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一場宮宴不想竟是變了現在這個樣子,隆慶帝被妥協,北狄的大王子沒想到自家蠢妹妹就了一個勁敵。
眼見著宮宴的氣氛有些抑,北狄大王子拓跋恒緩緩笑了出來:“本王恭喜睿王爺了!”
對于北狄大王子的恭喜,南齊朝臣都沒有當回事,貓哭耗子假慈悲,黃鼠狼給拜年,你恭喜個屁!和你一個外敵有關系嗎?
蕭胤沖拓跋恒舉了舉酒杯,算作回應。
如今隆慶帝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兒說出來,恢復蕭胤的封地已經了定局。
他自然有得瑟的資本!
這還要多謝謝拓跋恒的那個蠢妹子。
拓跋恒的視線卻落在了顧九齡的上,緩緩起笑道:“本王還有一件事要宣布,便是當年杜老爺子途徑我北狄出了事兒,很多財產落在北狄,如今本王一并歸還。”
拓跋恒話音剛落,所有人都看向了顧九齡,顧九齡低著頭不說話。
拓跋恒眉頭一挑,不得不看向了顧九齡笑道:“聽聞杜老爺子家中沒有別的子弟,只有一個獨。”
“可惜杜氏死得早,留下了一雙兒,睿王妃,如今本王只能將這一筆財富給……”
“王爺,此言差矣!”突然一個面若冠玉,打扮的有些艷麗的年匆忙站了起來,看向了拓跋恒。
因為聲音太過急切,反倒是顯得尖銳刺耳。
“睿王妃之前在顧家說過,是嫁出去的兒家,不參合家中子弟的事,我外祖父留下來的銀子自然是歸我了,分不走半分!”
四周的賓客頓時眼底掠過一抹詫異,這還像個當弟弟的嗎?
那可是杜老爺子留下來的東西,怎麼全了他的了,當初杜老爺子據說很是疼這個外孫,如今一塊兒散碎銀子都不給顧九齡,顧家這邊的人說不過去吧?
顧九齡低著頭不說話,角勾起了一抹嘲諷。
拓跋恒沒想到會是這樣,眸微微一閃,他原本想要通過這一批東西換取更加重要的那張圖,畢竟上一次詩會后,那個彩頭被顧九齡拿去了。
可此時顧九齡居然不搭理這茬兒,拓跋恒眸便是狠了幾分。
不想拓跋恒尚未說什麼,顧相顧士杰緩緩站了起來道:“王爺,犬子雖然愚鈍了些,不過之前我那兒顧九齡確實說過不與犬子爭這份兒傳承,還請王爺歸還本該屬于我兒的東西。”
自從上一次顧九齡出嫁,因為嫁妝的問題和顧家狠狠鬧了一場,顧家的風評在京城中急劇下降,幾乎淪為了上京百姓的笑柄。
之前顧家過得有多風,原來都是仰仗妻子給兒留下來的嫁妝,如今堂堂宰相竟然也站了起來,恨不得嗓子眼兒里出手將杜家的東西全部搶回來,吃相委實有些難看了。
拓跋恒沒想到顧士杰也起直接開口要銀子,他眼神漸漸冷厲了幾分。
“好啊!”他笑看著顧康,“杜老爺子的外孫瞧著委實一表人才,上頗有當年杜老爺子的氣魄!”
顧康傲的仰起頭道:“那是自然!”
“所以我外祖父的東西,王爺還請速速歸還!”
四周的賓客聽了顧康的話,頓時低聲笑了出來,誰都知道顧家二爺是個不折不扣的紈绔,酒囊飯袋,此番更是多了幾分鄙夷。
這小子怕是認不清自己幾斤幾兩,那北狄大王子豈是好相與的?
瞧著便是不安好心,顧康還以為人家真的在夸他,顧家子弟怎麼越來越端不上臺面了?
拓跋恒淡淡掃了一眼一直默不作聲的顧九齡,眼神里掠過一抹狠淡淡笑道:“顧公子自然是個聰慧的,不過……”
他定了定神笑道:“聽聞杜家出自于九牧之地,素來九牧之地善于口技者甚多,尤其是學各種犬吠之聲,幾乎可以以假真。”
“這樣吧,若是顧公子能學得一二,本王自然將這一批財寶拱手奉上,絕無二話。”
拓跋恒此話一出,在場的所有人臉都沉了下來,哪里有著讓人學狗的,但凡是個人都不會遭此等辱。
果然所謂的歸還杜老爺子的寶藏,說白了就是一個幌子,哪里有那麼輕易得到的?
但凡是個有骨氣的都不會學狗,畢竟太丟人了。
顧康臉上頓時出了幾分茫然之,求助的看向自家父兄。
畢竟父親是南齊宰相,兄長也是南齊朝堂里年輕一代的佼佼者,只要他們肯出面北狄大王子自然不會強人所難。
只是如今顧家陷了危機,一家子老小的花銷,幾位小主子的培養,老爺的仕途,哪一樣不花錢,如今杜家的這一筆銀子自然是解了燃眉之急。
與銀錢上的困頓相比,面子的問題似乎也能忍。
顧士杰低下頭不說話,即便是顧晟也凝神看著面前的酒盞,宛若辱的僅僅是顧康一個人,而不是他們顧家。
顧九齡臉沉了下來,北狄大王子這是要出手,甚至不惜辱杜家后代。
邊的蕭胤彈了彈袖子剛要起,卻被顧九齡一把抓住袖將他拽著坐了下來。
“當真不管?”蕭胤見不得自己的妻子為難,雖然顧康不是個東西,可此番北狄這個王八蛋便是連杜家也一并辱進去了,這就讓他不能忍。
他既然迎娶了這個人,的委屈就是他的委屈,他斷然不會坐視不管。
不想顧九齡居然將他拽住不讓他出面,他不微微一愣,自己的人自己清楚,最是個厲害無比的,絕對不是那種忍氣吞聲的主。
顧九齡沖他緩緩搖了搖頭:“此件事王爺由我一人置,需要王爺幫忙的時候,妾一定會說的。”
蕭胤點了點頭,既然心中有別的計較,他也就不出面了。
此時的顧康像是一個小丑一樣,被孤零零拋在了那里,他終于看向了顧九齡。
可顧九齡沒有毫幫忙的意思,也是的,當初在顧家他可是和顧九齡劃清了界限,這一批財富便是由他完全獲得,顧九齡毫不參與,只是他沒想到北狄人如此無恥不是個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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