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這世道，不睡覺還能幹嘛？還有，我可不是什麼尊者，你們我黑熊就行。”

黑熊怪先回答綰清雅，再回答綰清妃，然後熊掌一指裡面：“菩薩就在裡面，你們順著路往前走，走到後院，看到蓮花池，菩薩就在那裡，對了，今天到訪的還有一位尊貴的客人，乃是……嗚嗚嗚。”

黑熊怪後面的話說不出來了，空氣中又響起另一個子威嚴又不失聽的聲音：“多，你領路，讓他…們進來。”

說道他們的時候，子停頓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不想讓第二人進。

“要不我們……”

綰霓裳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沒說出口——如果不給進的話，和清妃以及李雲，留在外面也不是不可以。

從此刻的態度來看，裡面的人，不，是神仙，脾氣還是好的，清雅就算得罪們，也不會得罪太多。

“是、是，……喔喔。”

黑熊怪又想說出那個人的名號，但又被某種力量拍了下腦袋，差點原地轉三圈。

這下黑熊怪學了，什麼都不說，死死閉著，往前帶路。

“叨擾了。”

李雲沒管那麼多，拉了下綰霓裳的手，上姐妹倆人，跟著黑熊往走。

綰霓裳看他一眼，心中嘀咕一句，這傢伙果然很細心，連剛才言又止的表都看在眼裡，而且知道想要說什麼。

四人跟著黑熊怪，穿過一片花園後，進到一棟古典院落中，看樣式與一般的古代院子也沒什麼不同，只不過沒那麼名貴的傢俱，窗花也很普通，只不過出簡雅，象徵著此主人的淡泊名利——都為菩薩了，能不淡泊名利嗎？

院子之後，就是一片清澈的大湖，湖上栽種著許多鮮豔的蓮華，或是花苞，或已經結出蓮子，或是已經凋零，不一而足。

蓮華池之後，才是一個涼亭，在涼亭之下，兩位穿著的貌子，正對坐著喝茶。

“呃。”李雲腳步頓了一下，一直關注他的綰清妃和綰霓裳，立刻把目看過來。

“沒，沒什麼，就是……稍微有些驚訝，咳咳。”

李雲咳嗽了一聲掩飾自己心，畢竟他印象裡的觀世音菩薩，全都是手持玉淨瓶，腳踏蓮花寶座，一幅慈悲天人的救苦救難觀世音菩薩的模樣。

像現在這樣，穿著樸素，頭上戴著簡單的髮簪，與另一位子對坐喝茶閒聊的模樣，實在是大不相同。

不過，想到《西遊記》小說裡記載的，有一次孫悟空來紫竹林搬救兵，那孫大聖也又一次撞見了菩薩穿著加家常服的模樣，他什麼反應都沒，上菩薩就想走。

結果呢？穿著家常服的觀世音菩薩卻不慌不忙，穿戴整齊後，才跟孫悟空離開了紫竹林去幫助唐僧。

所以說啊，菩薩也好，佛祖也好，神仙也好，聖人也好，凡是人，都有著日常的一面，喜怒哀樂，菩薩大概也是有的。

至於啊啊之類，太低俗，菩薩估計是不屑放在眼裡的，那些神仙們也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