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疲倦地打著，我要把這些年來捆綁在束縛在我和媽媽上的屈辱，一起打掉。

    在鞭聲和我的息聲中，不知道誰喊了一句：“沒聲音了！沒氣了！”

    指的是誰？

    顧淑怡？

    我暫時停下了手，顧淑怡果然一不地趴在地上，什麽時候從扭爬大喊大到一不，我不知道，有沒有被我打死，我也不知道。

    本來，我就抱著打死的心。

    拿祭我的孩子。

    顧淑怡從來不是什麽好東西，也不冤。

    我回頭看了一眼沈時倦，我沒說話，隻是向他眼神傳達了我是否可以繼續打下去的意願。

    他像我肚子裏的蛔蟲，低眸看了看地上的顧淑怡，緩緩地向我點了點頭。

    既然如此，殺戮繼續。

    我又一次揚起皮鞭，錢寶慧已經癱在地板上，連我爸都在求：“晚凝，夠了，差不多了！你真的要打死嗎？”

    我的作比剛才慢多了，我實在太累了，原來打人也是個力氣活，但慢歸慢，一鞭子下去的力度仍舊。

    顧淑怡好像真的被我打暈了，這一鞭子下去，一點聲音都沒有了。

    就像是打在一上，跟我沒有任何互，甚是無趣。

    我不理會我爸，他就將矛頭對準了我媽。

    “你拉住啊，真的要搞出人命啊？”

    我爸不管當著外人麵還是在家裏，從來不會考慮我媽的。

    為什麽我們母欺負，是因為他這個做丈夫做父親的，都沒把我們當回事。

    他越是跟我媽兇，我更越用力。

    我爸好像察覺出什麽，他拽起錢寶慧向我媽的方向走去。

    我聽見我爸難得的低三下四的語氣：“世晴，你讓晚凝停手吧，真的要打死啊？”

    這是剛才我下車前，我特意跟我媽叮囑過的。

    我說：“不想讓我打死，媽你就要沉得住氣，不許過來拉我，要等我爸和錢寶慧親自來求你，讓錢寶慧跪下來，從這一刻起，你在顧家才有地位！你答應我，我就手下留。”

    所以，剛才我大打出手的時候，沒有聽到我媽製止我的任何一句話。

    “世晴。”錢寶慧也沒了往日的傲和盛氣淩人，但哭的聲音好難聽：“求求你了世晴，你讓晚凝住手吧！”

    “那是們之間的恩怨，晚凝失去的是自己的孩子，我沒辦法幫做決定。”我媽不疾不徐的聲音。

    漂亮！

    我媽終於直了了後脊梁說話。

    錢寶慧哭的說話聲都模糊不清：“世晴，我求你了，算我求你了。”

    一旁的沈時倦幫腔：“求人是什麽態度呢？”

    我的皮鞭揚起來的時候，聽到了撲通一聲，我扭頭看了一眼，錢寶慧真的跟我媽跪下了。

    很好，要讓顧家所有人明白，生殺大權握在我媽的手裏。

    我媽的後是我，我的後是沈時倦。

    別管我是狗仗人勢也好，狐假虎威也好，反正隻要思儂的心在我的膛裏跳躍，他就會無限製給我買單。

    片刻後，我聽見了我媽在喊我的名字：“晚凝，你累了，歇歇吧！”

    我媽還是高明的。

    沒說算了，放過顧淑怡吧。

    隻是告訴他們，有可能是中場休息，有可能放過顧淑怡。

    一切皆有可能。

    我停住了，回頭看向我媽。

    錢寶慧像個被砍掉一半的汽油桶杵在我媽麵前，顯得更加瘦弱。

    我緩緩放下皮鞭，沈玉潔和沈冰清及時走過來一左一右扶住了我。

    我已經累的步履蹣跚，們把我扶到沙發邊坐下，錢寶慧連滾帶爬地過去查看顧淑怡。

    “淑怡！淑怡！怎麽一不？不會死了吧？”錢寶慧尖著哭喊著。

    被折磨久的人，好像共力會變弱，心也會變狠。

    看著錢寶慧哭的這樣淒慘，我連眉都不一下，既不會到抱歉，也不會憐憫。

    隻是覺得，好吵啊。

    我爸沉著臉過去看了一眼，甚至探了探的鼻息，說了一句：“送醫院！”

    顧淑怡還沒死，我的力氣太小了，換做一個壯年男人打了這麽多下，顧淑怡早就翹辮子了。

    顧淑怡被送去了醫院，顧淑青陪著哭天搶地的錢寶慧跟著去醫院了。

    我爸再開口的時候，都是有氣無力的：“晚凝，現在你的氣消了嗎？”

    “爸，你的問題不對。”我淡淡道。

    我爸長久地凝視著我，估計他怎麽都想不到，這個昔日他最輕視最看不上的小兒，居然前腳嫁進了沈家，後腳就用這樣的語氣跟他說話。

    他應該知道，小人得誌都是這樣。

    報仇要趁早，跟出名一樣。

    都屬於老天給了機會就趕用上，下次就不知道會不會再有這個機會了。

    如果是以前，我這樣忤逆，他的大子早就上來了，現在他不能跟我發火，長歎一口氣：“好，我換個說法，淑怡這次如果被打死了，我不會追究，但如果沒死，這件事就這麽算了，可以嗎？”

    “爸，顧淑怡可以活，我的孩子呢，能活過來嗎？”

    我不依不饒的，讓我爸無法招架。

    “晚凝，不要這樣跟你爸爸說話。”我媽拽了拽我的手。

    我深吸一口氣：“好，我可以算了，但是我媽住在這裏的每一分鍾，爸，你能保證不會到任何人的欺負嗎？”

    “怎麽會？”

    “爸，我隻想聽，您保證能夠保護到，隻要有您一句話。”

    我爸怎麽也想不到，有一天他要跟我保證我媽不會到他其他老婆的欺負。

    終究，他點了點頭：“好，我保證。”

    我爸這三個字，就不枉我晚上把鞭子掄的飛起。

    今晚的鬧劇，就這樣結束了。

    可我總覺得，差了一個完的結尾。

    這時，管家找人過來清理剛才顧淑怡流了一地的跡，我立刻跟管家招招手。

    “讓東姐來。”

    管家一愣，但還是去來了東姐。

    剛才我沒看到，但估計不知道多在什麽地方把我發瘋的一幕盡收眼底，因為此刻都不敢跟我的眼睛對視。

    現在知道怕了，今天晚上的事，可以說是惹起來的，沈時倦就在樓下都敢挑釁我，更別說平時我媽一個人在這裏了，連個打工的阿姨都敢為難我們，顧家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

    “你把這些弄幹淨。”管家跟說。

    東姐正要蹲下去用抹布，我喊住了。

    “東姐。”

    抬頭惶恐地看著我：“七，七小姐。”

    “你應該用這個嗎？”

    “那應該有用什麽？”不解道。

    “應該拿我們顧家獨一無二的床單啊，我說我們新婚之夜不適合用那種的床單，不吉利，你說整個顧家隻有這麽一床閑置的。那現在正好，你把床單拿下來染染，我正好就要大紅。”

    東姐哆嗦著，哭的鼻涕都流下來了。

    “七小姐，我沒別的意思，你，你饒了我。”

    “我也沒別的意思。”我和悅：“去拿啊，要我去拿給你嗎？”

    “不不。”從地上爬起來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