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星,總裁辦。
曉雪將查到的銀行卡流水放在桌上。
幾百一千,全都是正常消費。
林向晚拿起來,“沒有任何大額進賬?”
“沒有,可能那些人給的現金,總之這個司機和家裏人沒有任何異常收,也問不出其他的,已經被警察定為單純的酒駕事件。”
曉雪暗暗觀察林向晚的反應。
那天在靈堂,除了陳婷就是林西鈞哭的聲最大。
林向晚站在旁邊一聲沒吭,卻默默紅眼很久。
從那個時候就知道,林向晚隻是看起來子淡,實則很重。
現在什麽都查不到,林向晚肯定心不好。
曉雪趕轉移話題:“那個,江氏不是和咱們談項目嗎?今天跟你約飯的是江氏高層,林總要不要早做準備?”
林向晚微微點頭:“把資料給我。”
不一會,兩個高管的資料到郵箱裏。
林向晚點開郵件看到人名,已然不輕鬆地呼出一口氣。
江柯。
是江時璟的叔叔,現在在江氏擔任總項部長的職位。
江時璟的母親在他出生時就去世了。
那時江父令智昏,不好好打理公司,娶了個明星唐麗回來。
不到一年的時間,唐麗就懷孕了,經常打江時璟,後來以養胎需要安靜為由,要把他送走。
老夫人為著此事和大吵一架,氣得病倒。
江時璟那年兩歲。
江柯得知此事,拋下國外的生意,不遠萬裏回來照顧江時璟和老夫人。
祖孫三輩離開時,江柯指著江家的大門罵。
“當初要不是張妍,你的生意做不大,也沒本事娶明星當老婆!骨未寒,正在下麵看著呢!你遲早會死在人上!”
後來一語讖。
江父醉酒,心髒病發時正和唐麗躺在一起。
唐麗嚇得差點流產,孩子長大後,遍請族老做主,讓兒子做江氏繼承人。
江時璟十八歲那年,帶著老夫人從國外回來。
麵對族老,他隻說了一句話。
“沒有我媽的嫁妝,就沒有你們現在富貴的生活。”
林向晚猶記得,江時璟十八歲那年長得俊又張揚,年的姿像鬆一樣筆直。
現在想想,暗江時璟,或許是因為他們的母親都去世很早,也因為那個年實在耀眼。
後來上了大學,和朋友聚會,喝得醉醺醺,出來就看到幾個月不見的江時璟捧著茉莉花。
一群生羨慕的目中,暗的男神跟告白。
再後來……
扯遠了。
林向晚收回思緒。
總之這江柯特別護犢子,在江時璟回國接手公司之後,也跟著回來幫忙了。
這次對接談合作,怕是不好應付。
當晚,林向晚前去赴約。
江柯沒來,有一個戴著眼鏡的年輕男人在等,是他的書陳懷。
他看到林向晚推了推眼鏡,指著桌上五瓶酒:“喝完這些,我們部長出來跟你見麵。”
林向晚眸一沉,在心裏把江時璟罵了好幾遍。
他知道江柯會出手為難,才舍得給一個江氏的項目吧?
林向晚深吸一口氣。
白芷然已經收了,合同項目都準備好了。
箭在弦上,沒有打退堂鼓一說。
林向晚沒有猶豫,直接抓起一瓶酒,對瓶吹。
烈酒,像刀子一樣劃過嚨和食道。
林向晚忍著不適,強行往下灌。
門外,一抹影閃過,拿著手機去了樓梯口。
“江部長的人在給林小姐灌酒,要喝完五瓶才能談生意。”
電話裏隨即響起燕京的嗬斥:“你怎麽不早說!”
“我也不知道啊……”
眼線的話還沒說完,電話就掛斷了。
包廂裏,林向晚已經拿起第二瓶。
已經上頭,站在桌邊暈乎乎的。
這麽喝下去會死的。
林向晚出一抹妥協的笑:“能不能去下洗手間,回來再喝?”
陳懷也跟著笑,眼鏡後藏著明的目,“林小姐不會想去吐了吧?這樣還算有什麽誠意,我們部長更不願意跟你見麵了。”
林向晚的心思被看穿,頓時無話可說,拎著酒瓶坐下來。
頭越來越暈,一口一口往肚子裏咽,腦子木得不會思考,隻有一個念頭:今晚如果沒喝死,一定要找江時璟算賬!
走的時候他拿了一摞錢摔她臉上,罵了一句婊`子無情。 她點點頭,然后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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