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時暮看了溫玄澄一眼,悠悠然說:“我的手下在調查溪溪和小初、小次的事時,發現你們溫家,當年伺候你們母親的一個傭,現在過得非常好,出平凡的,十幾年前,忽然斥巨資和白海棠士合開了一家私人會所,并且和白海棠士,往甚……”
白海棠的瞳孔驟然,扶著溫老爺子的手,掙扎著從地上站起,怒目瞪著顧時暮,怒聲說:“顧時暮,你到底想說什麼?你、你在暗示什麼?你是想污蔑我嗎?”
顧時暮睨,淡笑,“白士,我還什麼都沒說,你就急慌慌的跳出來了,怎麼?心虛了?”
溫明遠不蠢,相反的,他還極聰明。
顧時暮稍微一點撥,他就知道顧時暮在暗指什麼了。
他盯著顧時暮,聲音抖的厲害:“你的意思是說……我媽的死,和我姨媽有關?”
“除此之外,我還發現一件事……”顧時暮并沒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提起另一件事:“剛剛,溫老董事長責罵你時,口口聲聲說白士為了照顧你們兄弟三個,一生沒有生育自己的孩子,是這樣吧?我沒聽錯吧?”
溫明遠點頭:“是,你沒有聽錯。”
也因此,他和他兩個弟弟,特別敬重白海棠。
“但我的手下調查到的資料,不是這麼說的,”顧時暮瞥了溫老爺子和白海棠一眼:“我的手下查到,白海棠患有不孕癥,在嫁給溫董事長之前,就知道……”
他勾,看著溫老爺子淺笑:“溫董事長,白士不是為了三個外甥,不想生自己的孩子,而是患有不孕癥,生不出來!不知這一點,溫老董事長知不知道?你是不知道,被白海棠騙了,還是知道,故意配合白海棠的說辭,就為了讓你三個兒子念白海棠犧牲自己,把一腔母全都給了你三個兒子的恩?”
這問題心。
不管是哪個答案,溫老爺子都會丟人。
前者說明他蠢。
后者說明他幫著繼妻欺騙兒子。
溫明遠和溫玄兄弟幾個忍不住看向溫老爺子。
溫老爺子面皮搐,在所有人的目下,不得不答:“我不知道。”
他看向白海棠,質問:“你為什麼騙我?你不是說,家里已經有三個孩子了,你如果再生下你自己的孩子,你怕心有余力不足,沒辦法照顧好明遠兄弟三個,你才決定不生嗎?”
白海棠心慌意。
沒想到,事會忽然扯到上。
早知道,就不為了趁機捅唐水晶一刀,跑來溫明遠家,摻合這一腳了。
沒試圖狡辯。
怎麼可能不想生自己的孩子?
這些年,為了懷上自己的孩子,不管是嫁給溫老爺子之前還是嫁給溫老爺子之后,都沒看病吃藥。
以前沒人發現,是沒人查。
現在,被顧時暮破了,求醫問藥的證據有的是,一查一個準。
狡辯也沒用。
低下頭,捂住哭泣:“哲哥,后媽難做,我這樣說,只是為了讓明遠三個相信我是真心對他們好,讓他們安心,我沒有私心的。”
“你有沒有私心,你自己知道,”顧時暮的目在臉上轉了一圈,輕笑了一聲,“發現這兩件事之后,我的腦海中就串起了一個故事……或者說,一件人間慘劇……”
“你住口,你別再說了!”白海棠聲說:“就算我騙了明遠他們,我也是明遠他們的親姨媽,我和明遠兄弟三個脈相連,這世上,除了哲哥,我和他們兄弟的關系最親近、最疼他們,他們是我一手養長大的,我對他們視如己出,我們之間的關系,不是你說幾句閑言碎語,就能離間的!”
“既然你們之間的關系,不是我幾句話就能離間的,你為什麼不聽一聽呢?”顧時暮淺笑,“剛剛你不是說了?溫董事長不答應你的條件,你就跪著不起來,你怎麼起來了?你倒是繼續跪啊!”
“你……你……”白海棠氣的說不出完整的話。
既生氣,心深又充滿了恐懼。
是有的人。
的,不能被外人知道。
這輩子從沒像此刻這樣后悔過。
本來不關的事,為什麼非要來看唐水晶的笑話?
現在好了,招惹了一個煞星,不知道待會兒他會說出什麼要命的話來。
搖晃了下,抬手住額頭,靠進溫老爺子懷中,“哲哥,我的頭好暈……我……”
“白士,撐著點,別暈過去了,”顧時暮興味十足的笑看,“就算你暈過去了,我的故事該講還是要講的,你清醒著,站在這里聽,還能分辯幾句,你要是暈過去了,被人送走了,我說什麼,你可就聽不到了。”
白海棠原本是裝暈,現在聽了顧時暮的話,是真要暈過去了。
要被顧時暮給氣暈了。
可顧時暮的話有道理,真沒膽子在這個要命的時候暈過去。
靠在溫老爺子懷中,含淚看著溫明遠說:“明遠,我是你親姨媽,你是我一手養長大的,難道你就要看著一個年輕的晚輩,這樣侮辱戲耍我?”
溫明遠向來孝順,可這一次,他沒有因為責怪的話誠惶誠恐的維護。
他盯著,目深的像海,眼底翻卷著驚濤駭浪。
被溫明遠看的骨悚然,聲問:“明遠,你這麼看著我干什麼?難道,你不信姨媽,你信一個陌生人的鬼話?我今晚為安安主持公道,得罪了他,他故意說那些鬼話離間我們母子之間的,明遠,你不要信他!”
溫明遠盯著看了片刻,一言未發,轉眼看向顧時暮:“顧,我對你的故事,很興趣。”
“巧了,長夜漫漫,閑著也是閑著,我也很愿意把我想到的故事,講給你們聽。”顧時暮環著唐夜溪的腰肢,兩人站在水晶燈下,郎才貌,仿若一對天造地設的璧人。
顧時暮角勾著淺笑,聲音若金玉相擊,聽至極:“我想到的故事,是白海棠士,慕的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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