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瑜上安著秦爺爺,但實際上卻心不在焉。
秦策這次出事太過突然,秦霽的電話又一直打不通。
汪瑜的心里一直都很不安,擔心這件事會和秦霽有關系。
秦爺爺一抬頭,剛好看到喬星和幸九。
他趕站了起來,“星星啊,你怎麼來了,你這……”
秦爺爺本來還想著暫時瞞著喬星,緩一緩在告訴這件事,沒想到還是沒能瞞住。
“你先別著急,小策他一定會沒事的,你現在還懷著孕,可千萬不能激啊……”
喬星一路上的心都七上八下的,可是當看到搶救室亮著的燈,看到秦爺爺時,心異常的平靜。
反過來安秦爺爺,“爺爺,我沒事,醫生怎麼說的?”
秦爺爺看著平靜的樣子,反而心里很擔心。
越是冷靜,就代表心里越是不好。
汪瑜走過來,將喬星的手握在自己的手心中,安道,“什麼況我們也還不知道,等醫生出來了才知道,你也別太擔心了,不然對你,對孩子都不好。”
喬星點了點頭,勉強地扯出一抹笑容,“我知道汪姨,我相信秦策會沒事的。”
幾人靜靜地在搶救室門前,等著秦策的消息。
但是兩個小時過去了,搶救室的門還是沒有打開。
已經快凌晨了,汪瑜擔心秦爺爺和喬星,提出讓兩人去休息,在這兒等消息。
秦爺爺擺了擺手,“不確定小策的況,我回去了也坐不住,還不如在這里等消息。”
他扭頭看向喬星,“星星啊,要不你先跟著幸九回去,你這著個肚子,不能這麼熬啊。”
喬星搖頭,“爺爺,我想等秦策出來。”
秦爺爺張了張,想勸兩句,但是一想到喬星這個格,未必會聽,便不再說什麼。
就在這時,搶救室的門忽然打開,幾人見狀幾乎同時走上前。
秦爺爺最先問醫生,“醫生,我孫子況怎麼樣了?”
醫生惋惜道,“病人生命征目前平穩,但是因為腦部到的撞擊太過嚴重,導致病人的大腦出現了輕微的瘀,陷了昏迷,究竟什麼時候能醒,我們也沒辦法保證。”
秦爺爺忽然不穩。
喬星和汪瑜趕扶著他,秦爺爺里念叨,“怎麼會這樣呢……”
喬星強忍著鼻尖的酸,問醫生,“那他還有可能醒來嗎?”
醫生說道,“醒肯定是能醒的,只是時間長短的問題,我們也已經給病人的腦部創傷做了詳細的檢查,除了昏迷之外,不會有其他的后癥。”
喬星默默地松了一口氣,這已經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因為病人目前的況有點特殊,我們打算先讓他在重癥監護室觀察幾天。”
汪瑜攙扶著秦爺爺,對醫生點了點頭,“麻煩醫生了。”
秦策被兩個護士從搶救室推了出來。
他戴著氧氣面罩,腦袋上纏著紗布,閉著眼睛,安靜地躺著,一不。
喬星下意識地想要靠近他,可卻被汪瑜攔住了。
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秦策被送到了重癥監護室。
兩人的距離僅僅一門之隔,可是卻覺好遠好遠。
秦爺爺坐在椅子上緩了片刻,才勉強地接了這件事。
他對星星說道,“星星啊,今晚先回去休息,醫生說小策只是暫時昏迷,不會有生命危險,你什麼都別想,好好睡一覺。”
秦策已經這樣了,留在這里也無濟于事,反而會讓秦爺爺多一重擔心。
喬星點頭,“我知道了,爺爺,您也好好休息。”
秦爺爺嘆了一口氣,臨走的時候看了一眼幸九。
幸九把喬星送回去以后,喬星心里還是沒辦法安定。
對幸九說道,“我守在醫院里爺爺會擔心,你去那邊看著吧,秦策有什麼消息,你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
幸九點頭,“好的夫人。”
幸九重新回到醫院,他并沒有直接回到秦策所在的重癥監護室,而是去了秦爺爺的病房。
秦爺爺就坐在窗口前的椅子上,他靜靜地看著窗外的茫茫夜。
幸九站在門口,畢恭畢敬地和秦爺爺說道,“老先生。”
秦爺爺回頭看了一眼幸九,“今晚的事,到底是怎麼回事?”
幸九對秦爺爺不敢有所瞞,只能把況一五一十地都告訴了秦爺爺。
秦爺爺聽后,頓時上涌,“我知道他一直接不了,可是這麼做,簡直就是胡鬧!”
秦策做事一向都有分寸,從來不會沖。
盡管秦爺爺相信,這次秦策這麼做有他的原因,但是他千萬不該拿自己的生命去做賭注。
幸九沉默不語。
這件事上,他不能做任何評價。
他跟著秦策這麼多年,以前的那些事,他都是一點一點看過來的。
他非常清楚,秦策已經給過汪瑜太多的機會。
以秦策的脾氣,他不是不計較,只是因為有顧慮。
而這個顧慮是什麼,秦爺爺和幸九都明白。
秦爺爺沉思片刻,問幸九,“小策還有沒有說其他的。”
幸九搖頭,“沒有。”
秦爺爺長嘆一口氣,“那你就按照他和你說的,先去盯著那邊,要是他們真的去查了,這件事他們也沒辦法開了。”
秦爺爺說著說著,嘆道,“這麼多年了,這些事也應該了解了,但愿這是最后一次了。”
幸九默不作聲,將秦爺爺的話都應了下來。
隨后,他又問秦爺爺,“那秦氏那邊?”
秦爺爺說道,“秦氏那邊我已經不想做主了,讓秦樑自己看著辦吧,事都這樣了,孰是孰非,他自己心里清楚。”
其實秦策這麼做,秦爺爺并非不能理解。
秦策想讓秦樑在秦氏和汪瑜之間做出決定。
而秦策了解秦樑,他知道,這件事一旦提出來,秦樑未必會同意。
在這樣的前提下,即使秦策把汪瑜的種種告訴秦樑,秦樑就更不會相信。
正所謂人教人教不會,事教人一遍就會。
秦策這是在用自己的方式,讓秦樑自己去發現事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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