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棟梁看著丁佳怡的目異常得冷:“不說以前,這一年裡,你做了多荒唐,讓人無法忍的事,你還沒有忘記呢?你現在真是我最討厭什麼,你就偏偏去做什麼。丁佳怡,該是我問你,你到底想幹什麼?這日子,到底還過不過了?!昨天,你岔開了話題,我給你面子沒繼續談下去,你還真是把客氣當福氣,今天就當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過,聯合子衿楠楠賺來的錢。丁佳怡,你還要不要臉了?!” 喬棟梁氣得直接用手指丁佳怡的臉:“這日子,你要是不想過,早點開口,咱倆散夥。”
子衿已經被丁佳怡給教壞了,他不能再眼睜睜地再看著楠楠也被丁佳怡給禍害了。
“你,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你個沒良心的,當初你斷六親,沒人肯嫁給你的時候,是我不嫌棄你。現在你還沒發達呢,你就想跟我離婚,你說,你是不是在外面藏著一個人,所以現在看不上我了?!”
丁佳怡震驚了,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喬棟梁竟然會對自己說出散夥和離婚這樣的話來。
丁佳怡之所以這麼不知收斂,就是吃定了喬棟梁不敢跟自己離婚。
喬棟梁是斷六親的人,這在一般人看來,可不是什麼結婚的好對象。
喬棟梁一旦跟離了婚,就休想再能娶到一個老婆。
清楚這一點,丁佳怡在喬棟梁的面前當然腰板兒得直,對喬棟梁的警告,丁佳怡也是為了喬棟梁的面子暫時答應,然後一隻耳朵進,一隻耳朵出。
可是今天,喬棟梁竟然對丁佳怡說散夥兒,丁佳怡怎麼能不又氣又驚又怕的。
丁佳怡此時一副要撒潑的樣子,讓喬棟梁想起那天他還在醫院裡,躺在病床上正等著被醫生推進手室做手時,丁佳怡對醫院耍的無賴,對自己那些老戰友耍得流氓,臉“刷”的一下黑得就跟六月的雨雲一樣,仿佛隨時都會劈下一個可以讓大地都裂開的驚雷。
“你還想挨揍?!”
此時的喬棟梁已經完全顧忌不到兩個兒也還在場,他當著兩個孩子的媽打丁佳怡,其實影響並不好的現況。
“我在外面有沒有人,別人不知道,你還不知道?我賺的工資,哪一分錢沒有往家裡拿?哪個人跟了我這種已經結了婚的男人還給不了一分錢的男人,真的是比你還倒了十八輩子的霉。丁佳怡,你說這話的時候,有沒有自己的良心還在不在?我在外面辛辛苦苦工資,通通把工資給你,你一聲不吭就給我花了一乾二淨,害得我差點死在醫院裡。丁佳怡,你口正在跳的那顆心是用石頭做的?你還兇,你有臉兇?!”
“有你這麼一個不著調的媽,也是楠楠倒霉。楠楠懂事,去打工賺錢,替我還醫藥費,你這個當媽的,當老婆的在做什麼?把兒賺來還的錢去花了,丁佳怡,你沒長心還沒長腦子了?你不會真的以為,借了別人的錢,再靠你不要臉地耍耍賤招,拍拍打,流幾滴貓兒淚,錢就不會用還,帳就能賴得掉?你腦袋裡裝的都是屎嗎?!”
面對丁佳怡的無賴、無知和無腦,喬棟梁已經氣得說不出話來了。
難道這幾年,丁佳怡天天在家裡待是腦子生鏽了不?
否則的話,怎麼會有這麼可笑的想法。
聽到喬棟梁責罵丁佳怡的話,喬子衿站在一邊,吭都不敢吭一聲,喬楠則是顯得沉默多了。
良久,喬楠才歎了一口氣,是不知道媽在做姑娘的時候,
在外婆家吃了多苦。 知道的是,自打媽嫁給爸之後,本就被爸給寵壞了。
媽不是不知道借了的錢一定要還,只是在媽的想法之中,還錢這種事本就不需要去做,只要等爸的病好了,錢由爸去賺,借的那些錢當然也是由爸去還,基本上這些事跟媽沒什麼關系。
所以,面對別人的帳,媽從來不去思考人家是不是真的缺錢,這筆錢對人家有多重要,媽只需要做一件事,那就是拖。
拖到爸病好了,能賺錢了,再去還。
至於這段時間裡,人家會不會因為這筆錢鬧出什麼大事來,就不在媽關心的范圍了。
說白了,媽真的是自私薄涼到了骨子裡去。
除了喬子衿和爸,媽的心裡就容不下第三個人。
在媽的世界裡,自己、喬子衿外加一個爸是一個圈圈裡的人,其他人則都是圈圈外的人,是媽管他們去死的人。
喬棟梁當然不知道丁佳怡的這些心理,看到丁佳怡還直抹眼淚,他更來氣:“你說你怎麼有臉花楠楠賺的錢,我……算了,你不長心不長腦子,我跟你說再多,估計都是對牛彈琴。現在,你把你今年賺的發的工資,通通給我拿出來!”
丁佳怡一邊的臉已經腫起來了:“你想幹什麼?”
“我讓你把錢都拿出來!”喬棟梁氣得一拍桌子,被丁佳怡花得找來的幾個鋼鏰兒直接在桌面上跳了起來。
丁佳怡吸了吸鼻子,還是老實地回了自己的房間,把自己這半年裡賺的工資全都拿出來,一分都沒敢私藏。
看著丁佳怡賺的工資,喬棟梁二話不說拿了過來,然後數了五十出來,跟桌子上的二百五放在一起:“楠楠,這是你賺的三百,你自己拿好。反正你有放的地方,總之別放家裡,我們家的‘老鼠’又大又賊,不安全。”
“好。”喬楠乾脆地點頭,也不客氣,把三百塊錢全放口袋裡。明天一大早,就把錢放到翟家去。
丁佳怡一看到喬楠把錢向錢,整張臉皺在一起,心疼的樣子就像是被人從上挖了老大一塊兒似的,讓人是看的表,都能同地知道此時的丁佳怡心裡到底有多難過。
“老喬,不行,這樣子衿的學費怎麼辦,湊不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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