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怎麽回事嘛,為什麽大家都奇奇怪怪的?
“張嬸。”我出手在的麵前晃了晃,這才回過神來。
然後張嬸顧不得收拾碗筷,也急急忙忙地出去了。
再然後我就被送進了檢查室,又是CT又是核磁共振,做完檢查後,我媽他們被醫生進辦公室,很晚才回到病房。
“媽,該不會是又檢查出我得了另一種病吧?”
“呸呸呸,胡說八道什麽呢?”我媽輕輕拍了一下我的手背:“你沒事,好得很。”
“你為什麽要給我做腦部的CT?”
“晚凝。”我媽在床邊坐下來,的表忽然嚴肅了,讓我沒由來地有些慌。
“晚凝。”握住了我的手:“你好像有些事不記得了。”
“什麽事?”
“你爸爸...”
“是啊,我住在醫院這麽久,我爸居然一次都沒來看過我。”
“晚凝,你爸爸去世了。”
這個消息太令我震驚了,我從床上一下子就坐了起來。
“晚凝,你在掛水呢,別,小心針頭落了。”
“我爸去世了,什麽時候的事?”
“有好幾個月了。”
“好幾個月了,我剛院不是沒多久嗎?再說我手前好像還見過他。”
“晚凝。”我媽探究地盯著我的眼睛,從凝重的表上,我知道不會跟我開這種玩笑的。
所以我真的失憶了,有些事記不得了?
“怪不得我覺得大家都好奇怪,南星還說我給他開了一家經紀公司,我哪有那麽多錢?”
“是的晚凝,你好像真的失去了一部分的記憶,不過你不用擔心,檢查結果表明你大腦沒有任何質的問題,所以你失去了一段記憶也沒什麽大不了的。劉醫生也說過,移植手後除了排異反應也會有一連串的副作用,有的人會心大變,有的人口味好會變化,像你這種失去了一段記憶也正常。”
“那我失去了多久的記憶?”
“三個月吧。”
“也就是說我爸是在這三個月之去世的,所以我不知道,那我昏迷了有三個月嗎?”
“對,就是一直昏昏沉沉的。”
“可是我剛醒來,你們不是說我隻昏迷了一天嗎?”
“那是怕你擔心我們這段時間太心了。”
或許我媽的話百出,但是我沒有深究。
對我來說,失去了兩三個月的記憶,完全沒什麽大不了的,而我爸的我雖然很震驚,但是並沒那麽傷心。
我隻要一想起我媽為了給我找到合適的心源來回奔走,而我爸隻需要打幾個電話就有可能解決。
還有我的手費對我爸來說明明是一筆小錢,他完全可以讓他的助理直接打給我媽,但是他偏要讓我媽一趟一趟地去顧家找大房。
想到這些,我不僅不難過,還特別平靜。
我甚至覺得我爸走了對我和我媽來說未必是件壞事。
特別是我媽,這一生終於不用再被我爸的所謂裹挾著了。
隻是南星說我給他開了一家經紀公司,這個就有些匪夷所思了。
等他再來看我的時候,我鄭重其事的問他。
他笑的有點尷尬:“前幾天我們就發現你有些不對,於是我就想了個招試探試探你是不是真的失憶。”
“所以我並沒有給你開經紀公司?”
“你覺得你有那麽多錢?”他反問我。
“不覺得。”
“那不就得了,難道你做了一場心髒移植手就變有錢人了?”
“不過我爸爸去世了,我應該能夠分到產的。你那是什麽表?我爸該不會一錢都沒分給我和我媽?”
南星沒說話,難道我猜對了?
我隻知道我爸不我們,但我沒想到他真的連一錢都不會留給我們,所以我看到我媽的時候,我就鄭重其事的跟他說。
“以後我可以不用給我爸掃墓嗎?”
我媽深深地看著我:“你爸還沒有火化,他還在醫院的停房裏。”
“為什麽?”
“等你再恢複一些出院了之後,這些事我再慢慢告訴你。”
我媽說不說我都無所謂,我完全不關心關於我爸的一切事。
我在醫院裏住了兩個星期,他們最擔心的排異反應沒有出現。
連醫生都說我的極度有包容。
“估計這顆心髒能更久一些。”
我聽到醫生這麽跟我媽說,我覺得醫生的這句話有些語病,好像我移植過很多顆似的。
不過不要,這顆心的心髒讓我的煥發了活力,我記得我做手前心慌氣短,走兩步路就要,還發紫,手腳冰涼,這些癥狀現在完全消失了,我強壯得連我自己都害怕。
兩個星期之後我出院了,回到了我和我媽的家。
我發現張叔張嬸好像又變年輕了,上次在醫院裏還是白花花的頭發,現在烏黑烏黑的。
“染發了嗎?”
“換了種洗發水。”
“換種洗發水就能讓頭發變黑嗎?好神奇。”
“你現在活蹦跳,能吃能睡的才真的神奇。”張神抹了一把眼睛又要哭,我趕抱了抱。
“別哭了,張嬸,我現在又是一條好漢,高興才對。”
“是啊是啊,我應該高興。”張嬸連連點頭。
晚餐準備得很盛,令我更高興的是,今天晚上終於不用喝雪梨心肺湯了。
晚餐後的甜品,我驚訝地發現竟然是燕窩,而且是頂級的燕。
我舀了一勺都不敢往裏放:“科學家都有說燕窩的營養和蛋的營養差不多,沒必要給我這麽補。”
“那可不一樣,快點吃吧。”
“吃完這一點,以後可別買了。”我剛往裏放了一勺,便看見張嬸打開櫥櫃從裏麵拿出一盒一燕窩,我往裏麵瞅了一眼,滿滿當當的全都是燕窩。
我驚訝得都顧不上吃了跑過去看。
“怎麽買這麽多,咱以後不過了?”
可能我張大瞪圓眼睛的樣子格外好笑,張嬸撲哧一聲笑出聲來了。
“你就吃吧,別擔心錢,不止你一個人吃,你媽我都跟著一起吃,不然過了雨季怕是會上黴。”
“我做手的這段時間,咱們家發大財了嗎?”
“你爸爸臨走的時候給我們留了一些錢,不在囑裏,是給我們的。”我媽輕聲說。
這個答案倒是令我驚訝的。
我真的沒想到我爸居然會給我們留錢,看來這些錢應該不,不然我媽不會舍得一下子買那麽多燕窩。
我的心有些複雜,吃完了燕窩之後,我跟我媽說。
“我改變主意了,等我爸土之後,我還是每年都給他掃墓吧。”
“你這孩子怎麽這麽現實?”
“吃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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