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方丈大師，可否容我解釋幾句？”曲嫣容淡定沉靜，雖然被困在佛珠仙芒之下，卻沒有什麼懼。

空澄大師見如此氣度不凡，倒是生了一分好，道：“你且說說看。”

曲嫣看玄霽一眼，他依然是一臉痛心之，嚴厲地看著，似乎很惋惜沒有教好，讓霽月宮出了這樣一個孽徒。

不得不說，他的演技幾乎沒有破綻。

要不是昨夜親眼所見，恐怕都要被他騙過去了。

還好，留了一手。

“我昨夜見師尊半夜離開寮房，神古怪，一時擔心就跟了上去。”曲嫣緩緩道，“沒想到，師尊竟是去了鎮妖，殺死了的小妖。當時，守門的兩個小和尚，也死在了師尊劍下。”

“簡直一派胡言！”玄霽震怒道，“你這孽徒，為了罪竟然把罪名推到為師的上，你實在是無可救藥！”

空澄大師也搖了搖頭，對曲嫣失地道：“你殘害無辜，背師叛道，到現在還冥頑不靈。你師尊貴為仙門之主，與我們其他五大仙門皆都背負維護天下蒼生的重任。當年他孤一人，為剿滅在人界橫行作的魔魅，不顧危險殺紅魔域。這件事，各大仙門誰人不欽佩。他又豈會無故濫殺？”

曲嫣也不著急，從儲袋里拿出一個小鏡子，道：“我知道沒人會信。這個寶鏡，保存了昨夜發生的影像。大師看過便知。”

手一揚，擲出寶鏡。

鏡子凌空而懸，鏡面突然出刺目的白。

白之下，猶如有一塊大幕布，上面顯出影像——

正是玄霽的影。

他在鎮妖，屠殺一眾小妖，剖取妖丹。

一幕幕栩栩如生。

空澄大師看得愕然，震驚地念了一聲“阿彌陀佛”，然后看向玄霽，質問道：“玄霽仙尊，這是何故？你來我清風寺，借故要看昏迷的小僧，實則是來殺妖？”

玄霽沒料到曲嫣有這一手，寶鏡早已失傳，不知道從何得來。

但如此一來，反倒更好。

他的計劃，也該往前推進一步了。

“原來如此……竟是如此！”玄霽滿面震驚之，沉痛地道，“我方才見貴寺弟子在鎮妖里找到了霽月宮的佩劍，還以為是不孝徒弟作惡，沒想到……竟是我自己！”

曲嫣看他承認了罪名，不瞇了瞇眸子。

這麼輕易就認了？

恐怕沒這麼簡單。

“玄霽仙尊，你——”空澄方丈大師難以置信地看著玄霽，“你為何要如此？你殺我寺中守的弟子，殺那些無辜的小妖，到底是為了什麼？”

“空澄大師，事到如今，我也不能瞞了。”玄霽臉一斂，沉重起來，看了看門外的幾名和尚，道，“還請幾位小師父暫且回避。”

空澄方丈大師召回佛珠，放曲嫣自由，才道：“你們都退下吧。”

“是。”

房間只剩下三人，玄霽悲哀地嘆了口氣，語氣凝重地說道：“空澄大師有所不知，自從三年前，我從紅魔域回來，就滋生了心魔。”

（還有，在寫。大家別熬夜哦，可以明天再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