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你說的,病假?”程安北垂眸看著姜心儀的。
姜心儀沒想到程安北會出現在這裡,也是明顯一愣,好半晌才有反應:“我過敏住院,抱歉程總。公司那邊我會代同事接一下這兩天的檔案。”
程安北卻走了過來。
他淡淡:“子掀開。”
什麼?!
姜心儀頓時咬住,“這裡是醫院……!”
“我說要你了麼?”程安北落下一聲冷笑,眼眸含著譏諷和冷沉,“掀開我看看傷勢。”
姜心儀無法,只能開底,出的小。
程安北目很熱,姜心儀總覺得被他這麼盯著,渾都難。
“好了沒?”姜心儀巍巍。
確認完過敏況,程安北總算是收回視線。
他一語驚人,“怎麼過敏的?”
“因為常青送的九十九朵玫瑰?”
姜心儀眼睛霎時間瞪大。
“你知道?”姜心儀看向他。
程安北目涼薄,彷彿在嘲弄姜心儀這麼愚蠢,隨隨便便就能中招。
“姜心儀,你跟在我邊這麼多年,連這點伎倆都看不出,好人壞人,你也一概分不清。”程安北磁嗓低冷,“弄得自己狼狽住院,還敢掛我電話。”
“怎麼,你覺得是我虧待了你?全世界都欠你的,是麼?”
姜心儀死咬著,說不出話。
很想反駁,可程安北說的又是對的。
是自己沒提防。
可,如果姜心儀拒絕幫常青拿花,又會是什麼下場?
能和蘇甜甜一樣,被程安北護著,連磕都捨不得麼?
不能。
這就是唯一的選擇。
程安北高高在上,不懂的躊躇。
一聲聲的奚落敲在姜心儀心上,如同最扎人的刀子。
是很謝程安北當年的知遇之恩,但如今是人非,淡然地拄著柺杖,“行,都是我做的不好。程總,我下次會注意。”
“但常小姐那邊的專案很重要,我後續還是會繼續跟進。”
沒有要求程安北給正名,也不求常青給道歉,這讓程安北罕見地瞇起眼睛,冷臉沉默著,看著姜心儀拄著柺杖一瘸一拐地往醫院裡走。
“安北?”蘇甜甜檢查完出來,親暱地抱上程安北手臂,“你站在這裡做什麼?”
程安北迴神,了蘇甜甜的臉,“沒事了?”
“嗯!醫生說疤痕已經去掉了,我不用擔心膝蓋不好看啦。”蘇甜甜莞爾一笑。
“不好看也沒事。”程安北溫地看著。
“安北你真好。”蘇甜甜膩著嗓音撒。
姜心儀在醫院住了兩天後,拎了幾包過敏藥出院。
回公司上班,聽說小紅豆的專案已經落地,和程氏簽了五年的長期合同。
見專案總算告一段落,姜心儀才鬆了口氣。
只是,常青再次拜訪了程氏。
這次,是以小紅豆劇院特邀演員的份,來邀請程安北出席小紅豆劇院的週年慶的。
常青手裡著幾張邀請函,含笑:“程總,歡迎您的蒞臨。”
程安北淡淡地坐在座位上,頷首。
姜心儀明白他的意思,主走上前,接過邀請函,“謝謝常小姐,我們會按時到訪。”
當姜心儀手接過邀請函時,常青瞥見了袖底下還沒徹底消去的紅痕。
“喲。”常青勾起,意味深長,“姜書這是怎麼了?”
明知故問,姜心儀和稀泥:“沒什麼,換季面板有些不舒服,多謝常小姐關心了。”
兩人四目相對,硝煙味瀰漫開。
半晌,常青才輕笑一聲收回手,“好吧。姜書果然是忍辱負重,對這份工作真上心,都這麼不舒服了還堅持陪在程總邊。”
的怪氣並不奏效。因為姜心儀本不在乎。
目送常青離開,姜心儀下樓給程安北倒咖啡。
路過茶水間,卻聽到公司裡的其他部門主管在聊八卦。
“你們聽說沒有?程總和那個實習生蘇甜甜在一起了!”
“真的假的?”
“我還以為我們的老闆娘會是姜書呢……”
“噓,這話可不能說,當心掉腦袋。”
“不對啊,我看常青最近也經常來找程總,還給程總送了九十九朵玫瑰,是不是也喜歡程總?”
公司裡的人傳八卦,傳著傳著,變了常青和程安北才是一對,兩人其實多年前就投意合。
這話,自然也傳到蘇甜甜的耳朵裡。
午間休息,蘇甜甜一臉失落地來到工位前。
魂不守舍,一杯滾燙的茶水就這麼潑在了姜心儀的辦公桌上!
姜心儀神大變,立刻站起,“你怎麼了?!”
蘇甜甜這才回神,也是驚慌失措:“對不起心儀姐,我……”
眼看著姜心儀剛剛寫好的會議記錄被打溼,姜心儀心頭冒一火。
然而,蘇甜甜卻突然哭了。
“心儀姐,我……我不是故意的。抱歉,嗚嗚嗚……”哭得聲淚俱下。
姜心儀有再大的火也發不出來,了太,“算了,沒事,我重新寫一份。你……”
話還沒說完,一道冷風從旁邊灌。
形高挑的男人穿著西裝,冷峻的臉上表不悅。
“甜甜只是實習生,犯了錯,你應該多擔待。”程安北撈過蘇甜甜,第一反應是檢視蘇甜甜的手,“燙到了麼?”
“沒有。”蘇甜甜止不住眼淚,委屈極了,“安北,我是不是不適合做這份工作?”
“有我在,誰敢說你不合適?”程安北垂眸,指腹捻去蘇甜甜的眼淚。
他回頭,冷然,“理一下。”
姜心儀的手才是真的被茶水燙到,本就沒好的過敏直接燙破了一層皮。
“程總。”姜心儀額頭突突地跳,“甜甜應該是聽了些八卦傳聞才心不在焉。”
言外之意,是讓程安北好好安一下懷裡的人。
而姜心儀直接把檔案全部丟進垃圾桶裡,拎起包轉就走。
“我下班了,休息日不工作,會議記錄下週補給你。”
反正是蘇甜甜闖的禍,給程安北甩臉,程安北想必也不能發火。
懶得搭理辦公室裡的狗男,姜心儀火氣沖天地下樓。
才剛走出公司門口,就被一隻貓咪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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