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九也不等旁人質問，率先開口了：「長老的意思是，是本郡主衝撞了神明？」

「本長老也是據卦象所示......」

「郡主？」靈韻話還沒說完，就有人大聲地嚷嚷了起來，「不是我們聖族的人！」

「聖族從不與外人接，一來，祭壇塌了，長老傷了，是！是衝撞了神明！一定就是！」

人們看向容九的目，恨不得把給挫骨揚灰了。

何老目瞇了瞇，也看向容九。

他也想知道，聖的脈，到底有多能耐！

容九淡淡道：「既然是本郡主衝撞了神明，那也應該是降罪本郡主，與靈韻長老何干？神明無所不能，總不至於連人都分不清吧？」

不人都覺得容九說得有理，蓮護法目一閃，義憤填膺道：「你這是砌詞狡辯！你連累了長老，害得長老重傷，還要往長老上潑髒水，你好惡毒！雲嵐皇族無德，難怪天要亡你一族！」

「什麼？雲嵐皇族？」

所有人都驚呆了。

百餘年前，就是雲嵐皇帝殘暴無德，才導致天下戰禍四起，聖族為順應天道，才袖手旁觀。

蓮花發把容九的份一揭穿，那些人更加認定就是容九衝撞了神明。

容九看向蓮護法，問道：「先祖無德，所以，凡是雲嵐皇族的後人都是無德之人。」

蓮護法想也沒想，就點頭：「是！」

容九指著周圍的眾人，道：「按你這麼說，他們這些尋常的聖族人，因為修為悟不住，不得聖殿，他們的子子孫孫也不配聖殿才對，可是不對啊，靈韻長老一個野種，怎麼又有資格聖殿了，還做了大長老？」

靈韻這輩子最恨有人說是野種，怒萬分地盯著容九。

蓮護法的面已經一陣陣發白，容九中了靈韻的痛，還是當著這麼多的人，還是因的話而起，靈韻一定會了的皮。

容九迎上靈韻要吃人的目，笑了：「本郡主說得不對嗎？你母親與人私通，才生下你這個孽種，不是嗎？」

靈韻的拳頭攥得咯咯作響，咽下間湧上來的一抹腥甜，平靜道：「蓮護法一時口不擇言，郡主辱本長老不要，可你辱家母，不論當年家母做錯了什麼，但已死，郡主如此對，郡主不覺得過分嗎？」

已死之人，容九確實不屑拿來做伐，也無意辱，只是先者賤，靈韻都要置一行人於死地了，還跟談什麼道義？

「你是孽種，這是事實，何來的辱？你母親不顧禮法，未婚先孕，這也是事實，既然皆是事實，本郡主過分在何啊？」

「你!」

容九嘲諷道：「蓮護法辱本郡主的時候，就是口不擇言，本郡主順著的話講，就是過分，難怪這麼多年，聖一直不認你為主，這，這懷，真是不配啊！也不知你是如何當上了聖殿的大長老？」

靈韻這輩子最大的兩個痛，一個是世，另一個就是聖之位了。

容九字字句句，都是在的心口上扎刀，靈韻的口劇烈地起伏著，氣息都紊了。

何老的目沉了沉。

看來，他和靈韻都太小看容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