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容清揚剛到幻鏡門就見寧安要出門,以為有案子要查,忙攔住他,“去哪?”
“你管不著,”寧安繞開,繼續往前走,走了兩步停下來,回頭看到墨容清揚還站在原地,他又走回頭,“行吧,帶你去見識見識。”
墨容清揚正為發小的冷酷無而懷,立馬又覺得他是好哥們了,手搭在他肩上,笑瞇瞇的說,“這才夠朋友。”
寧安肩膀一抖,把的手抖下來,一本正經的說,“大街上呢,注意點。雖然你不是個姑娘,但旁人不知道哇!”說完趕往前溜。
墨容清揚反應也不慢,上去就是一腳,踢在寧安屁上,大笑不已,好像小時侯那種兩小無猜的悉又回來了,只是下一刻,又有點惆悵,畢竟已經不是寧安最親的那個人了。
寧安在前邊了下屁,角也揚著,心想,算了,不跟計較,不過是個被慣壞的姑娘罷了。
到了清怡閣,墨容清揚睜大了眼睛,“你帶我來這?”
寧安抱著手臂,“你要不敢進去就算了,自個回去吧。”
“誰不敢進去?”墨容清揚抬腳就往里頭走,“這地方我都來過了。”
寧安吃了一驚,問,“你跟誰來的?”
“杜錦彥。”沒好意思說自己單獨來的那次。
寧安沉了臉,“你一個姑娘怎麼來這種地方?”
“那你為什麼帶我來呀?”
“有我在,可以。”
“我跟杜錦彥一起,怎麼就不可以了?”
“……”
寧安想了半天,給出的理由有點強牽,“他比你小,要是在里頭出了事,難道還要你保護他?”
墨容清揚,“他功夫不弱,可以自保。”
兩人吵著進門,到里頭就不吵了,小二見是客,非常熱的迎上來,“寧公子來了,還是雅字一號間?”
寧安點點頭,門路的帶墨容清揚上樓,正是上次他和安月喝酒的那個雅間。小二也不問他們喝什麼吃什麼,打了招呼又下去了。
墨容清揚有些奇怪,“就這麼把咱們晾這了?”
“急什麼,呆會就送來了,”寧安瞟一眼,“還怕沒吃的?”
墨容清揚在倚欄邊坐下來,大廳的臺上有群舞姬在跳舞,穿著桃紅的,手臂上挽著金的披帛,輕紗樣的披帛被們抖向半空,像一條條小金龍在游,們扭著小腰,踮著赤白的小腳,不時變化著陣型,整齊劃一的作看起來很賞心悅目,不時博得大家陣陣掌聲。
墨容清揚正看得起勁,聽到竹簾響了一下,知道小二送東西上來,有點,轉去端茶,卻看到一位人正彎腰擺茶點。
人穿著杏黃的衫,腰帶是青綠的,袖口和邊都鑲著青的邊,兩種都淡,但搭配在一起顯得格外好看。的頭發也梳得好,雖是常
見的飛仙髻,發髻卻不大,小巧的歪在一邊,著一支銀的搖步,配了兩三朵珠花,不像別人梳這種發型總喜歡滿頭翠寶,雖然華貴,卻讓人覺得頭發重得要下去似的。人的臉很白,妝有些淡,但眼角抹了點金,涂了桃紅的口脂,頓時讓整張臉都生起來了。
墨容清揚認得是誰,但沒想到安月會親自送茶點上來,看來寧安對來說,果然是有些不同的。
寧安替們介紹,“這是安月,清怡閣里的紅倌,這是清揚,跟著我一起做事。”
安月也打量墨容清揚,笑著說,“清揚姑娘在衙門里做事,不輸須眉,真是令人敬佩,”
墨容清揚拱拱手,“安月姑娘,好說好說。”非常標準的江湖做派。
三個人圍著小桌坐下來,底下竹悠悠,臺上妙曼舞姿,憑欄而坐,喝茶聊天,欣賞歌舞,倒也不失為愜意。
安月話不多,只是默默的幫著倒茶,不時清理一下桌面,以保持干凈整潔,因為墨容清揚和寧安拿著瓜子在打架,弄得倒都是。
墨容清揚一心兩用,邊跟寧安架,邊觀察安月,見帶微笑看他們打架,不參與,也不說話,心想,怪不得寧安喜歡,由著自己的男人這麼胡來,也不管,包容的,是個懂事的好媳婦。記得爹說過,喜歡一個人,就要包容他所有的缺點,想想自己,好像沒有誰能讓完全包容,連皇兄也不能,對他不滿意的事多著呢,墨容晟就更不用說了,寧安也常讓氣得蹦跳,一點都不知道讓著。
在心里默默嘆了口氣,順手把準備扔出去的瓜子放進里。
寧安正要躲閃,見把瓜子扔進里,愣了一下,這貨知不知扔進里的是一大把瓜子啊?
墨容清揚嚼了兩下才后知后覺不對,趕吐出來,寧安趴在桌上笑,笑的樣子有些賤,賤得又忍不住手打他,結果瓜子殼沒吐完卡了一下嚨,難得眼淚都出來了。
寧安一見,不敢再笑了,過去拍的背,埋怨道,“你是傻子啊,有你這樣吃瓜子的麼?”
那頭,安月絞了手帕過來給墨容清揚,聽到這話嗔怪的看了寧安一眼,“清揚姑娘都卡嚨了,你還說風涼話。”
寧安果然不說了,把墨容清揚面前的那碟瓜子端到自己面前,算是沒收了。
墨容清揚拿帕子完又手,心想,寧安真聽話呀,要是這樣說,他肯定是唱反調的,有了小媳婦的人就是不一樣啊!
安月重新給墨容清揚倒了杯熱茶,讓喝點水順一順,問,“好些了吧?”
靠近的時侯,上的香很好聞,說話聲音的,語氣很關切,墨容清揚忍不住拉的手,“好些了,安月,你真是個好姑娘,我能跟你做朋友麼?”
“當然,你是寧公子的朋友,便也是安月的朋友。”安月說話的時侯,笑著看了寧安一眼,后者回以溫的笑。
墨容清揚看在眼里,心想,多般配的一對啊!
只是心里為什麼有點不太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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