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姐,我們到家了。」司機畢恭畢敬的聲音響起。
阮詩詩低低嚶嚀了一聲,從睡夢中迷濛睜開雙眼,這才拎著手包下車。
門口的保鏢照例向彎腰行禮,習慣回應,又向前走了幾步后,突然頓住腳步,狐疑回頭去。
別院的保鏢是最近新換過來的,這些都是老樊悉心培養的人,因此著和氣度都不同於其他保鏢。
他們在組織裏面的等級制度不同,上的著也不同,越是手離開的人就越要遮住面容,方便隨時混進人群之中。
但今天總覺得門口這兩個保鏢有些奇怪,又說不出來究竟是哪裏不對勁。
司機與他對視一眼,面立刻繃起來,搖頭示意不要打草驚蛇。
阮詩詩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悄然環顧四周,這才察覺出別院中的怪異之。
往日宅子裏有保鏢和傭人來回走,家裏總是充斥著「人煙」,但今晚的別院異常蕭條,庭院裏只能聽到陣陣蟬鳴,反而更顯得嚇人。
悄悄打量著門口的兩個保鏢,強住心底洶湧而出的恐懼,冷聲詢問道:「容姨回來了嗎?」
保鏢沉默,正準備長舒一口氣,其中一個人突然開口道:「出去過,並沒有告訴我們去做什麼了。」
聞聲心裏「咯噔」一聲。
容姨本不會輕易向請假,也不會輕易離開別院,就是隨口編一個問題想測試一下他們是不是自己人。
由此可見,別院現在已經不安全了。
下意識後退兩步,戒備的看著那兩個男人,故作輕鬆說道:「沒事,說小孫生病了,要去探一下,看來今天只能去外面填飽肚子了。」
阮詩詩說完,挪腳步朝著別院鐵門走去,路過保鏢邊的時候,兩個人齊齊手將攔住,「夫人,容姨早就回來了。」
「回來跟我有什麼關係?我們倆誰才是喻家的夫人?」冷聲質問對方的同時並未停下腳步,只剩下兩米的距離,就可以順利離開喻家。
兩個保鏢對視一眼,隨後冷聲說道:「夫人,爺讓我們通知您,他在書房等您。」
阮詩詩著手包,目再度投向司機,眼前這兩個人明顯不打算讓他們離開別院。
司機對著挑了挑眉,下頜微微揚起,示意注意門口的向。
悄悄點頭,再度向兩個保鏢的時候,語氣故作輕鬆回應道:「爺真的回來了?這麼重要的事他怎麼不提前告訴我呢!」
說完,作勢側做出走向別墅的假象,還不等挪步子,後突然過一陣涼風。
余中,一個深棕影從邊掠過,與兩個保鏢攪一團。
「阮小姐先走。」司機凜冽聲音響起,阮詩詩不敢多做考慮直接跑出大門,滿眼擔心回眸向他的方向。
他們三個人都經過專業訓練,所以出招的時候作又快又恨,甚至用招招致命來形容也不誇張。
司機一個人對抗兩個人,還要分心顧及的安危,幾次出手后逐漸落下風,另外兩個人見阮詩詩準備逃走,當即決定儘快解決掉司機。
眼前寒閃過,阮詩詩雙眸不由自主瞪大,嘶啞著嗓子呼喊道:「住手!」
「別管我,阮小姐快走!」司機話音不等落下,突然悶哼一聲,刺目的鮮紅湧出他的小腹,染紅他深棕西裝。
下意識咬牙關,強忍著即將奪眶而出的淚水,凜聲吼道:「放了他,我可以跟你們走。」
兩個保鏢聞聲隨手將司機推倒在地上,對著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后,惻惻說道:「夫人,請吧。」
阮詩詩緩步走到保鏢邊蹲下子,目落在他的傷口,「堅持住,你不會死。」
說完,起整理好衫,在間吊起一口涼氣,昂首闊步走近別墅。
幾個面目猙獰的男人橫眉怒目看守著人群,喻家的傭人和廚師等人都被趕到一個狹小的角落裏,人低低啜泣的聲音時不時傳出來,聽得一陣揪心。
仔細辨認著人群中的每一個人,在確定人群里沒有溫以晴和宋韻安以後,這才稍稍放心一些。
他們應該沒想到暖閣裏面還住著兩個人,只要溫以晴平安無事,就一定能有辦法通知老樊事有變。
而要做的,就是拖延到老樊順利派人過來……
客廳最中間的沙發上,霍川目死死盯著,旁邊的九爺翹起二郎輕輕晃著,得意洋洋的目落在上。
「喻太太還真是膽識過人,比我想像的要有趣多了。」他臉上帶著猙獰的笑容,挑眉向霍川,「這麼夠勁的一個人,殺了多可惜啊。」
「必須死。」霍川凜冽的聲音從牙中緩緩出來。
九爺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聳了聳肩膀,目再次投向,「小人兒,我幫不了你了。」
阮詩詩神十分平靜,緩步走上前面對他,「這些傭人是無辜的,把他們放了。」
九爺忍不住嗤笑一聲,像看笑話一樣看著,「你聽到了嗎,讓我放了這些人,喻太太真是菩薩心腸啊。」
話音還不等落下,他立刻啐了一口,「喻以默害我那麼多兄弟的時候,怎麼沒想過放他們一條生路呢,你在這裏裝什麼聖母。」
目灼灼對視上九爺的眼睛,一字一頓道:「你的人死有餘辜,你乾的那些勾當蠶食了多人和家庭,你有沒有算過。」
九爺聞聲眼底猛然閃過一道,眼中迸發著滾滾而出的怒氣。
阮詩詩忍不住在心底倒吸一口氣,指甲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摳進手心,藉著刺痛,拼盡全力支撐著發的雙。
不能倒下!
越是示弱就越能助長九爺的氣焰,到那個時候就真的了砧板上的魚。
「喻以默的老婆果然牙尖利,我倒想看看你的有多。」九爺騭的聲音緩緩響起,吩咐著旁邊的打手,「讓喻太太一下我們的手段……」
打手聞聲緩緩朝的方向走去,下意識後退兩步,角突然攀上一抹冷笑,「九爺,你不敢我,如果我有什麼閃失,那就失去了一個人質本的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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