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寧溪準時來到醫院大廳,又等了幾分鐘梁蕾也到了。
說道:“等急了吧,前面車位滿了,我繞到後面才找到一個空位。”
陳寧溪:“沒有,我也剛到。”
辦理完掛號手續,兩人走進電梯。
轎廂有兩人聊起最近熱度最大的新聞。
“你說這鄒勇還能出來嗎?”路人甲問。
路人乙回:“不知道,我覺夠嗆,涉案金額不小,就算能出來,等他出來得多大歲數了。”
路人甲:“我聽說,好像不止錢的事。”
梁蕾知道鄒勇和陳家的關係不錯,也聽陳寧溪提及過鄒勇對很好,下意識的看向陳寧溪,見別開臉,明顯不願意聽他們議論,等出去小聲說:
“鄒勇那種人最好這輩子都別出來,陷害陳叔叔,是個人了?虧你們家還把他當朋友,背後朋友兩刀,險!”
梁蕾只知道鄒勇陷害陳蔚川的事,並不知道他覬覦陳寧溪。
陳寧溪淡笑下,“快走吧,快到我了。”
門口的導診螢幕上顯示陳寧溪的名字,敲開門進去。
“你好,白醫生。”陳寧溪將孕檢的手續給對方。
白醫生打量微微隆起的小腹,“覺怎麼樣?有什麼反應嗎?”
陳寧溪回:“我沒什麼特別反應,覺好的,也不孕吐,也不煩什麼味道,有點嗜睡。”
梁蕾注意到坐著凳子,站在陳寧溪後用手護在背上防止摔了。
白醫生給開了需要檢查的各項單據,梁蕾去繳款,陳寧溪去化驗視窗排隊,卻遇見了鄒勇的前妻孫暢。
對視的一秒,兩人皆是一愣。
孫暢走過來,臉嚴肅,眼神中帶著憎惡,目緩緩下移落在肚子上。
“方便說句話嗎?”
陳寧溪不想與鄒勇有任何瓜葛,“不好意思,馬上要到我化驗了。”
孫暢說:“就耽誤你幾分鐘。”
陳寧溪默了默,跟著孫暢來到僻靜。
看著孫暢,後者說:“諷刺。他因為你不孕要跟我離婚,結果我們離婚了,你又懷孕了。”
陳寧溪說:“這是我和我先生的孩子,你不要講。”
孫暢淡瞥眼,“我管你懷得誰的孩子,他就是因為你跟我離的婚,他不忍心你被人議論,要娶你。呵呵,用他的社會地位封住那些悠悠眾口。”
自嘲的搖搖頭,既羨慕又嫉妒鄒勇對陳寧溪的偏,說道:“他那麼在乎名譽的人,甘願為你與原配離婚。我真是小看你了。”
陳寧溪說:“如果你找我只是說這些,那我們沒什麼好說的。”
見要走,孫暢攔在陳寧溪面前,陳寧溪下意識的護住肚子並往後退了兩步,與孫暢拉開距離。
孫暢繼續發洩著心裡的仇恨,“從你第一次來我家,看到你那張臉我就討厭。”
陳寧溪往孫暢後看,尋找梁蕾的影,而此時梁蕾前面有人在用現金繳費,收銀員正用驗鈔機清點。
陳寧溪擔心激做出傷害和孩子的事,溫聲安:
“嬸子,你冷靜點,我知道你心裡難過,畢竟你們結婚幾十年了,你的青春和最好的時間都給了這段婚姻,你的心我能理解,可真的跟我沒關係,我很尊敬鄒叔叔,從沒有任何逾越的行為和想法。”
孫暢也清楚陳寧溪說的都是事實,但正因為如此,才更憤怒。
他們幾十年的,竟比不過求而不得的暗。
孫暢說:“他的書房裡擺著一幅你的油畫像,除了他,誰也不允許進。你現在還堅持,我們離婚跟你沒關係嗎?”
“我不知道什麼油畫,我也沒請人畫過。”陳寧溪覺得可笑,“嬸子,你們離婚跟我關係,是他的問題,你想恨想怨總得找對人吧。我從始至終都不知,更沒有回應過他。我當他是叔叔,他卻生出齷齪的想法,你知不勸,反而討厭我?這是什麼邏輯?”
“別狡辯了,他就是因為你才要跟我離婚的。”孫暢認定婚姻走到盡頭就是因為陳寧溪,“現在好了,你活得逍遙自在,他卻進去了,你什麼都得不到。”
陳寧溪看到人群中匆匆趕來的梁蕾,不等揮手,梁蕾就注意到牆角的陳寧溪了。
邊喊邊揮手,“寧溪。”
不等孫暢回頭,梁蕾站在兩人中間,警惕的看向對面的孫暢,以為是來找陳寧溪麻煩。
說道:“你找寧溪什麼事?還要化驗,你有事跟我說吧。”
梁蕾順勢推陳寧溪胳膊,“你快去排隊,後面還不化驗呢。”
陳寧溪點頭,繞過人走了。
孫暢還要去追,被梁蕾大長一,擋住去路。
“幹嘛呀?有事跟我說。”梁蕾眼睛瞪著,一副不好惹的表。
孫暢看到鄒勇的母親從衛生間出來,還要帶去做磁共振,冷哼一聲放棄繼續追究了,但還是梁蕾說句:
“你這朋友做的有有義,可惜你這朋友不是個好人,我離婚就是因為。”
說完,孫暢也走了,奔著人群中的老太太迎上去。
梁蕾愣了下,剛才說什麼?
鄒勇因為寧溪離婚?
“嘁——”梁蕾才不信那些鬼扯的話。
做完一系列的檢查後,陳寧溪和胎兒都健康,也預約了下次產檢的日期。
從醫院出來,梁蕾沒提孫暢最後說的話,絕對相信寧溪的為人。
陳寧溪到單位後,給程橋北打電話告知產檢況,也提了見孫暢的事。
聽了們之間的對話,程橋北說:“以後再見到繞開走,位置不同,言為貴,認知不同,辯為上。”
陳寧溪說:“知道啦,別說以後,我今天都後悔跟談了。完全通不了,不在一個頻道上,也不聽解釋。只相信想相信的。唉……本想勸勸,算了,跟這樣的人,沒辦法通。”
程橋北說:“管好自己,莫渡他人。”
陳寧溪說:“行了,不耽誤你寶貴的時間了,掛了。”
沈希文剛好來敲開門,提醒他開會。
程橋北對手機裡的人說:“拜拜,老婆。”
沈希文挑眉,開門一臉狗糧,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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