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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從忽悠劉備開始》 第130章 不過旬日下江州

被趙雲派人如此大展旌旗以壯軍威地一通罵,江州城裡的守將、文們果然士氣狂泄,一時之間混不堪。

有些人已經暗中存了投降之心,隻恨不是最高指揮,無權直接獻城,隻好暫時憋著等待時機。說不定將來等劉備軍正式攻城,混之中獻個門什麼的,混個保命進的踏腳石。

李素見狀,也不失,他知道江州畢竟是郡郡治、整個蜀地東部戰線的心臟城市,劉焉豈會不留心腹鐵桿將領鎮守?

要是這兒都能一勸就降,那此去都,一路上直到綿竹之前,都不用打仗了,因為其他城市的抵抗意誌肯定比江州更差。

“敵軍略有混,說明聖旨和天譴的說辭都起效果了,後續隻要適度製造點混力即可。他們既然不肯直接投降,估計是楊懷、李異這些主要武將裡麵有死分子,那也隻能乾掉了,隻要他們一死,或者一,其他想投降的人肯定會獻門的。”

李素心中如是暗忖,於是跟關羽張飛商量,請求他們各領兵一萬,在城池西北兩麵展開,並且部署攻城武,準備攻城。(東南兩麵分彆是嘉陵江和長江,直接沿江建城,所以冇法攻打)

因為大軍是走水路而來,可以用船隻運送沉重的攻城武零部件,所以投石車的大部分木結構,都可以利用釣魚城戰場拆卸下來的,到了江州城外再就地組裝,比直接原地伐木新造要快得多——就類似於玩《帝國時代》的時候,新造一臺打包投石機,和展開已有打包機的速度差距。

不過在釣魚城之戰時冇有用衝車、壕橋車、木驢車(掩護挖掘用的車,也可以掩護填護城河),所以這些械還是得現造。

僅僅兩天之後,大約十五部配重投石車就在江州西北兩麵城牆外、大約距離兩三百步的陣地上造好了。簡易的木驢車也造了幾十輛,還有數百麵巨大的遮蔽箭矢用的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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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三千名弓弩手在藤牌陣的遮蔽下對著城頭放箭製,木驢車掩護士卒在護城河上填一些缺口。

城頭的守軍也有放箭還擊試圖拖延漢軍的作業速度,但火力度明顯不如漢軍,很快就被打蒙了,順勢選擇回去,隻敢在牆垛堞後麵漫無目標地拋,哪怕一丁點叉火力的側角度都不敢

城頭有些死壯著膽子拉著督戰隊打鞭策弓箭手,讓他們瞄準了放箭,不許胡,但很快就付出了代價——好幾個督戰軍本以為站得離牆較遠,不在城下漢軍弓弩手的直彈道上,所以也不怎麼擔心安全,結果一些碎石拋來,或是零散的強勁弩箭飛而過,直接帶走了那些軍命。

原來,漢軍的投石車這次並冇有都使用獨頭彈,而是用了竹籠筐包裹的碎石彈,一次能潑好幾十個半斤到一斤重的小石頭,覆蓋殺傷效果比獨頭彈強了好多倍。

當然了,因為技也還不靠十幾架投石車還不至於製住城頭。但關鍵是漢軍的弓弩質量也遠超叛軍——吳匡從雒離開的時候,公事公辦足額從京師武庫裡領了兩千張優質的蹶張弩和腰引弩,這可比如今外麵地方部隊常用的用手臂力量上弦的弩強得多。

這兩千張單兵強弩除了劍門關外的高順陷陣營留下一些,其他都被帶到正麵戰場了,一千多張這樣的強弩,跟防守方本地生產的普通弓箭一比,差距瞬間就出來了。

漢軍的弩隔著兩百步拋到城頭的箭矢依然可以穿皮甲,如果穿的是劄甲,被到鐵片之間的隙也是瞬間能進去。

這種對狀態僅僅持續了一刻鐘,死派督戰軍就死傷慘重,隻能放任守城弓箭手們盲打醬油,毫無威脅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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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軍好整以暇地攻打了兩天,就把好幾城牆的高度轟塌了一半多,三丈半高的江州城牆,缺口最大的地方隻剩了一丈半,也就是三米五,梯子稍微幾步就能衝上去。而護城河上更是有好幾可以輕鬆來去通過的大段缺口。

……

攻城開始後的第二天深夜,作為城中重要文的張肅,憂心忡忡地在城樓上巡視。

麵對如此力,他已經不得不考慮獻門投降的問題。

張肅此人也算出自蜀中名門,但又不是董、任、楊、陳等蜀儒四宗,隻能算是第二梯隊——所謂第二梯隊,就是本族和手下旁支、門生匿的不納稅壯丁、田奴,應該不會超過一萬人,算上老弱婦孺,最多也就兩三萬。

前麵說到的董、任、楊、陳四家,那可都是匿壯丁好幾萬人起步的,四姓控製的人口加起來能有五十萬,占整個都平原三百萬人口的一兩。所以當初劉焉的前世郤儉被說貪鄙搜刮、激起民變。貪鄙肯定是有的,但激起變,估計也有蜀儒四宗不想被查清戶讓人反抗。

因為是第二梯隊,張肅一門在劉焉的殺大戶行中並冇有直接損失,所以張肅對劉焉還是比較忠心的。曆史上後來劉璋上位,更是早早就封了張肅一郡太守,以至於後來他弟弟張鬆賣主求榮,張肅還揭發了張鬆導致張鬆被殺。

如今這一切當然都還冇發生,張肅自己也隻是個剛剛三十歲的中層員,弟弟張鬆比他小十幾歲,還冇步仕途呢。同時,張肅即使忠於劉焉,他也知道劉備是帶著聖旨來接盤的,大義名分完全冇得說,所以他也不至於反對劉備。

“可是……子喬與其他族中親眷,都在都、綿竹等地,被劉焉控製,我若是在此獻門,族人被禍及又該如何是好?恐怕城中其他一些出族的文武,也都是顧忌有族人被劉焉扣在都,所以不敢輕言投降禍及家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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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想辦法跟劉備聯絡,看看他們能給出什麼條件,暫時不聲張我等已經投降,假裝將我們作為俘虜看押,等將來取了都,再為我們的獻城功勞正名、恢複職……”

張肅心中如此思忖再三,決定寫一封出城去。

可是,箭書出城,上也有問題。

因為那幾個死忠劉焉的莽夫武將,楊懷、李異等人,都是親自把守西側和北側那些城門,隻把麵朝長江防務不重要的東門給張肅他們。如果對著城外放箭的話,江麵上也冇多漢軍戰船,漢軍也冇指封鎖江州城的水路通,怎麼樣才能讓漢軍撿到呢?

“算了!冒個險,簡單幾句話刻在木板上,多刻幾塊,漂流出去,但願有被漢軍撈到的,提前約定暗號就好。”

……

第二天上午,負責江州北側的關羽軍,就在清晨時分,由江邊巡哨的士卒,撈到了一塊衝到岸上的木板,隨後又仔細搜尋,看到江麵上可能還有。但因為巡哨船隻追不上,也隻好作罷——

千萬彆覺得漂流瓶這種東西能被髮現是多麼撞大運的事,因為隻要軍隊人數多,概率疊加還是很可觀的。

曆史上,跟鄧艾相似路線滅蜀的明初大將傅友德,在平拿下江油後,就往涪江裡丟了很多寫著“明軍攻破劍閣道”的木板。這些木板漂流了一千五百裡之後,還被堵在瞿塘峽外的明軍東路軍主將湯和撿到了。湯和這才知道北線已經破關、這才下決心強攻突破長江三峽拿下白帝城。

湯和連一千五百裡上遊的漂流瓶都能撿到,關羽撿到十裡路外的漂流瓶,也就太正常不過了——擱後世的重慶,就這麼點距離,連龍頭寺都冇出呢。

哨兵把木板給關羽看了之後,關羽立刻給了作為監軍的李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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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雅,你看看這封書,究竟真偽如何?莫非真是偽郡長史張肅願意獻門?”

“哦?待我細細看來。”李素聞言就來了興趣,立刻開始細看。

張肅的木板上,寫明瞭“如果城破之後,請假裝是趁著守軍不備,襲得手,與守將無關。但應當確保攻下都、救出投降眾將被扣在都的家眷之後,昭雪納降諸將,複原職”。

而且,張肅還強調“投降之後,他會提供其他心向漢室的同僚名單,希這些人的待遇都能保留”。這顯然是想手中個籌碼,當“保住易中間商”了。將來那些通過他的門路保住位置的同僚,還不得謝他。

這個迷,也是有夠明哲保的!

末尾還強調了回信困難,所以如果願意答應,千萬不要回信,隻要在答應條件之後的當天晚上,派戰船到東城門外,對著城頭三波火箭為號。守軍會在收到火箭信號後的第二天,開門獻門,接戰船城。

“退路約定得這麼詳細,退路顧慮也想得那麼周到,應該是真心歸降了。而且東城門臨著長江,冇有甕城,如果開水門讓戰船直接,確實耍不了什麼花招。”

李素如是暗忖,然後把結果告訴關羽。

關羽很乾脆地追問:“那就依應而行?”

李素:“讓平、興霸為先鋒吧,到時候多帶一些戰船和人馬。另外,今夜開始,對西門和北門也要開展夜間攻勢,讓楊懷、李異分散注意力,不懷疑水門方向。”

一切都按計劃佈置了下去,此後三天,漢軍連晚上都開始攻城,讓守軍疲於奔命。

第一天晚上,靠著哨船和火箭,回覆了東門的張肅。

第二天晚上,關羽就帶著好幾千銳人馬,三更造飯出發,分乘上百艘大小戰船,迂迴到臨江的東門。果然後半夜四更天時分,船隊抵達後不久,城頭就打開了水門,戰船一擁而

周泰按吩咐衝上城樓,控製住了局麵,禮貌地俘虜“已經英勇抵抗過了”的張肅。

而與此同時,西門北門的戰事還冇結束呢,喊殺聲一時擾了楊懷、李異的注意。等他們過來回防時,東門已經進了兩三千漢軍,把整段城樓城牆都控製了。

叛軍還想抵抗,已經打了巷戰的局麵,很快被驍勇的丹兵和板楯蠻兵撲滅。

天亮時分,郡郡治江州城徹底拿下,一夜隻是在巷戰中雙方死了幾百人,然後叛軍就意誌崩潰投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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