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門口。
沈知意看了一眼沉默不語的沈知禮,道:“你這個樣子也不能回家見媽,今晚你就先跟我回去住,明早我再送你回學校。”
今天是週日,本來下午他就是準時返校的,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
沈知禮向來都是很聽的話,他姐說一,他從不說二。
不過,他還不知道沈知意已經搬回雲水灣和傅修言一起住了。
他以為說的是別的房子。
直到他看到車子停在了雲水灣的別墅門口,他看向坐在副駕上的沈知意,問道:“姐,我們來他家做什麼?”
他說完,就看向駕駛座上的男人。
傅修言停好車,看了一眼後視鏡,淡淡地回了他一句:“這裡不僅是我家,也是你姐家。”
沈知禮細細品味了一下他的話,然後又想起他在醫院說的那句話。
他猛地直起了腰板,手掰著副駕的座椅,看著沈知意,問:“姐,你不跟他離婚了?”
沈知意微微嘆了口氣。
這件事,還沒跟他說過。
主要是不想讓他捲這些煩心的事中。
沈知禮見沒說話,以為是有什麼難言之,“姐,他是不是威脅你了?”
傅修言:“……”
沈知意回過頭,看著他,解釋道:“沒有,你別瞎想,這是我自己決定的。”
“為什麼啊?他這麼渣,本就沒什麼值得你留的!”
沈知禮表示很不解。
而駕駛座上的某人,臉沉沉的。
這小子當他不存在嗎?
沈知意對自己家弟弟這大膽的發言,也是真的佩服。
輕咳了一聲,迴避了他的問題,直接說道:“到了,下車吧。”
說著,解開安全帶,快速地下車。
也不知道怎麼去回答他,只好先溜為敬。
再說,這種事,也不能當著傅修言的面跟他聊。
沈知意下車後,就直接往院子裡走去。
而車上就剩下他們兩人沒下車。
傅修言睨了一眼後視鏡瞪著他的沈知禮,淡淡地開口:“小子,有些事,我有必要跟你說清楚,別妄想撮合你姐和姓周的,只能是我的人!”
“如果再有下次,你就休想再見到你姐!”
沈知禮一聽他這話,瞬間就炸,“傅修言,你威脅我?我姐又不是你的所屬,是自由,你沒有資格限制的自由!”
傅修言冷笑了一聲,“那你就試試我有沒有這個資格。”
說完,他就開啟了車門,但下車前,他還是說了一句:“我和你姐的事,是我們之間的事,你最好也不要手,這也不是你能手的。你姐已經幫你承擔了很多事,你最好也不要再給惹事。你要是真心想幫你姐,你就安安分分地學習。”
沈知禮獨自坐在車裡,幾分鐘後,他才從車裡下來。
夜幕很快就降臨了。
沈知意在房間裡和沈母通電話。
直到蓮姐來喊吃晚飯,才和沈母掛了電話。
沈知意之前還擔心,母親會不會因為不在會不習慣,可紅姨這兩天跟說,沈母的神狀態比之前好了許多。
而且從剛剛和母親通話的容中,大概也猜到了母親為什麼會如此放心。
因為剛剛的通話容,十句話有九句是關於傅修言的。
沈知意也意識到,和傅修言之間的關係,會影響母親的心。
沈母現在是把傅修言當作了沈家的救世主,也是沈家唯一能抓住的救命稻草。
這也說明了,和傅修言的婚姻一旦有點什麼變故,最不能接的就是母親。
沈家的變故,也算是間接地打了的離婚計劃。
下樓後,家裡的兩個男人明顯都覺到有心事。
兩人頭一次這麼有默契地對視了一眼。
但兩人也不敢問怎麼了。
沈知禮吃完晚飯後,就回了房間。
他也不是第一次在雲水灣留宿,之前他姐就給他留了一間專屬的客房。
客廳裡。
沈知意轉過,看向坐在自己旁邊正在看書的傅修言,道:“人找到了嗎?”
傅修言的視線從書上移開,看著,“還沒有,有訊息的話,斯南會告訴我。”
沈知意微微一愣,“你讓斯南哥查的?”
沒想到他會找謝斯南去查。
如果他都要去求謝斯南找人,那是不是說明這個人有點難找?
那找到人的希不就是很小了?
在想事,所以並沒有注意到眼前的男人因為的一句話而臉沉。
直到耳邊傳來男人低沉的聲音,“你他什麼?”
“啊?”
沈知意一開始不是很明白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幾秒後,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麼。
從小就認識遲宇和謝斯南,而且他們都比大,他們哥哥,也正常。
再說了,也不是第一次這麼喊了,他有什麼好驚訝的?
沒搭理他這句話,而是轉移了話題,“你能不能幫我安排一下,我想在開庭前,再見一次我爸。”
話音剛落,面前的男人突然長臂一,將攬懷中。
半個都靠在他懷裡。
抬眸瞪著他。
“傅修言,你幹什麼?”
剛想爬起來,但他扣著的後腰,本使不上力。
“你趕放開我,蓮姐還在家裡。”
可某人無於衷。
的雙手撐在他的堅的膛上,拉開了一點距離。
傅修言微微垂眸,注視著,道:“我會安排你和爸見一面,但是以後不許這麼喊別的男人。”
沈知意聽著他的話,秀眉微顰,張口說道:“傅修言,你這吃醋的勁,使錯地方了吧?”
他腦子是不是有什麼大病啊?
以前怎麼就沒發現他這麼無聊?
“我怎麼喊別的男人了?你展開說說,我又沒有喊錯,這麼多年了,我都這樣喊,也沒見你說什麼,你現在在這裡跟我瞎計較什麼?你是不是吃飽了閒著沒事幹了?”
“你要是真閒得沒事幹,那你可以去關心關心許大小姐。”
聽到許清歡的名字時,男人眉頭一皺,“好端端的,你扯進來做什麼?”
沈知意說這句話的時候,不是氣話,是認真的。
而且也不是在裝大方。
這也不是第一次這麼說了。
雖然選擇了不離婚,但也沒想過和他再有其他的。
因為累了。
現在需要的不是他這個人,需要的是他手中的權力和權勢。
那雙清澈明亮的眼眸和他對視著,很認真地說道:“傅修言,我是認真的,我沒有說氣話。你放心,以後你的事我都不會管,也不會限制你什麼,更不會不讓你接許清歡,你依舊可以做你想做的事,你也依舊可以去陪。甚至,如果你有需要的話,我還是可以配合你對外演戲,我們對外依舊是一對恩的夫妻,這樣既不會丟了你的面子,你也能向爺爺代。”
傅修言聽著的話,臉眼可見的暗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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