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在這里等呢。
付溫枝當然記得。
昨天早上晨會結束之后,Francis特地過去提過這件事,不過當時定的時間已經是后天,還要提前,那要提到什麼時候呢。
覺到Don可能會做什麼手腳。
但這已經是昨天就定下的事,現在也沒辦法反悔。
付溫枝順著他的話問:“要提前到什麼時間?”
“今天下午,兩點鐘之前必須出發。”唐逸天抬手看著手上的腕表,“Delancey你這邊,沒什麼問題吧?”
付溫枝沒說話。
唐逸天故作理解:“給你一上午的時間,跟你老公說一聲。”
“別這麼擔心嘛,只是工作。”
他把昨晚的話聽進去。
就知道背后果然有什麼人,這種漂亮人他自然樂意跟多多相,他反正不吃虧。
不過現在最重要的是,用出差這件事來一招引蛇出。
他倒要看看那個找他不痛快的老公是何方神圣。
他岳父老簡在瑞景集團的勢力盤錯節,在整個行業整個臨市人脈影響力,都是眾所周知。付溫枝那個老公給他使絆子,唐逸天兀自嗤笑了聲兒,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
付溫枝正要說什麼,猝不及防的,面前的馬路邊停下來一輛白法拉利。
唐逸天第一反應是看付溫枝:“你老公來接你?”
付溫枝頓了一頓。
不過很快反應過來,依照對聞現淺薄的了解,他不大會開這種型號的車。
沒回。
不遠車窗搖下來。
駕駛座上的人讓人意想不到。
汪越穿了件黑白配香吊帶,帶著黑超,手臂搭在搖下玻璃的車窗上,看著他們這邊,停頓了一下,揚聲開口:“付經理。”
付溫枝當然認得汪越,之前負責婚宴的事,也見過汪越幾次,但沒有過什麼正面流,沒有想到,對方竟然還記得。
正不知道該說什麼。
汪越已經抬手招了招:“要我帶你一程嗎?”
看上去沒有惡意。
付溫枝看看后虎視眈眈的唐逸天,還有馬路那邊還不見蹤影的公車。
終于重重點頭:“那就謝謝汪小姐啦。”
然后就在唐逸天的注視下上了汪越的車。
關車門,系安全帶,又再次謝了對方,然后是車子起步,一下子沖出好遠。
一直到開出這條街,開車的汪越才隔著墨鏡,看了一眼,意味不明地說:“聞現把你藏得夠好的?圈子里沒幾個人知道。”
大概是因為他們沒有辦婚禮。
臨市這邊一般的習俗都是要先擺酒,再領證,像他們這樣的比較。
不過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們兩個人從來沒有談過這個問題,但是各自都默契的,選擇不主提起自己已婚的事。
更沒有帶婚戒的習慣。
付溫枝之前也想過這個問題。
得出的答案很確信,大概因為他們兩個人都知道這段婚姻遲早有一天要結束。
所以跟親朋好友提不提又有什麼要。
現在汪越問起來,付溫枝想了想,禮貌地回應說:“難怪汪小姐還記得我,我聽說,你們都是中學同學。”
汪越補充:“確切的說,是從小學到高中,都是同學。”
自從中午的時候謝明灝解釋了付溫枝不是溫斂朋友而是聞現老婆的事,汪越突然覺得看起來順眼多了,跟聞現也算是一起長大的發小,怎麼說也是朋友關系,對朋友太太也沒什麼惡意。
況且。
這個付小姐。
真的有夠溫漂亮。
蠻順眼的。
付溫枝:“原來如此。”
車子開過一個路口,汪越問:“你去哪?”
回家。
付溫枝剛張口,汪越已經抬手拍了自己一掌:“我這腦袋,聞公館是吧?”
車往聞公館方向開過去,路上的時候兩個人又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了幾句。
快到聞公館門口的時候,汪越還說,聞家爺爺真是會,這麼大一個莊園,跟歐洲電影里的似的,爸沒說過羨慕。
車停下來,付溫枝邀請對方到家里吃晚飯,汪越說還有事,這頓先欠著,回頭等聞現出差回來了做東。
跟汪越告別后,付溫枝走在聞公館長長的石板路上,一直在想著同一個問題。
出差的事聞現還不知道,要不要提前告訴他。
雖然這趟出差的人是跟Francis,但看唐逸天說這事時候那副樣子,總覺得他沒懷什麼好意。
覺得這趟出差可能會有麻煩,如果告訴他,他應該會有辦法。
這樣想著,付溫枝打定主意,掏出手機,正在對話框里打字編輯消息。
人已經走進了主樓大廳,字還沒打完,已經被大廳里悉的聲音吸引去了注意力。
腳步不自覺的停下來。
聽到霍姨跟孫姨在說話。
“這個老大到底怎麼回事?這麼好一個兒子,親生的,年紀輕輕把集團管的那麼好,他不但不夸獎,還找麻煩。他那幾個狐朋狗友就那麼重要啊?”
“說的也是啊,這就是打小沒養在邊吧,就算是再親的緣也不親了,你沒看老大跟他那個新媳婦的孩子,他不是照樣天天當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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