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老觀主翻出了老花眼鏡,開始苦哈哈的抄道籍。
他從小就用筆,普通的筆本不會用。這會抄寫道籍,用的就是小紅,快速書寫。
他筆疾書,寫出一手漂亮的小楷。
“唉。”
平時罰抄,看到徒弟們苦哈哈的抄寫,他在一旁捋著胡子看,覺得還好玩。到自己的時候,才知道小徒弟為什麼坐也坐得不安分。
小徒弟抄寫時,不是抓耳撓腮,就是站起來抻抻小胳膊,蹬蹬小短。若非惜形象,他都想和小徒弟那樣做了。
“唉。”
他憂傷的想,小徒弟把師父帶出去玩是好事,怎麼能把師父帶到科研會去上課呢。
倒也不是害怕有人發現師父的存在,而是他清楚師父向來好為人師。之前鶴鳴觀觀主那個老東西想拜師父為師,師父雖是拒絕了,但其實也提點了對方幾句。
他那位溫又心的師父最見不誤人子弟。
“唉。”
他又心塞的想,不是他不想教徒弟,實在是徒弟的天賦太高。但凡樂樂的天分和其他師兄弟差不多,他肯定按部就班的教導,還能一下為師父的樂趣。
可小徒弟不給他面子,不給他機會呀。
好比那馭紙,當年他就沒學會。他的幾個徒弟里也沒有人學會,他不得不把書翻出來給小徒弟,讓自己去琢磨。
事實證明,小徒弟琢磨得很功。在山上那些年,經常剪一些紙,到幫找食或者捉弄其他人。
他尋思著,師父的馭紙說不定都沒樂樂好。那還好意思說他的放養政策不好?
“吱呀”一聲,書房的門被推開。
云老觀主抬頭一看,就小徒弟舉著一個托盤,躡手躡腳的走過來。
他下意識坐直,手蓋住紙張,板著臉,“你來做什麼?”
“哎呀,師父你就別裝了,樂樂都知道了。”
小可忍住不壞笑,故作一本正經的說,“誰沒有馬前失蹄的時候呢?樂樂不會嘲笑你的,你可是樂樂的師父呀。”
云老觀主心里總算舒坦了點。盡管小徒弟有時候很氣人,可該的時候還是很的。
他挪開手,淡定的問,“你端了什麼過來?”
“九師兄做的茶點。”
小可把托盤放在桌子上,先給云老觀主端了一杯茶。
“這是師父最喝的茶。”
云老觀主滿意的接過來。
“這是適合師父吃的糕點,好消化,不會太甜膩,而且,樂樂沒有吃哦!”
云老觀主看了看糕點擺放的方式,小徒弟應該沒有吃。
“師父,你抄寫了好一會,肩膀肯定酸了吧,樂樂幫你一。”
云老觀主滿意的點頭。
小可‘噠噠噠’的走過來,先放出兩個小紙人,讓它們舉著手機直播,再抻抻胳膊,開始給云老觀主肩膀。
親傳弟子進直播間,發現云老觀主真的被罰抄了,開始給小師妹打賞。
【嵇聽:之前剛聽到的時候,我以為小師妹在騙人,是師兄不對,這是禮】
【公孫鈺:還是小師妹好,愿意給我們直播】
【鐘離笑:萬一被師父知道了怎麼辦?】
【師元白:反正是小師妹直播,責任在上,大不了現在多給打點賞】
【仇也:原來你們沒騙人,師祖真的回來了】
【武燭明:我獲救,師祖回歸,真是團圓大結局】
【池風月:可這只是被抄寫的容,小師妹,我想看師父正在抄寫的時候】
【解百天:還是師姐夠勇】
“師父,樂樂好啦,你快點繼續抄寫吧。”
云老觀主可不想當著小徒弟的面抄寫。
“那你先出去。”
“師父,難道你是害了嗎?”
小可捧著臉扭了扭。
“樂樂又不會嘲笑你,樂樂也經常被罰抄啊。師父現在會到樂樂的痛苦了嗎?”
云老觀主輕咳了幾聲。
“你要是表現優秀,以后都不發罰抄了。”
小可心虛的看了一下他的背后,又飛快的收回目。
“師父,樂樂幫你整理吧,這樣還可以節約時間。”
故意嚇唬云老觀主,“剛剛樂樂聽到大師伯對師祖說,如果你在一定期限抄不完,就要加倍懲罰你。大師伯好壞啊。”
云老觀主頓時想暴揍那個唯恐天下不的大師兄。
可他很快反應過來。大師兄最近經常吃撣子炒,絕對不敢往師父跟前湊。如果大師兄敢這麼建議,師父說不定會一起罰抄。
大師兄可是師父撿到的第一個徒弟,最了解師父了,不可能明知故犯。
他看下向小徒弟的目頓時變了。
“樂樂,你在撒謊。”
“沒有啊,”小可瞪大眼睛,滿臉的無辜,“樂樂干嘛在這件事上撒謊?大師伯真的在說你的壞話。”
但不是建議加倍懲罰。只是掐頭去尾了。這才是謊言的最高境界。真真假假,分辨不清。
云老觀主不信,見小徒弟目的落點不對,回頭一看,對上兩個無辜抱著手機的小紙人。
小紙人:“……”
云老觀主:“……”他抬手去搶手機,小紙人抱著手機飛,沒飛贏。
“呵呵。”
看清楚直播間的名稱和直播間的人,云老觀主笑了。
剎那間,所有的師兄師姐們退出了直播間,只留下小師妹一人面對師父的怒火。
云老觀主不不慢的點開禮榜,將送禮順序記下來,準備找小徒弟算賬,發現人不見了。
“不要你的手機了嗎?”
書房外傳來小可的聲音。
“不要了,不要了。樂樂讓大哥再買,這個就送給師父了!”
“呵。”
15分鐘后,書房大書桌旁加了一個小桌子和小凳子。
逃跑又被抓的小可坐在凳子上,直了小腰板,拿起小筆,正在苦哈哈的抄寫。
“師父,你要相信樂樂,是師兄他們建議的,和樂樂無關。”
“師父相信你。”
“真噠?那樂樂不用抄了?”
“不行,你們流進來陪師父抄寫。至于還在觀里的那幾個,等我回去再算賬。”
蘇眠這輩子沒有太大的夢想,隻想躲在鄉下種種田摘花,過閑雲野鶴的日子,可偏偏她家老爺子不同意呀!
別名:古代殺手養家日常[古穿今] 阮卿撿到一個古代男人。男人說:“我從業多年,賺得黃金萬兩,珠寶成箱。”阮卿問:“在哪呢?“男人:“……古代。”“那就成了。”阮卿把拖把塞給他,甜甜地說,“把地拖干凈,盤子和碗洗了,衣服記得從洗衣機里拿出來晾。洗衣機就是那個方形會轉的東西。然…
盛衾從小性子溫和淡然,除了偷偷暗戀一個人多年以外。 做過最出格的事,莫過於在聖誕節的雪夜表白,將多年的喜歡宣之於口。 這次表白距離上次見宴槨歧已經有兩年多。 男人一頭烏黑的發變成了紅色,看上去更加玩世不恭。 他被一群人圍在中央,衆星捧月,人聲鼎沸中看向她,神色淡漠到似乎兩人並不相識,雪落在他的發頂格外惹眼。 等盛衾捧着那顆搖搖欲墜的心,用僅剩的勇氣把話講完。 四周幾乎靜謐無聲,唯獨剩下冷冽的空氣在她周身徘徊,雪花被風吹的搖晃,暖黃色的路燈下更顯淒涼狼狽。 宴槨歧懶散攜着倦意的聲音輕飄響起。 “抱歉,最近沒什麼興致。” 那一刻,盛衾希望雪是透明的,飛舞的雪花只是一場夢,她還沒有越線。 —— 再次重逢時,盛衾正在進行人生中第二件出格的事情。 作爲紀錄片調研員觀測龍捲風。 無人區裏,宴槨歧代表救援隊從天而降。 男人距離她上次表白失敗並無變化,依舊高高在上擁有上位者的姿態。 盛衾壓抑着心底不該有的念頭,儘量與其保持距離。 直到某次醉酒後的清晨。 她在二樓拐彎處撞見他,被逼到角落。 宴槨歧垂眸盯她,淺棕色眸底戲謔的笑意愈沉,漫不經心問。 “還喜歡我?” “?” “昨晚你一直纏着我。” 盛衾完全沒有這段記憶,呆滯地盯着他。 宴槨歧指節碰了下鼻子,眉梢輕挑,又說。“還趁我不備,親了我一下。” —— 雖不知真假,但經過上次醉酒後的教訓,盛衾怕某些人誤會她別有居心,癡心不改,一而再再而三的退讓,他卻步步緊逼。 有天被忽視後。 宴槨歧懶散地靠着車門,睨她:“看見了,不知道叫人?” “我覺得,我們不是可以隨便閒聊的關係。” 片刻後,盛衾聽見聲低笑,還有句不痛不癢的問話。 “那我們是什麼關係?” 盛衾屏着呼吸,裝作無事發生從他面前經過。 兩秒後,手腕毫無防備地被扯住。 某個混球勾着脣,吊兒郎當如同玩笑般說。 “之前算我不識好歹,再給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