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孩子才剛剛離世一個月,他們就完全忘記了。」周建同喃喃說道。
「明明兩個孩子活著的時候,他們也一直都很關心。」
「怎麼才一個月,大家就都不記得了呢?」
「那是兩條鮮活的生命,那不是一個可以隨意丟掉,然後又補齊的貨品。」
「他們怎麼可以那麼輕飄飄的說出來,重新再生兩個的那種話?」
「對於他們而言,孩子就只是品嗎?」
「這個品丟了損壞了,還可以馬上複製第二個?」
「你說……這個世界上為什麼會有這麼冷無的人?」周建同目灼灼的看著安。
似乎是想要從這裏得到一個回答。
「世上之人千千萬萬,每一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獨立思想。」
「有的人熱,有的人積極,當然,也就會有人冷,有人無!」安語氣淡淡。
畢竟像他們這樣的家族,都可以用婚姻來易。
孩子與他們而言,也不過就是易中附帶的附贈品而已。
孩子離開之後,他們或許是有傷心的。
只不過傷心之餘,他們更多的是思考著怎麼把這個損失重新給補回來。
這就是商人的思想。
是周建同沒有想明白。
畢竟他們從一開始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所以像他們這種冷無的人,就一定要到懲罰!」
「既然老天爺不肯收,那我就親自來!」
「害死了我的兩個孩子,我怎麼也要讓他償命的!」
「站長,我懇求你,一定要接我的委託,我要讓也嘗一嘗那種撕心裂肺的痛苦。」
「讓也一下,夜夜被噩夢糾纏而不能睡的心!」
周建同神偏執而又瘋狂。
「你的委託我答應了。」安看了周建同片刻后,點了點頭。
「謝謝,謝謝!」聽到安的話,周建同連連道謝。
那麼大一個大男人,在人來人往的咖啡廳里,哭的不能自已。
自從孩子去世以後,他所有的緒都抑著。
不敢把真相告訴他的父母他的家人。
只能說兩個孩子是因為意外而去世的。
而他的岳丈,岳母,甚至是他的妻子。
都覺得這件事已經過去了,本就不必要耿耿於懷。
沒有人站在他這一邊。
沒有人理解過他的心。
也沒有人願意替兩個孩子出頭。
他實在是走投無路了,偶然間發現了那個網站。
這才試探的發了帖子。
沒想到,還真的見到了安。
其實在這一刻,周建同都有點不太相信安。
但是他的認同,卻讓周建同漂浮了這麼久的心得到了一個認可。
讓他覺得,並不是他自己與眾不同。
讓他覺得,並不是他一個人瘋了。
安深深的看了一眼周建同,只要他留下了他妻子的生辰八字。
然後又要了一他的頭髮。
做完這一切后,安才轉離開。
而周建同哭完之後,狠狠地了一把臉。
這一刻的他,到時要比剛剛抵達咖啡店裏的他要顯得生了一些。
他剛進來的時候,整個人就好像是被掏空了一樣。
只剩下一個腐朽的軀殼。
而現在,他的眼神里多了一抹希冀。
似乎覺得人生又有了盼頭。
「……」
安回到酒店的時候,司塵還是保持著離開時的姿勢。
一直都坐在沙發上看書。
「都已經解決了?」司塵聽到靜,只出聲詢問了一句。
目卻始終都沒有從手裏的書上移開過。
「差不多吧。」安也隨意的坐到了一旁的沙發上。
雖然說這半天的時間裏什麼都沒有干,但依然覺得很累。
這種累不是從散發出來,而是從心裏。
之前看過一個新聞,說是百分之八十的心理醫生其實都有心理疾病。
這是因為他們長期接了太多太多的負能量。
而自己的沒辦法消化,所以最後就把自己給憋病了。
安忽然覺得自己也約約有這種趨勢了。
以前也幫過不人,只不過幫的那些人,有好有壞。
總不至於全都是負能量。
那這兩次,卻沒有一個是好的。
「怎麼了?」注意到安的語氣有點不太對勁,司塵扭頭看了一眼。
「是不是以後的任務對象都是這樣的?」安有些疲憊的問了一句。
「你要是覺得這些人太過於噁心,我們可以去找一些讓人舒服的人。」雖然安沒有明說,但是司塵卻懂了的意思。
安聽了這話,只沒好氣的給了他一個眼神。
「看,你自己又不樂意。」司塵無奈道。
「我覺得,你應該要繼續下一個合作夥伴。」安閉上眼睛緩了緩。
「什麼意思?」司塵合上的手裏的書。
「做這樣的工作是會短命的。」安無比直白的說道。
「多慮了,等到你多接幾個人,就會習慣了。」
「你要知道,在這個世界上,邪惡才是常態,善良才是特例。」司塵一字一段。
「我懷疑你是不是反社會人格?」安微微的撐開了一條眼。
「你也可以當做是。」司塵並沒有拒絕這個標籤。
「算了,你還別是了。」就現在的司塵,就已經很難對付了。
要是再多一個反社會人格。
那真的就不讓人活了。
「累了就好好休息一下。」看著安這副模樣,司塵緩緩說了一句。
安已經沒有力氣回應了,直接給他比了一個OK的手勢。
然後強撐著子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司塵一直都站在原地,目送著他的影消失在房門口。
那原本還平靜無波的眼眸,在房門關上的那一刻,瞬間染上了幾分浮的暗沉。
他知道安一直都想要解開他的心結。
要讓他重新接這個世界。
可他也想要讓看一看他眼中的世界。
就看看,他們兩個誰能夠贏了。
安回到房間后,並沒有馬上休息。
還是直接拿出了隨的工。
畢竟司塵之前已經說過了,後面的委託,都不會再出手幫忙了。
所以現在也只能自己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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