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卻是明晃晃的借“參湯”的東風胡鬧。
*
第二天起早,夫妻兩人換了簡單的裳出宮。
謝瑤許久沒回謝王府, 今兒很是興致高昂,馬車停在家門口,剛要下去,耳邊忽然傳來一道俏的聲音。
“好了,遇景哥哥,你別跑了,我發誓,就今兒,陪我去一趟就,我都跟那小郡主打賭了,你要是不去,真該嘲笑我了。”
“姳兒?”
謝瑤探出頭,目捕捉到那道的影。
顧姳正手扯著一人的袖,語調斂了平日的蠻橫,平添幾分小心翼翼。
面前的男子一錦華服,清冷的神上帶了幾分不耐煩。
“公主,臣公務纏,實在沒興趣陪你玩這些無聊的游戲。”
他拂開袖的作極重,顧姳一個不防備踉蹌了一下差點摔倒。
“我……阿瑤?”
被謝瑤喊了一聲,下意識回頭看過去,顧長澤跟在謝瑤后探出頭,瞧見顧姳拉著的人,眉頭不著痕跡地皺了一下。
“皇兄,皇嫂。”
顧姳吐了吐舌頭松開手,規規矩矩地立好了。
陳遇景理了理袖的褶皺,垂聲冷淡行禮。
“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安,五公主,臣先行告退。”
他話落轉便走,顧姳在后喊了一聲,沒見他回頭,頓時扁了扁,又紅了眼。
“遇景哥哥。”
語氣帶了哭腔,陳遇景連停頓也無,似乎沒聽到。
“出息。”
顧長澤下了馬車,看要哭,頓時皺眉斥道。
“怎麼回事?”
謝瑤還不知道前因后果,瞥了顧長澤一眼攔住了他的話,上前去拉顧姳。
顧姳轉頭就埋進了懷里。
“我也沒耽誤他理公事啊,他都能陪秦王府的小郡主去看診,怎麼就不能陪我去游湖了?”
的語氣里滿是委屈,話沒說完眼里就有了淚。
“那小郡主昨兒便嘲笑我,日日跟在陳遇景后也不見人回頭,我堂堂公主哪能輸了氣場?就想讓他今兒陪我出出惡氣,沒想到他還這樣兇我。”
斷斷續續地說著,謝瑤總算明白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從前幾年,一直知道顧姳心中有個喜歡的人,但上京所有貴公子里,謝瑤也沒見和誰親近,本以為是外人流言的玩笑,今兒卻是見著了本尊。
原來是那位才從外地調回來的卿大人陳遇景。
而看顧長澤的語氣,顯然早就知道這事。
“人都走了,你在這哭有什麼用,要麼去把人追回來當著他的面哭,要麼就進來。”
“皇嫂,你看他!”
顧姳頓時跺了跺腳,不滿地看向顧長澤。
謝瑤連忙抱著人又哄了一陣。
“不過一個人罷了,真能讓你這麼喜歡?”
看那陳遇景子頗有些冷淡,委實看不得顧姳如此委屈。
“喜歡啊。”
顧姳委屈地紅著眼。
“我喜歡他好幾年了。”
從還是個小姑娘的時候就喜歡陳遇景,到后來他任命外調,整整三年,顧姳公主府里養了一堆取樂的侍君,然而陳遇景一回來,又覺得那些人都索然無味。
“嫂嫂,你是沒喜歡過人,所以不懂我……”
顧姳話說到一半,顧長澤一記眼刀甩了過來。
“你再胡說,孤明日上奏,還讓陳遇景外調。”
了威脅,顧姳扁了扁。
“可別,嫂嫂喜歡哥哥,最喜歡哥哥了。”
謝瑤紅著臉瞥了顧長澤一眼,拉著顧姳了王府。
門口的事鬧得心里不痛快,了王府,謝瑤喊人備上了最喜歡的蓮葉羹與水晶龍糕,可顧姳還是不高興。
“哪有這樣鐵石心腸的人,我跟在他后五年,到了今兒這時候,還是我哭一聲他都不帶回頭的。”
“孤早說了此人不值得托付,你堂堂公主,怎麼能為喜歡一個人折騰到這種地步?”
顧長澤皺眉。
顧姳梗著脖子。
“我哪折騰了?”
“他外調三年,你年年遣人問候,他家中父兄,你頻頻找人提拔,陳遇景一朝回來,你散了公主府所有的侍君,整日追在人后,還不胡鬧?”
顧姳不服氣地瞥了他一眼。
“那也沒太子皇兄能胡鬧。”
顧長澤了眉心,要被氣笑。
“孤哪胡鬧了?”
顧姳想三年前滿傷在府里畫謝瑤,三年里抗了無數次父皇送妃妾東宮的旨意,若忍不住一朝全給他抖出來,才讓皇嫂知道他到底胡不胡鬧!
顧姳想了想,到底是沒膽子,只哼了一聲,怪氣。
“論心里藏人的本事,誰比得過太子皇兄?”
謝瑤頓時瞥過去。
“什麼意思?”
還說今兒問問顧姳呢,木屋里的事別人不知道,這丫頭多半知道些。
“顧姳。”
顧長澤不輕不重地喊了一聲。
顧姳連忙吐了吐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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