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傢伙聽到腳步聲，抬頭看過去，輕輕喚了一聲：「爹爹，」

小覓兒抱著小傢伙的大，睡得哈喇子都流下來了，沈丞的心都要被他萌化了，將抱了起來，卻沒有走，而是在一旁的石桌旁坐了下來。

突然被抱起來，小覓兒不安地扭了扭小子，但到自家爹爹的氣息，又在他的懷裏沉沉地睡了過去。

小覓兒睡得沉，沈丞不擔心會吵醒，問小傢伙：「你外祖母的事，你都查到什麼。」

小傢伙道：「靈韻偽造書信陷害外祖母與人私通，那代筆之人，已經被蓮護法殺了滅口，可只要蓮護法還活著，這件事，終有一日會水落石出。」

沈丞沉片刻，道：「靈韻當年只是個護法，要暗殺你外祖母，哪來的人手？能助對付你外祖母，必然是聖殿位高權重之人。」

「靈韻行事小心，楚七叔叔和十二叔叔查了許久，也沒查到與誰往來甚，但當年聖之下，就只有何老和芳華長老。」

「芳華長老？」

比起何老，芳華長老的嫌疑更大一點，畢竟何老是男子，這一輩子都不可能會為聖，那弄死聖，對他又有什麼好呢？萬一事敗，還得把自己搭進去。

何老沒有理由去對付聖。

小傢伙也是這麼認為的，道：「聽水月長老說過，當年，芳華長老怒斥外祖母不知廉恥，自甘墮落，為聖，卻違背了族規了，是第一個要將外祖母以火刑的人，可是，」

沈丞接著他的話，問道：「可是什麼？」

「芳華長老已經死了，要真是，」小傢伙頓了頓，有些不甘心，「外祖母死的那麼慘，憑什麼能善終，一了百了。」

沈丞看他一眼，提醒道：「孰是孰非，孰黑孰白，只憑此，還不能妄下定論。」

「是，爹爹，我，」小傢伙正要說自己知道了，冷不防瞥見一道人影，改口道，「爹爹，我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私自跑出來，再也不會讓爹爹和娘親擔心了，爹爹，」

小傢伙以前做錯事，便是這樣一副委屈，可憐兮兮的模樣，容九每次見了，都會心。

只有在容九面前，小傢伙才會這般撒，在他面前，小傢伙都是氣哼哼地。

沈丞淡淡地睨了他一眼：「你還想有以後？」

「爹爹，」

「公子，」一侍走了過來，先是朝沈丞行了一禮，隨後把手裏的托盤放到石桌上，「小公子還小，罰了一下午了，不如就算了吧。」

這侍名青嵐，尋常負責小傢伙的日常起居，往日裏，倒是把小傢伙照料得很好。

沈丞道：「若是不給他點教訓，下次只怕是要把天給捅破了。」

青嵐抿一笑：「公子這話言重了，小公子勤勉好學，溫雅謙遜，怎麼會做出那樣的事來，公子是多慮了。」

蘭苑是水月長老的住所，青嵐是水月長老派來照顧小傢伙，但小傢伙如此防備，還把話岔開，看來，蘭苑也並非是銅牆鐵壁，至，青嵐不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