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直接氣哭了出來。
對於這個養大自己的姐姐,安琪兒也不是沒有,但是恨薄茵茵,死咬著不鬆口,林殊不是喜歡薄茵茵嗎?
更像知道,一個殘花敗柳,他還喜歡不喜歡。
或者說,一個死人,林殊還要不要。
“我沒什麽要說的。”安琪兒死不改,要是說了,就真的完了,可是如果不說,林殊他們找不到薄茵茵,說不定還有繼續生活的可能。
薄雲深見安然沒什麽作用,直接從安琪兒的手中拿回了手機,掐斷了電話。
“既然安書什麽都不說,那麽我就讓人送你回夜吧。”
安琪兒愣了一下,說:“去夜幹什麽?”
薄雲深出來一份合同,剛剛周若進來過,合同最上麵顯示的是安琪兒和夜簽下的,就是服從夜所有的安排,最後麵一頁,還簽了字。
簽的正是安琪兒的名字。
字跡和平時寫的一般無二。
安琪兒霍的一下站了起來,一臉震驚:“不可能,我沒有簽過這樣的文件!”
“薄總,您不能這樣!”
薄雲深冷笑一聲,這一笑,向來穩重的男人,臉上生生扯出來一抹寒:“我不能怎麽樣,你在我兒住的房間裏安裝攝像頭可以,夥同阿殊的對手綁架我兒可以,我替你簽一份合同就不可以?”
“安書,你是不是覺得,全世界都該圍著你換一個人轉?”
不然就說著,當姐姐也不容易,當父母雙亡的姐姐更是不容易,一手把安琪兒拉扯大,從小為了著想,不就是為了讓安琪兒有個好的生活環境嗎?因為是妹妹,所以安然不舍得打,不舍得罵,本來以為能在安琪兒這裏,得到一兩分的尊重,可是安琪兒不說話,因為林殊的事遷怒安然,一點都不為安然著想。
因為自己的一己私,不怕牽連任何人。
毫不覺得綁架薄茵茵,是做了什麽傷天害理的事,還理所應當,覺得是他們欠的!
全世界都欠的!
薄雲深冷笑一聲,他眸沉了沉,忽然黑暗了下去。
“要麽說,要麽就去夜,到時候再想說就晚了。”
安琪兒基本發涼,一個字也說不出來,抿著角,半晌才抖的開口:“薄總,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哪個人聯係我的時候,隻給了我一包藥,說隻要小薄總喝下去,後麵的事給他就行了。”
安琪兒真的沒想到那麽巧,巧到抱著文件,本來打算下樓的,偏偏遇見了財務部的經理,他急著找要文件,因為急著開會,所以死活都不肯鬆手,拉著找到了要的文件。
等空出來時間下樓,和薄雲深秦煙走了個對頭。
安琪兒心髒都快跳出來了。
“我真的不知道。”
安琪兒這下是真的怕了,夜那種地方,安琪兒是知道的,如果想伺候男人,也不至於到了現在還單,想嫁給一個自己、自己也的男人,在林殊這件事上,安琪兒一直覺得,自己和林殊是最般配的,並且到最後林殊一定會上自己,所以當林殊和薄茵茵在一起的時候,安琪兒才會這麽的接不了。
眼睛眨了眨,瓣抿著,大氣兒都不敢出,生怕薄雲深想起來,就讓人把送到夜裏麵去。
“那你總該記得,那個人怎麽聯係的你吧?”秦煙向前走了一步,擰著眉心,問:“在哪裏聯係的你,如果你什麽都不知道,他怎麽聯係的你?安琪兒,你對我兒的惡意,現在就差全世界的人知道了吧?”
秦煙眼底紅。
“我……”
薄雲深冷冷的瞥了一眼,手抱住了秦煙.
總算是弄明白,薄雲深不是在和開玩笑,如果今天不說出來點什麽有用的東西,恐怕到時候薄雲深真的把送到夜裏麵去。
安琪兒深吸了一口氣,低聲說:“我承認,我看不上薄茵茵,可是那個人是自己找上門來的,不是我聯係的。”
秦煙冷冷的看著。
“我當時在家裏,他隻告訴我和林殊有仇。”
安琪兒不是在說謊,當時嚇傻了,以為站在十三樓,忽然從窗戶口爬進來一個人,安琪兒怎麽可能不害怕呢?
也是那個人說,他和林殊有仇之後,才徹徹底底的明白,當初安然和許霖說林殊不單單是一個保鏢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但是現在知道又有什麽用呢?
一切都已經晚了。
但是得不到,也不想讓薄茵茵得到,所以……那個人提起藥,想也沒想,直接就答應了。
“我知道我端進去的東西,小薄總是不會吃的,所以我故意讓小鬱端了進去,小薄總喝掉了,我真的沒想到他會那麽快。”安琪兒思緒一團麻:“我以為那個人隻是想對小薄總不軌,前臺我都打好招呼了,我說有個人要來找小薄總,隻要報了我的名字,就可以進去。林殊出去買茶,應該很快就能回來……我隻是想讓林殊看見小薄總和那個人的事,沒想到……”
沒想到六十多層樓,他也上的來。
薄茵茵被擄走了,怎麽辦?
萍水相逢,是真的不信林殊還會躍過這個鴻,和在一起。
安琪兒眼淚噠噠噠的下墜,哭的忘乎所以,整個人都有些悲傷。
“有沒有說名字?”秦煙勉強按捺著心裏的憤怒,問出口。
安琪兒頓了一下,努力的回想了起來,搖了搖頭,從始至終,那個人都沒有說自己的名字,大概就是覺得不靠譜吧?
忽然之間,安琪兒腦子靈一閃,說:“他……他脖子裏帶了個項鏈,看上去像是……狼牙。”
薄雲深擰了一下眉心,他了一個保鏢進來,然後對秦煙說:“煙兒,你留下來看著。我去幫阿殊找茵茵。”
秦煙眼眶早就已經紅了,勉強忍住不掉眼淚:“雲深,你要把茵茵找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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