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溫枝緩緩清醒,腦海里突然出現一點昨晚的記憶,不知道哪筋不對迷迷糊糊地問聞現, 雨會不會停。
得到一句低而繾綣的回答。
會的。
明早醒來就會是晴天。
醒了, 天也放晴了。
他的話果然應驗。
只不過, 有點分不清楚那些記憶是不是在做夢。
思緒及此。
付溫枝悄悄地轉頭, 往旁看一眼。
卻發現聞現剛好也側目看過來。
清早同床共枕之后的四目相對。
對于他們這種半生不的關系來說,真的有點尷尬。
付溫枝張了張口,有點不適應這種躺著在床上的姿勢跟聞現講話,收回視線坐起,理理有點糟的長發,艱難地打了個招呼:“早上好。”
“嗯,”聞現也起,掀了被子下地,“早。”
他走到窗前,拉開窗簾, 窗子一打開,雨后馥郁的青草瞬間襲來。
很清新, 他難得覺得心不錯。
各自洗漱之后,付溫枝、聞現、溫斂、謝明灝四個人又到主樓餐廳一起吃了頓早餐。
溫斂他爸早就讓他去家里公司幫忙,他死活不肯去。謝明灝是手里有間他哥給的高級4S店有一搭沒一搭地管。
總結兩個人跟聞現這種商業英不同,都可以歸類為游手好閑的紈绔。
他們倆沒什麼事,吃完飯就跑了不知道準備去哪兒混。
桌上只剩下付溫枝跟聞現。
他說要去公司等下一起走,付溫枝連忙擺手,昨晚下雨又有話忍不住想說才麻煩他順道接回家,今天這種大晴天再要他送實在太高調。
喝掉最后一口牛,說道:“不用不用,我坐地鐵就好,這邊地鐵我都啦,十分鐘就到酒店。”
聞現也不勉強,微一頷首。
見急著跑,包落在椅子上沒拿,看走出去好幾步才不不慢說:“包沒拿。”
就又返回來,拿起包重新準備走。
聞現想起什麼,在重新離開之前開口:“爺爺要做檢查,不肯要小姑陪,我過去一趟,這兩天要待在杭州。”
昨晚溫斂和謝明灝的突然造訪,付溫枝累到忘記給問候聞爺爺,現在一早聽見爺爺要做檢查的消息,忙問:“要不讓我去吧,你工作那麼忙,我這兩天剛好沒什麼事可以跟同事調班。”
“不用。”聞現放下手里的杯子,慢條斯理了兩張紙巾拭角,“老頭事兒可多了,你去了要慣壞他。”
注意到不死心的神:“況且,馬上年中大會,有你們忙的。”
每年的年中、年尾,總部都會有年中、年末總結大會,屆時各地區各分店都會派代表到公司總部集會,進行評優、獎勵等事宜,這是瑞景的傳統。
付溫枝張張口,不知道說什麼。
聞現抬手看一眼腕表上的時間,友提示:“再不走要遲到了。”
“啊,好好。”下意識也看一眼墻上的掛鐘,真的要遲到了。
“那,過幾天見。”
聞現點點頭:“回見。”
付溫枝又跟霍姨孫姨林姨們都說了再見,便快步往外走,
……
聞現吃過早餐,拎起桌邊的電腦包。霍姨這時候正過來收拾餐盤,聞現頓了下,開口:“霍姨,家里中午做飯麼。”
霍三麗停下手里作:“你要中午帶飯嗎?想吃什麼,中午我做好了給你送去。”
“不用,我上午的飛機去杭州。”聞現看向付溫枝出去的方向,“枝枝中午經常湊合,你這兩天給送午飯吧。”
這麼個事兒。
霍三麗聽完,繼續手上桌子的作,臉上的笑意沒憋住,笑出聲兒。
聞現被霍姨笑得不明所以,也跟著哂笑了聲:“笑什麼呢您。”
霍三麗笑意更甚:“我笑這時間太快了,我們小現一眨眼長男子漢了,現在還知道疼媳婦了。姨可真欣。”
聞現無奈:“……”
*
付溫枝難得一次踩著點兒上班。
酒店里所有工作有條不紊,跟平常別無二致,好像昨天發生的一切都是一場虛幻的噩夢,到頭來沒人記得一樣。
付溫枝也照常進行日常工作。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總經理那事兒沒完,覺得后面還會有其他事等著。
一整個上午都很平靜,沒任何意外的事發生,付溫枝這種有事要發生的預反而更強烈。
上午十一點五十分。
臨近午休,值班一上午的員工們都稍稍有些懈怠。
Mlia更是直接湊到付溫枝邊來八卦,站在付溫枝旁邊,小聲地靠近耳邊問:“經理,昨天那位真的是你老公啊?”
這一句話把Mlia自己的八卦匣子打開,沒等到付溫枝回答,就自己又兀自問了好幾個問題:“昨天都沒看到臉,不過段絕了,是不是上次我在九樓值班室撞見幫你上藥的那個帥哥呀?不對呀那會兒你不是說跟人沒關系嗎。”
Mlia說到這兒,像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似的,捂著驚訝地又問:“不會吧經理,這才過去幾天,你們不會是在這短短幾天之就把證都領了吧?”
付溫枝聽到Mlia這一連串的問題,有點頭大,不過昨天既然說了是先生,現在就不得不解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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