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
男人磁沉微啞的聲線仿佛有穿力,直擊安心間,本就惶惶不安的,只覺得腦中一片空白。
“縉哥!”口而出。
電話那端沉默片刻,“我以前說過什麼。”他聲音有幾分冷意。
“不能這麼稱呼你。”安老老實實回答。
之前一直這麼稱呼他來著,忽然改口還真的有點不習慣。
“打電話過來,有事?”
男人直接跳過稱呼的話題。
“嗯。”在男人的提醒下,安這才意識到江可可拜托自己的事,深吸一口氣,鼓起莫大的勇氣,“你”
“你想打聽薄承的消息!”薄縉語氣篤定。
“你怎麼知道?”安吃驚的反問對方。
毫沒有注意到的舉已經讓對方生出了其他的想法。
哼,果然又是因為薄承!薄縉抿,剛毅的臉上,眉峰凌厲,對上他那雙黑黝黝的冷眸瞬間就能讓人凝結冰。
另一只空閑的手拿過桌上的雪茄盒,從中出一,點燃
“出來,我帶你去見他!”他眼神幽暗,薄微微開腔。
“啊?”安只覺得自己的腦子跟不上對方的節奏,那張小因為驚訝微微張開,“現在嗎?”強忍著心里的張,懷揣著忐忑的心問道。
“你不是很想見他嗎?機會只有一次,在我掛電話前告訴我。”薄縉語調涼薄。
安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
快步朝著臺走去,想問問江可可的意見。
男人清冷的聲音從耳邊響起。
“三”
“二”
“我見、見、見”還不等對方說出最后那個數,安接連說出幾個見字。
“現在出來,我在老地方等你。”
接著電話被男人無的掛斷。
安站在臺門前,無措的拿著手機。
臺的江可可也聽到了腳步聲,激的推開門。
“砰”
“啊”
一道悶哼聲響起。
江可可沒有察覺到安就站在門后,因為急著想知道這通電話的結果,推門的力氣有點大,直到門后傳來安的呼,江可可頓不妙,焦急的扶著門,走了兩步,看著門后面的安手捂著額頭,模樣十分難,趕問道,“撞到頭了嗎?”
“嗯。”被撞的那一刻,安只覺得腦瓜子嗡嗡地,頭腦一片空白,就連眼淚也瞬間奪眶而出,實在太疼啦!
捂著頭蹲下來,在原地緩了好一會兒。
江可可見此況飛快的沖去衛生間,不一會兒拿出一條潤潤的巾,“來,先敷一下。”
安先拭了一下淚水,這才把巾敷在額頭。
“我先扶你去坐下吧。”江可可滿懷愧疚的看著對方。“好。”
在安說完后,江可可便出手,扶著對方來到書桌前。
江可可站在一旁言又止,瞧見對方對方很難的模樣后,江可可想要說出口的話憋了回去,繼而問道,“好點了嗎?”
頭沒有那麼疼了之后,安把巾拿下來,忍不住想要手去作疼的額頭時,一道突兀的“噗嗤”聲從江可可的里吐出來。
“哈哈.”江可可捂著自己的肚子,指著安的額頭強忍著笑意,“你長了一個角”
雖然心疼自己的好閨,江可可還是被眼前所見的畫面逗樂了。
只見安白皙的額頭上通紅一片,不止如此,還鼓起了好大的一個包,再配上那純凈無暇的臉,還有微微紅的眼眶,給人覺十分呆萌,還真的像極了一只小白兔。
安聽到江可可的笑,快速站起朝著衛生間走去,里喃喃問道,“什麼角?”
直到看到鏡中的自己,安整個人呆住了,這、這也太恐怖了吧!
“我們要不要去醫院看看?”江可可跟著來到衛生間,收斂起放肆的笑,開始擔心起好友額頭上過于顯眼的包。
“不用啦。”安拒絕,除了腫起的地方有點疼,一切都好,還是不去醫院浪費錢了。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江可可拉挎著一張臉真誠的道歉。
“我知道,已經沒事啦,你不用擔心。”安安對方,隨即想到剛才電話里面的容,抬起頭,“可可,薄承的表哥說,現在帶我去見薄承。”
接下來,安把電話的容重述了一遍,當然不包括前面稱呼的那一段。
江可可聽完安的話,沉凝一會兒,疑道,“怎麼覺他堂哥好像很了解你呀?”
這只是江可可的一種猜測,然而眼下只想知道薄承的況,也沒有繼續深思這個問題。
“哪有。”安低垂著頭,否認道。
江可可并沒有追究,想到好友就要去見薄承,待道,“等你見到他,記得回個電話給我。”
“我知道啦。”安遲遲不想。
“趕起來吧,說不定他堂哥派來的司機已經趕到學校門口了。”江可可拉著安正要走。
“手機。”安提醒。
江可可停下腳步,幫忙拿過手機塞進對方手里,隨后推著安往外走,“等你的好消息。”
安瞧見江可可這般關心薄承,心總覺得堵得慌。
兩人朝著校外走去。
一路上安盡量低著頭。
江可可則捂著,“就算額頭上長個角,咱們還是一樣漂亮!”
聽到江可可的打趣,安出手朝著對方的手臂捶打了幾下,“你還笑,那我就不去啦!”
說完,安停住腳步。
“不笑啦,我真的不笑啦。”江可可很快就恢復嚴肅的表。
果然是學了一段時間表演的人,臉上的表收放自如,令一旁的安嘆為觀止。
眼看著就要走出校園大門,江可可停下步伐,“要不你先出去,我.”江可可心虛的支支吾吾。
江可可認為,薄承堂哥一定是派司機來接安,那個男人看上去如此強勢,豈會把們這種毫無份地位的人放在眼里!江可可暗自思忖。
盡管對方派來的是司機,江可可也不敢和對方面,的份太尷尬,在薄家人眼中,安才是薄承的“朋友”,還是盡量出現在薄家人的面前吧,就算對方只是司機,也想避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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