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士這話說完, 商淮舟并沒有作答復, 反倒樓上一個清脆地笑聲響起, “所以搞了半天, 二伯母您不是讓三哥來為您跟二伯的事主持公道, 而是想要三哥恢復二伯的公司職位呀。”
商落挽著姜梨從樓上下來,揚了揚小臉說道。
商老爺子睞了商落一眼。
商落吐了吐舌頭,小聲說,“本來就是嘛。”
商淮舟沉沉的眸在看到姜梨后,好看不。
姜梨換好服原本就準備下來,正好看見商落在房間門口探了個小腦袋進來,兩人就一起下來了。
商淮舟目從姜梨上收了回來,開口說道,他淡淡的嗓音沒什麼溫度,“倘若二嬸的意愿是商董的想法,我沒什麼意見。我可以保留商董在公司的職位和年薪,至于年底分紅我安排人給撤了。”
商老二夫妻不著痕跡對視一眼,都愣住了,完全沒想到商淮舟會來這麼一招釜底薪。
那點年薪算什麼,比起龐大的分紅,那點年薪算什麼!
楊士立馬都張起來,趕著音量說,“淮舟啊,職位都能恢復,分紅怎麼能撤呢。風頭差不多過了,你二叔真的知道錯了,他當時也是無心之舉,是有人故意套路他,你看看,都是一家人對不對。”
商淮舟高大的軀往椅子背上靠了靠,深眸淡淡地看向商老二的方向,“所以,商董以為我撤你的職位只是為了讓你避風頭?”
商老二頭頂發麻,不敢抬頭直視商淮舟。
“商董應該很清楚,泄公司未上市產品,撤掉你的職位已經是最輕的懲罰。”商淮舟抬了抬眼,看向商老二,沒什麼神的眸子里一片淡漠。
商老二的目商淮舟淡漠的視線對上那刻,他心頭了,“淮舟,這件事我真的深刻反思過了,是我的錯,你能不能再給二叔一個機會?”
楊士跟著說,“就是啊,你二叔失業了,我們可怎麼活啊。淮舟你想想你還在國外念書的堂弟啊。”
商淮舟什麼都沒說,拿出手機,低頭劃開手機屏幕,撥打了個電話,“杜禾,把商董的年分紅撤了。”
這次到商老二慌了,“淮舟,淮舟你這是什麼意思!”
商淮舟看向他,開口的嗓音很淡,字句咬得很重,“你聽到的就是我的意思!公司里每一位員工都像二叔您這樣的作,干脆倒閉得了!這件事到此為止,沒得商量!公司已經有了新上任的副總,并沒有二叔的位置!”商淮舟嗓音冷地丟下這麼一句話,起往樓上走去!
客廳氣氛一下子就凝結了!
“淮舟他這是什麼意思啊?什麼沒老二的位置啊!”楊士話說出來并沒有人搭理。
楊士慌得不行,“商老二你說句話啊!”
商老二整個人癱在沙發上不做聲。
楊士才發現事不對勁,本意只是想要告訴他們這段時間日子過得不好,跟商老二演了這麼一出,博同。再趁機讓商淮舟恢復商老二的職位,沒想到不但職位沒了,就連分紅都沒了!
可算是明白了,什麼可以恢復職位,不過商淮舟一貫手段,他從頭到尾都是想要拿掉老二的所有。
楊士急切切的跟老爺子說,“老爺子,淮舟他是什麼意思啊!是把老二直接踢出公司了嗎?老爺子你一定要為我們做主啊!淮舟做事也太不留余地了吧!怎麼能把老二就這樣踢出公司了,不然我們真的沒法過日子了啊!”這次楊士再也演不出來,正兒八經的哭出來了。
楊士一哭二鬧的,商老爺子被氣得頭暈眼花,了一口長氣厲聲道,“你們自己沒事找事,公司的事我一個老頭子懂什麼!”轉眼瞪向商老二一臉恨鐵不,“沒出息的東西!你們倆要離婚還是要繼續過,我這個老頭子管不住,以后都別來我面前哭訴!”鬧了大半輩子了,他都聽膩了。
他一生明磊落,生了四個兒子,兩個小的還算省心,兩個大的沒一個省心的!
商老爺子也氣得上了樓,楊士看了姜梨和商落一眼,然后扯著商老二離開。
商落準備跟上商老爺子的步伐。
姜梨拉了拉商落的手,沖商老爺子的背影點了點下,小聲說,“你看爺爺上樓的方向。”他上樓的方向是他們幾個年輕人住東面,而不是回自己臥室的樓梯,應該是跟商淮舟有事聊。
商落懂了,型發音,‘哦哦哦’。
*
商老爺子來商淮舟書房,他正在看文件。
商老爺子心里堵得厲害,“別看了,跟我說會兒話。”氣呼呼地丟了句話,轉往茶室走。
商淮舟倒是淡然,他放下文件,跟在商老爺子后去了茶室。
商老爺子坐在客座,面不太好,被氣得脹紅。
商淮舟很自覺地坐去主位煮茶,他左手扶腕,薄掀著一淡笑,“是什麼事,把我們家老爺子氣這樣了。”
商老爺子鼓鼓腮幫,“哼,明知故問,你一天不故意揶揄我這個老頭子,心里就不舒服!還好意思笑!”
商淮舟低頭安靜煮茶。
隔了會兒,商老爺子嘆了嘆氣,“你二叔這事,我什麼也不說,他是自找的。”
“哦,竟然不是二叔的事啊,”商淮舟將第一道茶過了一遍,淡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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