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府又潘郡,一府七縣的大小員完全到燕王府節製,應該說,這些員都是燕王府的人,因此,在潘郡燕王府的王令比聖旨都管用。
而在潘府的常規駐軍並不多,隻有八千餘人,但王府的私軍卻超過兩萬,比周遭的三個府城的總兵馬還要多,如果燕王府要造反,可瞬間將周遭三府給統統拿下。
由此可見燕王府的權柄有多麼的重。
佔地數百畝的燕王府某座花園。
穿羅的曹靜卻是一臉的鬱悶。
已經回到燕王府一月有餘,一開始,還因為找到父親而開心不已,等回到王府後才發現,這裡本就沒有所的親。
尤其是的幾個哥哥姐姐不止對態度冷漠,不時還會出言譏諷。
於是,多次向父親提出,想要重回雲水劍派,但都被拒絕了。
「也不知道師弟會不會想我?」
看著前方的荷花池塘,曹靜幽幽的想到。
就在這時。
一個妙齡在一群丫鬟的擁簇下來到了池塘邊,眼中一抹譏笑之一閃而逝:「九妹你又在池塘邊發獃呢?」
「八姐!」
曹靜有氣無力的回應了一聲。
燕王曹夔有十一個兒,曹靜佔九,在上麵有八個哥哥姐姐,在後麵還有一個弟弟和妹妹。
弟弟曹箜才五歲,妹妹就更小了,還在吃。
「九妹你與其在這裡對著池塘發獃,不如跟我去參加詩會怎麼樣?」曹月與其誠懇道,眸子卻閃過幾分戲之意,據所知,這個妹妹居然有一武功,卻是不通文墨,正好帶去詩會讓知曉自己是多麼的陋不堪。
到時再一番添油加醋,將陋不堪的名聲給傳遍整個潘郡,到那時,傳到父王耳中,對方還會這般疼這個野丫頭嗎?
如果再傳到蘇公子耳中,想必,他也不會取這麼一個陋的丫頭為妻吧,那樣,就有了機會。
曹靜搖搖頭:「算了八姐,小妹就不去了,我對那些詩啊詞啊,本就不興趣!」
「九妹你就答應八姐吧,如果你不去,我一個人去也沒有意思,算姐姐求你了!」曹月拉著曹靜的手哀求道。
見到八姐哀求,曹靜不由陷了猶豫之中,的幾個哥哥姐姐中,唯獨曹月對還算友善,想了想,隻好答應下來。
「九妹你真好,我已經命人準備好了馬車,我們現在就出發吧!」曹月一臉的興。
不一會兒,一輛豪華的馬車就從王府駛出,直奔郊外的梧山。
這次詩文由紅袖詩會的文首組織。
紅袖詩會乃是由一群家小姐組的,而文首做常淑琴,乃是潘府府尊的妹妹,年方三十,是個寡婦,不過,雖然是子,但卻頗有詩才,所做的不詩都會到士子文人的追捧,因此,在潘郡一代擁有不小的名氣。
大半個時辰後,燕王府的馬車終於在護衛的護持下來到了梧山半山間的涼亭前。
涼亭附近都已經被各府小姐的侍衛們給戒嚴,一般人本就無法靠近。
「九妹,到了,我們下車吧!」曹月提醒道。
「哦!」
曹靜點點頭,跟著曹月下了車,行走間卻覺得很是別,主要是現在是王,走路說話都要注意儀態,免得丟了王府的臉,哪裡像在雲水劍派那般自由自在,想怎麼走,就怎麼走。
一時間,卻是更加的懷念雲水劍派,懷念師父,還有師弟。
很快,姐妹二人就來到了涼亭,一乾家小姐紛紛起向二人見禮。
曹月輕輕擺手,盡顯王風範:「各位姐姐妹妹不必多禮,快快請坐,對了,我給大家介紹下,這位是我的九妹曹靜,從小就在武道門派修習武藝,最近才歸來!」
一乾家小姐聞言,麵上都有異樣,不人眼中更是帶著嗤笑。
堂堂王居然跑去學那些俗的武藝,簡直就是糟蹋了自己的份。
於是,接下來在常淑琴的主持下,詩會就開始了。
這群家小姐都有一定的才氣,而且提前都有準備,一時間,紛紛念出應景的詩句來,尤其是曹月做出的詩句更是喝得了滿堂彩。
唯獨曹靜坐在那裡,孤孤單單,就好似和大家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心中更是到無聊至極,如果不是陪同曹月到來,恐怕早就起離去了。
「九妹,不如你也來做一首!」
曹月忽然看著曹靜道。
「啊,我不會!」
曹靜一臉尷尬的道。
「噗嗤!」
「咯咯!」
的話頓時迎來其家小姐的輕笑。
聽到眾人的笑聲,曹靜的臉不由一陣漲紅。
「沒關係,你隨便做一首吧,反正大家都是鬧著玩的!」曹月繼續勸說。
「是啊靜小姐,大家都是鬧著玩的,你就隨意寫首,我們也不規定你的題材!」常淑琴也跟著勸道,明白了曹月的用意。
他大哥雖然是知府,但卻依附燕王府而存,所以,有必要幫助大哥討好王府的小姐,這樣他大哥的位置才會更穩。
一時,曹靜的臉更加的漲紅,就在準備開口拒絕時,耳邊突然傳來一陣聲音,一聽到這個聲音,臉上不由出了極為驚喜的表。
「九妹,你是怎麼了?」曹月故作關切的問。
「沒事,那我就做一首詩吧!」曹靜結結的道。
「那好,九妹快把你的詩給念出來吧!」曹月催促道。
曹靜點點頭,道:「生當為人傑,死亦為鬼雄,至今死霸王,不肯過江東!」
在這個世界,也有個霸王,不過姓李,李霸王武功蓋世,乃是一等一的高手,在戰場上可說所向霹靂,但最後卻被周朝的開國皇帝擊敗,帶著殘兵自刎於黑江之前。
但他的勇武即使到了衛國,依舊流傳著他的故事。
聽到曹靜念出的這首詩,曹月不由愣住了,做夢都沒有想到曹靜能寫出這樣的好詩,但這首詩卻有極為契合武者的份,也隻有武者才能寫出這般有氣勢的詩詞來。
常淑琴將這首詩給湧頌了一遍,隨即道:「好,靜小姐寫的這首詩實在太好了!」
其的家小姐也紛紛開口稱讚,一時間,曹月的臉有些沉。
被人稱讚的曹靜卻沒有毫的得意,心中卻暗道:「師弟果然厲害,隨便寫首詩就讓這些小姐們連連稱讚!」
想到這裡,的目不由一陣瞄,耳邊頓時傳來一陣聲音:「師姐,別看,小心餡!」
頓時,曹靜不敢看了,但心中卻充滿了急切,想要儘快見到師弟。
「對了,數日前,小妹偶地一詞,還請各位姐妹品鑒一番!」就在這時,曹月的聲音響起,將做出的詞給唸了出來。
這首歌是在水準之上的,因此,也得到了眾的口稱讚。
唸完詞後,曹月看著曹靜道:「九妹,不妨你也做一首詞!」
正好開口說不會的曹靜又聽到了耳邊傳來的聲音,連忙將不會的話給咽回了肚子裡,念道:「人生若隻是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等閑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
驪山語罷清宵半,淚雨零鈴終不怨。如何薄倖錦郎,比翼連枝當日願!」
此詩一出,全場安靜,每個人臉上都寫滿了震撼與不可思議,尤其是常淑琴,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居然落下淚來,口中不斷反覆念誦「人生若隻是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這兩句詞。
至於曹月卻是嫉妒得發狂,本將傳播曹靜的陋不堪傳播出去,現在看來,卻是要全的才名,如果這兩首詩詞傳出去,恐怕,將被譽為潘郡第一才。
忽然,心中一,這曹靜從小練武,本就不可能學到詩詞之道,難道是抄襲他人的?
想到這裡,就忍不住道:「九妹,你這兩首詩詞不會是抄襲他人的吧?」
「是啊八姐,你怎麼知道?」
曹靜笑道。
「你抄襲誰的?」曹月厲聲喝道:「你怎麼能隨便抄襲他人的詩詞,如果傳出去,我燕王府的臉麵何在?」
「沒關係的師姐,這兩首詩詞都是我師弟寫的!」曹靜道。
「你師弟是誰?」
常淑琴搶著問道。
曹靜驕傲道:「我師弟啊,他是鼎鼎有名的大才子,第一次考生就中了案首!」
「不就是個生,算什麼稀奇!」曹月很是不屑。
曹靜繼續道:「八姐不要急,我還沒有說完,我師弟不止中了生,他又接著考上了秀才,還是頭名,後來師弟又去考了舉人,不過,還沒有放榜,我就回到了王府,不過以師弟的才華,肯定能中!」
「舉人又是那麼好中的!」曹月冷笑道。
「纔不是,師弟肯定能中!」
曹靜一臉肯定的道。
「靜小姐你師弟什麼名字?」常淑琴問道。
「我師弟宋硯!」
曹靜道。
常淑琴驚呼道:「難道是韓州的解元公宋硯宋子玉不,聽說他已經被當朝有名的文宗蔡子孝收為弟子,居說他是黃山縣的人!對了,靜小姐你師弟多大?」
「還不到十四歲!」
「那就錯不了,一定是他!」常淑琴十分肯定的道,在九大州省的解元公之中,唯獨宋子玉的年齡最小,據傳,有狀元之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