樣,在我宣布退婚那一刻,我和他就沒關系了。”
霍小連拍了拍他這張,“行,你趕回港城,哥給你搞個單趴。”
溫迎慢悠悠地說,“可能沒有單趴了。”
“……”霍小連滿腦袋問號,“你這話怎麼個意思?”
“再見。”
“說清楚,到底什麼意思?”
霍小連看著掛斷的電話,“”了一聲。
-
傅硯樓在紐約工作結束,和溫迎回了柏林。
傅硯樓親自下廚,像他這樣的總裁年紀輕、容貌斐然,廚藝還這麼棒,很難再找出第二個了。
溫迎坐在餐桌旁,雙手捧臉,“你每天變著花樣給我做吃的,辛苦啦。”
傅硯樓睨,“不辛苦。”
溫迎明知故問,“為什麼啊?”
“我只覺得幸福。”
或許永遠也不知道,對他而言意味著什麼。
幸福,溫迎呢喃著這兩個字,“可我現在還不是你朋友。”
傅硯樓,“你是鶯鶯就夠了。”
這話可真是讓人心花怒放,溫迎揚,頗為傲地說,“那從明天開始,我就是你朋友了。”
傅硯樓眸似火粘住,“嗯?”
溫迎有點抵不住他這眼神,稍稍低了低頭,聲音很清晰,“既然你喜歡我,我也喜歡你,我們理所當然是男朋友。”
各自都有心思,哪里還有什麼純友誼。
早點或晚點,有什麼區別嗎?
釣著他嗎?
有什麼必要釣。
自小就懂,想要的東西,只有拿到自己手里才能放心。
傅硯樓眼神深濃,暗難辨,在驚喜襲來剎那,他反倒猶豫,再三確認,“就這樣嗎,鶯鶯,你不再考慮一下嗎?”
怕嗎?
當期待已久的東西真,是否反倒害怕了。
從沒有過這樣荒唐又可笑的一刻。
溫迎歪頭瞧著他,茫然,“我還需要考慮什麼?”
明明那個一人,此刻剛得不行,“你還讓我考慮,你怕不怕失去一個朋友。”
怕啊,怎麼不怕,害怕死了。
傅硯樓擁懷,抱著,“你不能騙我。”男人嗓音格外的沙啞,“也不能后悔。”
溫迎視線躍過他肩頭看著落地窗外落下的雪花,盈盈笑出聲,“錯過你我才會后悔。”
柏林,大雪紛飛。
室,壁爐燃燒,不見半點寒冷。
溫迎高興的要去堆雪人,傅硯樓扯回來,拿起帽子給戴上,圍巾圍住脖子,羽絨服拉鏈拉到下,再戴上一副保暖手套,“可以了。”
溫迎在他面前轉了一圈,仰起臉問他,“你看我這樣像不像企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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