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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應觴的視線炙熱,讓溫阮覺得自己像是置於水深火熱里。
只是,卻也知道,自己其實沒有多大的立場說『原諒』二字。
當初跟顧應觴在一起,完全也是各取所需。
他貪圖自己貌,而自己求他庇護。
實在是再公平不過的易。
「顧二爺不必這般,我從來沒有怨過你……」
這話一出,顧應觴怔愣了一下,只覺得心頭一熱,「阮阮……」
可還沒等他說完,溫阮接著又說了一句,「我們兩個算是兩清了,誰也不欠誰。」
說著,也不等顧應觴再說什麼,扭頭看向一旁的顧十七,「現在是在聊二叔和十七的事……」
顧應觴微微皺了皺眉頭,他能聽得出來溫阮是在故意扯開話題。
只是,他卻也知道,如今既然已經知道還沒死,那他自然也不會再放手…… ,
也不急於一時。
反倒是要徐徐圖之,免得嚇到。
「也好。」顧應觴點了點頭,嗓音淡淡道,「你能這麼想,我就放心了……」
池阮扭頭看他。
「我其實也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跟你道個歉,既然你不怨我,那以前的事就此一筆勾銷,就算是兩清了,這樣很好……」
可還沒等顧應觴說完,一旁的溫盛欽越聽越覺得離譜,當即按捺不住暴脾氣道,「兩清你個兒!你欺負我小侄的事兒,我還沒跟你算帳!」
「你放乾淨一點兒!」顧十七怒目而視。
溫盛欽的脯劇烈的上下起伏著,簡直要被自己這個『孽子』給氣死了。
若不是,他對自己這個小兒子一直心有虧欠,覺得自己對不起他,這會兒鐵定掰斷他這條往外拐的胳膊肘!
而此時的溫阮連忙拽了拽溫盛欽的胳膊,示意讓他冷靜一些。 ,
是知道顧十七的子的,除了顧應觴之外,誰的話,他都不聽。
若是二叔真想要跟顧十七父子相認,必須是要過了顧應觴這一關。
只是,方才顧應觴跟說的那些話,讓暗暗鬆了口氣的同時,心裡卻地有些憋悶。
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回事兒。
明明從一開始,想跟顧應觴徹底劃清關係的人是自己。
可如今終於得償所願,為什麼還會有種悵然若失的覺?
這是瘋了嗎?
……
想到這裡,溫阮強下心裡的不舒服,當即扭頭看向顧十七,「十七,二叔這十幾年裡一直都在找你,他沒有拋棄你……」
可還沒等說完,顧十七就冷冷地瞥了一眼溫盛欽,「我爹媽早死了。」
顯然是半點兒也不給溫阮面子。
「你這混小子!」溫盛欽直接拍著桌子站了起來,儼然一副要袖子干架的模樣! ,
「二叔……」溫阮是知道自家二叔脾氣的,當即手拉住了他的袖子。
顧十七原本就排斥自家二叔這個『親爹』,這若是起手來,保不齊惹怒了他,就再也沒有迴旋的餘地了。
溫盛欽雖說是個暴脾氣,卻也知道自己這個時候肯定是萬萬不能手的,只是,口劇烈地上下起伏著,這才重重地哼了一聲,然後坐回了座位上。
眼見著氣氛膠著,池阮知道,這種事肯定是要顧應觴開口的,否則,這父子倆一言不合就要手。
想到這裡,溫阮哪怕再不願意,也只能開口求人,「顧二爺……」
顧應觴的角止不住地往上翹,連帶著看向顧十七的視線都和了幾分,直讓顧十七寵若驚。
「一會兒你跟這位溫先生去做個NDA親子鑑定……」
「二爺!我……」
可拒絕的話還沒等顧十七說出來,就收到顧應觴的一記冷眼,頓時將他剩下的話都盡數堵在了嗓子眼兒。 ,
「是,二爺。」
……
半小時後。
一行人便到了醫院的鑑定中心。
溫阮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等著,雖然知道顧十七十之八、九就是二叔的孩子,是的堂弟,可在結果沒有出來之前,還是覺得心中忐忑。
而就在胡思想之際,旁的椅子一沉,赫然是顧應觴坐在了的邊。
溫阮的有一瞬的僵,雖說兩人的沒有到,可男人的溫卻還是縷縷地過衫傳遞了過來。
溫阮有些不自在地了,但是想到在茶室包間裡,顧應觴說的那些話,又覺得自己實在沒有必要躲……
倒是顯得心裡有鬼一樣。
「這兩年,你過得好嗎?」顧應觴側眸看著,如此近的距離,他甚至能嗅到上再悉不過的馨香。
而這種氣味在這兩年裡,已然了他的夢魘。 ,
他每每期盼著能夢來,卻每每抱著渾的在噩夢中驚醒。
池阮抿了抿,下意識地垂下了眸子,「嗯,好的。」
「那就好……」
好大一會兒,兩人誰都沒有說話,氣氛倒是有些凝重。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倒是顧應觴率先扭頭看,似笑非笑道,「你怎麼也不問問我過得好不好?」
溫阮不由得一窘,心說這樣的客套話還用得著問嗎?
腹誹歸腹誹,還是從善如流地問他,「那顧二爺這些年過得好嗎?」
顧應觴側眸看,黑沉沉的眼眸明亮,直勾勾地盯著,夾雜著他來不及暗藏的炙熱意,卻是轉瞬即逝。
「我過得不好。」
溫阮不由得一怔,正悵然不知該說什麼的時候,就聽見男人苦笑地嘆了口氣道,「你那個二叔設計讓我以為你死了……」 ,
這話一出,霎時一不知名的緒湧上心頭,只讓溫阮覺得口漾著說不出的。
「我時常做夢,夢見你化作厲鬼來找我索命……」
顧應觴笑著看向溫阮,半是認真,半是玩笑道,「你看我都瘦了那麼多……」
溫阮抿了抿——他的確是瘦了不。
雖然上的線條依舊包裹著澎湃的力量,可比起第一次見到他時,的確是瘦了!
看來真如他所言——
他這兩年過得不好。
而且,還是因為。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個,溫阮的心裡酸酸的。
還摻雜著一說不清道不明的別樣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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