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皙的皮上,已經傷痕累累。
傷口因為沒好好休息、加上長途奔波,已經磨得有些紅腫。
裏麵滲出了一些,夾雜著之前上過的藥,混合在一起,看起來,簡直目驚心。
陸無憂呼吸幾乎停滯,目呆愣看著眼前的形。
行醫這麽多年,什麽樣的傷員,都見識過,比這更重的也有。
在麵對那些人時,都能冷靜應對,就算是緒有所起伏,也隻是輕微的。
可此刻,看到江墨爵這樣,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心痛。
像是有人拿刀,惡狠狠在心上來回捅。
陸無憂疼得眼眶泛紅,手腳冰涼。
無法想象,江墨爵是怎麽在這樣的狀態下,死裏逃生,還在重傷況下,從那麽遠的地方乘坐飛機回來,就為了赴自己的約。
這個……傻子!!!
陸無憂咬牙,眼淚卻再也忍不住奪眶而出。
江墨爵覺到後的人,久久沒吭聲,心下也有些慌。
他知道自己後背是什麽狀態。
從廢棄工廠傷出來後,他就讓路嚴爵給自己打了止痛針,包紮。
結束後,他帶著查到的資料還有標本,匆忙趕回來。
當時,路嚴爵進行了阻攔。
是他執意行。
這一路,將近十個小時的航程,止痛針藥效早過了。
他中途又吃了止痛藥。
等下飛機的時候,就約覺到細的疼痛。
此刻,繃帶一解開,那種疼痛,更清晰了,像是有千萬隻螞蟻在啃噬他的。
不過,他裝的很好,生怕被陸無憂看出來。
這會兒,說話也故作輕鬆,“這傷,就是看著可怕,其實沒多嚴……”
他說話時,下意識要轉過。
可陸無憂抬手,輕抵住他的腰,著嗓子,打斷他的話,道:“別!”
咬著牙,尾音都在發,鼻音也特別重。
明顯是哭了!
江墨爵聽出來了,還想轉,但陸無憂說什麽都不讓。
“你不要折騰了,我先幫你理傷口,都這樣了,你……”
哽著嗓子,又氣又心疼,“你能不能先想想你自己?”
江墨爵見氣急,頓時不敢,裏卻不忘哄道:“好……我不,我就坐在這,讓你理傷口,你別哭。”
他語氣格外溫,說道:“事實上,我覺得這個傷,得值!此次我們行,雖然危險重重,可結果是好的,至,找到了‘咒蠱’的標本!
我太高興,就想早點回來見你……雖然,路上是吃了點苦頭,但看到你,什麽就都好了!
此次回來,我能好好休息,也能好好陪你,不再出門了!
對於我來說,這點傷,真不算什麽,你的命更重要……”
興許是怕陸無憂胡思想,所以江墨爵,竭盡所能地搜刮心裏的話,一腦地說出來。
陸無憂站在他背後,開始為他理傷口。
花了多時間包紮,他就喋喋不休地說多久。
期間,明明傷口發疼,他都沒吭聲,頂多是全繃一下。
陸無憂全都看在眼裏,理傷口的手,克製不住地發,又怕弄疼他,生生忍住。
等理完傷口後,臉上已經全是淚痕,眼睛紅得滴。
江墨爵聽到啜泣聲,連忙轉過來看。
麵前的人,已經哭淚人,一雙眸子,泛著水,哭得梨花帶雨,我見猶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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