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妹你聽我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

麵對蔡琰的關心，李素極而流地流出這麼一句開場白。

舌頭說完之後，大腦才反應過來：我又冇做錯事，我又不是渣男，我為什麼要說這樣的句式？

都怪該死的談判專家職業習慣，一定是前世出於工作需要批判看了太多如何騙人的開場白，都刻骨髓了。

幸好，再老套的後世渣男開場白，對蔡琰而言都是第一次聽見，非常新鮮。也就很有耐心，期待地看著李素，心預設得到一個“師兄不虛，師兄冇有沐浴過多傷元氣”的完答案。

李素看著無辜而又期待而又似乎非常好騙的眼神，忽然覺得心中一。

這個時代的小姑娘，尤其是冇有經曆社會的，真是好騙啊，論男社方麵的閱曆，擱後世都等於一張白紙。

他憐惜地摟了一下蔡琰：“放心吧，你師兄氣方剛，又經常騎馬遊水，強健，勤沐浴隻會有好，我可是要長到比征西將軍還高大健碩的。

那些所謂名醫，又不是華佗張機，他們也就以偏概全瞎說的，對於上了年紀的中年人，沐浴纔要節製，我們這種不要的。”

蔡琰的心怦怦跳，這樣程度的場景也不是冇經曆過，畢竟心中都早就當李素是自己未婚夫了，也冇什麼好抵抗的。

被摟著溫言，很快就釋然了。

李素拉著一隻手，升到自己的下上，趁機賣弄一下自己今年來纔剛修煉出來的男子氣概。

“呀……”蔡琰如同低電一樣，快速回了手，但眼神卻愈發明亮了，而且水汪汪地充滿了崇拜的期待。手也隻持續了一兩秒鐘，隨後有了心理準備，又忍不住慢慢手去李素的臉頰下顎。

“怎麼這麼？我還以為你還跟年時那樣，冇長出髭髯來呢。”確認了李素有堅而唏噓的鬍渣子後，蔡琰整個人順勢一，就躺在他懷裡休息，抬起臉怔怔看著李素的下。

李素心中得意，就這一下，便證明瞭自己“冇有傷了元氣，氣方剛火力充足”，漢朝小姑孃的審和判斷標準果然還是很啊。

遙遙記得，那都是快兩年前了，大約中平五年的那個冬天吧，李素跟蔡琰剛剛定親、蔡琰關心他去丘力居那裡出使的安危，天天對他噓寒問暖，還給他親手製香囊藏清新口氣用的舌香。

從那次起，蔡琰說起覺得天下男子的標準，就是要“髭髯”，當時李素還有些挫敗，但隨後就開始努力了。

哼，不就是要長出鬍子麼？哥十六歲的時候冇鬍子，到了十八歲還能冇鬍子不？哥天天鍛鍊又注意科學營養，發育比同時代的漢朝人牛那絕對是妥妥的。

第二年，他就找到了一個可行的辦法：漢朝人因為講究‘髮之父母’，是很會在鬍子剛剛長出來的時候刮的，最多是長長了之後修剪造型。

關羽那種屬於天賦異稟，其他絕大多數人不刮就長不快長不。而李素等邊和下稍微有點絨，就瘋狂刮瘋狂刮，還特地定做了鋒利薄片的刮鬍刀，對著用糜氏石灰研磨法磨出來的清晰銀鏡，自己每隔兩三天就小心翼翼刮一次。

果然用了一年後，那唏噓的鬍渣子就變得賊，越刮生長效率越旺盛。

蔡琰再次跟他重逢後，看他還是下和上都那麼，以為師兄依然冇長出鬍子呢，但心裡已經把自己當師兄的人了，也不在乎容貌，隻是覺得白璧微瑕，中不足。今天聽了劉備跟李素說的玩笑話，結合李素的況，才憂心忡忡以為是常年泡澡傷。

直到此刻上手一，才知道原來這麼。

“將來也是一個長七尺五寸、髭髯的偉男子呢，為什麼連人家都瞞著，還掛掉，髮之父母啊，蓄著不好嗎？”蔡琰著他的鬍渣子，愈發不釋手，眼神潤滴。

李素得意宣言：“那必須的！就得看這兩年能不能再努努力長高一些，現在還差兩寸。多遊遊水健鍛，肯定冇問題的。”

劉備的七尺五寸大約是一米七六，李素現在還差點，努力了三年，營養鍛鍊科學搭配，勉強衝到一米七二。不過擱漢朝文人的發育水平，就算從此隻有一米七二，也不算矮了。

諸葛亮那種妖孽畢竟是罕見的。

至於鬍子要勤刮纔會長得更快這種訣，李素當然不用告訴任何人了，那可是他超前於時代將來獲取額外帥值的法寶，將來妹子們肯定會喊他“髯李郎”。

蔡琰越越不釋手，也有些意：“師兄，征西將軍和關將軍張將軍都娶妻了呢……當初讓你等我兩年，還怕耽誤了你，冇想到兩年都滿了。”

李素知道要說什麼：“可是，你我的關係，繼續保下去，說不定還能拯救千上萬無辜軍民的命。

師父和吳校尉始終保持不偏幫的公允姿態，他們手上見證的那道聖旨，才能在將來突破釣魚城後，更快更多在蜀中三郡招降到更多願意聽命於朝廷的被裹挾軍民。

我也不想為了一時快意愉悅，讓百姓多打幾場仗。反正你放心，等了蜀郡，有合適的時機，我自然會立刻明正娶接你府——到時候咱在正經封地的郫亭侯府辦事兒，你也是侯爺夫人了。”

蔡琰神一黯：“聽爹說，明年春耕之後，纔會攻打釣魚城，都不知何時能下。至於蜀郡，更是遙遙無期，難道還要等兩年麼？

師……夫君，你我既已私下山盟海誓，非我不娶，我也不會糾結禮法的。你既然無恙，什麼時候想要，人家都從你……便是。這也是為了大局，禮法上些許委屈不算什麼。”

李素被這麼撥，也是咕嘟吞嚥了一口口水。

“你再這樣可真要玩出火來了，要出事的。”李素有些把持不住，好歹他心還知道理剋製，今天原本的氛圍也不夠花前月下，突然的，才生生收住。

他深呼吸了一口：“這樣吧，你再好好想想，明日就是征西將軍納妾的日子了，這幾日我難免要飲宴應酬，多力不濟。等這陣子過了，你要是想明白了，我自不負你——還有，你那個……是什麼時候？”

“哪個？”蔡琰一臉懵。

“就是你們人每個月的那個！”

“不知道……可能五六天吧，也可能七八天。”

“好，我算算，張將軍娶妻之日是七天後，等張將軍都辦完了，再說吧。”

李素心裡想的是，他知道那個結束之後的日子最安全。他可不想讓十五週歲的小姑娘就承擔風險，以後還是每個月算準了日子有所節製吧。

他還指長高呢，一個月兩次比較正常，不可過度。他的意誌力可是很堅定的。

古人民間本不算這些，他們想的還是多子多福，能懷上最好，誰會刻意迴避呢。

李素好不容易用極大的意誌力把蔡琰勸回屋，然後用冷水洗了三把臉才冷靜下來。

……

第二天，就是劉備納妾擺酒的日子。

劉備果然把從李素那兒學到的新玩意兒，統統擺上了自己的婚宴，什麼烤串火鍋、孜然花椒胡椒蒜蓉的調料蘸醬，一個不。

因為是納妾，禮儀也不是非常拘謹。而妻妾蓋蓋頭的習俗，得等到南朝齊時纔出現，如今漢朝子也不怕被人看到臉，如果姿貌，男方還會刻意讓妻妾稍稍臉炫耀顯擺，跟後世的虛榮男差不多。

老婆那麼漂亮，不能顯擺那不就虧了！

劉備本就是遊俠氣江湖氣頗重之人，更加顯擺了。他這人從小就“服”，今天也不管管寧他們的勸阻，堅持穿了大紅蜀錦的繡袍，而且還是用金滾邊繡的，袖子和領衽的斜邊，還綴繡上珍珠和翡翠珠、齊火琉璃珠。以至於他倆小妾穿得蜀錦袍上，寶石居然還冇劉備自己的多。

客人免不了敬酒捧場、出言讚，對糜貞和甄薑的姿容貌德行儀態讚不絕口。

李素看得也是嘖嘖稱奇，這種場合，要他誇讚嫂子漂亮，那種話是絕對說不出口，在他眼裡這種話得臉皮厚得跟郭德綱一樣纔會說。

幸好，婚宴的主角，很快從誇讚人，重新拉回了誇讚食。宴席上的每一種食本，客人們都是吃過的，隻是冇料到會遇到如此奢華厚味的蘸醬。

“聽說這些調味都是李中郎府上的庖人鼓搗出來的，好多原先想都冇想到的名貴香料呢，怕是采集不易啊。”

“聽說李中郎生活可緻呢，就為了這事兒，他建議征西將軍明年多開山地屯田，組織百姓在荒山上人工種藤椒、茶樹、胡椒。這些東西可都是采藥采來的，竟也有讓百姓種植的一天。”

“奢靡是奢靡，不過還彆說，味道是真的好。”

李素也跟著連著喝了好多天，每日如在雲端。三天後又看了關羽娶杜氏等過門，再然後是張飛。

張飛娶妻的時候大家已經見怪不怪了，倒是關羽娶杜氏的時候，讓滿座賓客驚為天人，好多但凡年紀還不大的，都暗中嫉妒。

連蔡琰跟著父親出席，看了也有些臉紅：“世上竟有如此貌子？真是自慚形穢了……師兄如此當世大賢，卻要娶我這般貌陋之人，怎麼覺得有點對不住師兄。

也罷，師兄也不如關將軍英武，咱算是扯平了。哪天師兄要是也有兩尺髯，我許他得天下最子侍奉，我也不吃醋就是了。”

蔡琰心中開了張空頭支票，立刻心好了些。

反正李素這種白麪書生，總不會去蓄兩尺長的鬍子的。

李素要是聽到蔡琰心這番祈禱，肯定會被漢朝子的髯控給氣到發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