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對面的男人說：「你以為人家有時間？他就是今天湊巧來這邊辦事，聽老總推薦你，才勉強挪出十分鐘空閑見你！我告訴你，這十分鐘你要是打不了他，讓他願意投資你，咱倆往後都不用想他了！」

生笑了一聲：「早知道時間這麼急，我就穿戰袍來了。」

男人顯然很清楚所謂的戰袍是什麼，道：「薄修沉可不是圈子裏那些急鬼，人家端正得很，你就這樣清清爽爽的好，真穿得七八糟的，沒準人家直接就走了！」

生問：「還有男人不吃腥啊。」

男人道：「吃肯定是要吃，可什麼品種的貓，吃什麼品種的魚！你這種，與其跟他談，不如跟他談利益，一會兒他來了，你就著重闡述你能給他帶來什麼利益，這些利益必須是其他人給不了他的，從這方面手，可能還有希，這也是老總叮囑的！」

生含糊的嘟噥了兩句，梁千歌沒聽清了，低頭，又喝了一口咖啡。

沒一會兒，角落裏的男人起來接了個電話，直接往咖啡廳外走去，又過了兩分鐘，他回來，前方多了一個高大拔，表冷漠的男人。

薄修沉今天穿了一件白襯衫，沒系領帶，西裝外套是黑正裝款的，襯衫最上面那個扣子沒扣，出結。

他往這邊走時，一直在聽旁邊的男人說話，那個男人顯然就是跟生一起的男人，他一路臉上都堆著笑，裏滔滔不絕，似乎正在努力說服薄修沉什麼。

梁千歌不知道薄修沉看到沒有，咖啡廳人不多，按理說他應該看到了，但他沒往這邊看過來一眼，梁千歌又拿不準。

薄修沉走到梁千歌後面的一個角落，年輕漂亮的生立刻站起來，恭敬的對薄修沉鞠了個躬，裏清脆的喊著：「薄總好！」

乖巧青春的樣子，就像個涉世未深的學生。

薄修沉坐了下來，黑咖啡是他們之前就為他點好的，擺在他面前，他卻沒喝。

生說著什麼，聲音不張揚，梁千歌聽不到了，就繼續喝咖啡。

十分鐘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十分鐘過去了，薄修沉還沒走，梁千歌撥弄著自己的手機，看著上面的時間，從十分，到二十分，最後到半個小時。

起，提起另一個椅子上自己的購袋，端著喝完的咖啡杯，徑直朝咖啡廳外走去，路過觀電梯旁的垃圾桶時，將空杯子丟了進去。

直到回到影視基地，換上戲服，開始重新上妝，都沒想明白，自己為什麼要留在咖啡廳里喝完那杯咖啡。

之後的拍攝，一如既往的順利，下午五點準時收工，梁千歌走下停車場，的車已經修好了，昨天取回的。

上了車，發引擎時，手機響了，來電顯示沒有名字，但梁千歌還是接起了：「喂。」

電話那頭，傳來男人低沉黯啞的聲音：「是我。」

梁千歌頓了一下，停止了發車子的手，將子靠在駕駛座的靠背上，不確定的問：「薄總？」

薄修沉輕笑一聲，溢出角的低沉笑聲，通過手機聽筒，傳到梁千歌的耳廓里，聽到他問：「咖啡好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