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第二天帶著三個小姑娘拍響了嚴家的大門,嚴看著一臉難堪的王家,心里已經有了一些猜測,只是人家不提,自己也不能先說啊。
果然,王家拿出了一個手絹包,打開一看,原來是王大妞的生辰八字,將紙遞給了嚴,艱難的開口道:“孩子爹意思,讓你家北南娶了大妞,現在孩子還小,就到你家做個養媳吧,像雪梅一樣不。”
嚴原本是以為王家來借糧借錢的,哪里想到他們家竟然是這個腦筋,那怎麼行,嚴沒有看一眼這張紙,更沒有接手的意思。
王家老舉著的手有些尷尬,只能重新包好,又開口道:“嚴家大姐,大妞爹說了,不娶也行,就問你家借一百斤糧食,五十塊錢吧。”
嚴嚇了一跳,一百斤糧食,還五十塊錢,你這些話咋說得出口的,邊上的翠花咋舌,這些東西都再添點彩頭都可以娶個媳婦回來了,王家好大的胃口。
兩人還沒有說話,三個小姑娘一下子跪在了兩人面前,不斷的扣頭,眼淚鼻涕的哭泣道:“嚴,翠花嬸子,今天不拿糧食回去,我爹就會把我們都趕出去,求求你們行行好,給我們一點糧食吧。”
嚴的臉徹底冷了下來:“王家妹子,我對你家不錯吧,你這樣子算啥意思,莫非訛上我家了。”
王家老的臉刷的紅了起來,的確就是來訛他們家的,自己的兒子說了,大妞都是因為喜歡北南才要出去,然后才會被娘罵,被自己潑水,所以生病了也要嚴家出錢出糧。
如果嚴家能把大妞接過去就要他家二百斤糧食,一百元錢,不要就讓他們出一百斤糧食,五十元錢賠償。
嚴聽了氣笑了,世界上還有這種強買強賣的事,我家北南才多大,你就打起他的主意了,真好,真好。
讓雪梅去自己屋子里拿了十斤玉米面,又從自己的服的兜里掏出了五錢,一起遞給了王家老:“王家妹子,這些呢是我最后一次接濟你家的,以后呢,我們兩家就不要來往了,敢你家大妞的白眼狼是傳的啊。”
這句話把王家老和地上的三個小姑娘臊得慌,原本就覺得難堪的們拿起糧食和錢就快速的離開了。
嚴有點傷心,心里卻是清清楚楚,以后兩家人家就是仇人了,唉還真是升米恩斗米仇呢,更多的是失,對人心的失,里喃喃到,王家已經記恨上咱們家了,記恨上北南了。
翠花不明白了,自家給糧又給錢,不說恩戴德吧,記恨又是哪個鬼,還有跟自家的北南又啥關系,還記恨上北南,這不是腦子有病嘛。
嚴沒有回答,嚴小南在邊上卻是聽得明明白白,在這個家家戶戶缺糧的時代,自家這麼多的糧食肯定會遭來別人窺視的,自家已經危險了。
那個王大妞只不過一個人吃了一個大饅頭,還能激起了公憤,自家這麼多糧食,如果不妥善理,絕對會引來禍端。
嚴小南暗嘆,自家異能在手,不怕家里沒有吃的,還是散財吧,看著自家,一本正經的說道:“,借糧,都借。”
嚴先是楞了一下,然后徹底明白了自家孫的意思,現在才五月初,春耕剛剛結束,離秋收還有近半年的時間呢。
蘑菇村的家家戶戶除了上次從自家買回去的玉米面,要吃飯,除了去山邊挖野菜,釣魚和摘松果,就等鎮上的糧站來糧食。
即使下個月可以種紅薯,也要到十月才能,那麼這漫長的五個月要如何渡過,自家有糧食人人知道,如果不拿出來的話,自家絕對會為整個蘑菇村的公敵,想到這里,竟嚇出了一的冷汗。
看到臉發白的老娘,翠花張的大道:“娘,娘你沒事吧。”喊的聲音把后院伺弄菜地的嚴小強給了進來。
嚴閉了閉眼睛,開口道:“剛子,你明天跟東南大張旗鼓的送一百斤玉米面到你老丈人家里去,告訴你老丈人,這些糧食要吃到秋收,可千萬得省著點,因為我家也沒有糧食了。”
“翠花,你明天帶著北南去鎮上,把今天帶回來的仔都賣了,換啥都可以,咱家現在暫時留不住了。”
“西南,你明天讓你村長叔來我家一趟,看看地皮是不是批下來了,批下來我們就起房子了,讓你村長叔找人,我們每天供一頓午飯,還有每天給一錢工錢。”
看著有條有理的安排著每個人,嚴小南佩服的五投地,家有一老如有一寶,古人誠不欺我啊。
天蒙蒙亮的時候,雪梅去廚房做了厚厚的米糊,烙了二十多塊餅子,又裝了幾個竹筒的涼白開,包了十塊餅和三個竹筒的水給東南,那是他們的午飯。
給翠花和北南也另外放了六塊餅子和二個竹筒的涼白開,讓他們倆吃了早飯就出門,早去早回。
嚴小強打開堂屋的門,門口又是五只大的兔子,難道老狼每天都會送兔子來給小狼吃嗎?那敢好,自己不用擔心小狼崽的伙食了。
嚴小強開心的把兔子拿進了堂屋,問嚴如何理。
嚴想了想,留下兩只給中南,其余的都給你老丈人帶去吧。
翠花得熱淚盈眶,娘真好,男人也好,兒子媳婦也好,南南最好,自己是個有福氣的人,能夠嫁到這樣的好人家就,心滿意足了。
早飯過后,翠花帶著干糧和水,北南背著裝著小仔的背簍去鎮上了,如果順利的話他們中午就能回來。
嚴小強去了三叔公家里借牛,告訴三叔公自家老丈人家已經斷糧三天了,要送一袋子玉米面過去,看到三叔公有些猶豫的樣子,送上了二斤玉米面作為報酬。
三叔公舍不得牛吃苦,卻又急需要這些玉米面,心一橫,將鞭子給了嚴小強,一再關照要讓老牛多休息,別急著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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